“抱歉,不能去陪你了。”雷丹自言自語,眼淚如晨曦時葉子上滴答下落的露水,一點一點的與熱騰騰的水融合。
“喂?喂!”丁庭不耐煩的吵電話裏大吼,而電話另一頭則絲毫沒有回音。
“準備好了嗎?打開這個潘多拉魔盒。”沉默許久過後,電話那頭終於傳出來聲音。
“喂,你小子可別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我這有個重大線索,對於那件事的推斷,看來是我錯了。”
“別兜圈子,什麼線索。”
“不止一個目擊者在城郊附近見過疑似劉洋麵容的人。”
“什麼?”李煜東猛地站起來,心底卻不自覺的發毛。
鷹德市某出租房內。
“是嗎?那要加油了。”胡渣金絲眼鏡男輸入完這些文字後,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按下了確認鍵。
他的視線緊緊盯著收件箱裏最上邊的那封短信。
“睜眼的木偶,又多了一個。”他嘴裏念叨著,液下的汗水在熱氣裏不斷的產生。
“到底是怎麼回事!”童大晟癱坐在街邊,嘴裏不斷的自言自語著,“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他的頭俞來俞漲,就猶如被人踐踏的草叢一樣,他感到呼吸異常的困難。
馬凱博躺在江邊的荒草叢裏,冰冷的江水讓他不斷地打著哆嗦,他閉上眼,心裏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似的,雙手不斷地在胸前比劃著,他猛地掙開眼,然後又慢慢的閉上,他在心裏已經做好決定,這次,要孤注一擲了。
“難道那具屍體不是劉洋?不是都已經確認屍體身份了嗎?”李煜東不解的問。
“是的,我們確實在屍體的手指腳趾上提取了指紋,那具屍體是劉洋無疑,我實在想不出那具屍體會是劉洋外的方法。”
“那為什麼凶手要模仿劉洋出現在街上,你想說這個對吧。”
“所以我想這次的凶手應該是與我們警察有著深仇大恨的人,我們已經勾選出幾個嫌疑人了,這件事你就不用插手了。”丁庭沒等李煜東回話,便直接掛斷。
“睜眼的木偶,又快多了一個。”丁庭看著手機上裏的短信,凝重的望著桌上那一疊劉洋案件的資料。
“媽,早。”雷丹係著圍裙,朝剛剛出房門的中年女子拋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女兒的手藝還是比你高上許多啊!”中年男子一邊吃著看起來並不成型的三明治,嘴裏卻讚不絕口。
一陣歡聲笑語後,“爸媽,我們搬家吧,離開這座城市,我實在是,不想在拾起在這座城裏的記憶了,拜托。”雷丹的眼淚再次奔框而出。
中年夫妻望著女兒,眼淚卻與嘴角上的笑容一齊出現,他們緊緊抱著女兒,使勁的點著頭。
“組長,看起來這麼疲憊啊,我覺得你可要請一段時間的病假了,這段時間市裏可是蠻太平的,你這是不是不能在沒有案子的時間裏活下去啊。”江大偉朝著強行睜著眼的李煜東說道。
“我沒事,我。。”李煜東紊亂的搖晃著身體,隨後隨著椅子一齊直直的倒在地上。
“組長,您今天的精神蠻好嘛,怎麼眼圈這麼重啊。”有著黝黑皮膚的何畢望著自己的新上司,絲毫沒有一點拘束,他是調過來接替劉洋的位置的。
“人生總是需要一些挑戰來刺激生活,不是嗎?”丁庭快步離開了何畢的視線,穩穩的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小夥子,小夥子?”這是馬凱博蘇醒後聽到的第一句能夠理解的語言,他也不知道,這裏究竟是哪,時間已經過了多久,他感到頭暈暈的,可是,在他的心裏,那顆他下定決心播下的種子,已經慢慢長成了形狀扭曲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