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斑斕的燈光肆無忌憚的在天空這塊調色板上噴繪著,華燈初上,情侶們的笑臉更加光亮,當然,像雷丹這樣一家三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散著步的也爭著在天瞳底下尋求一麵之鏡。
“女兒,上大學了有什麼安排?”中年婦女牽著女兒的手笑容洋溢的問著。
雷丹若有所思,暗淡的目光被這溫柔的聲音吸引過去,可是,她一點也沒清楚自己的母親在說什麼。
“好,我會的。”她盡力讓笑容在自己的臉上綻放,一旁的父親看著母女倆的笑臉,欣慰不已。
“媽媽,記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雷丹又將這句話扭頭送給了自己的父親,隨即輕輕的掙脫了母親的手,不自覺的走了一步又一步。
“回去吧,我很累了。”雷丹笑著對身後的父母親說道。
李煜東疲憊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平時自己的第二雙眼睛,各種各樣的案件資料,現在在他眼裏宛如千斤頂,自己似乎使勁了全身的氣力,也拿不起那疊厚厚的資料。
“組長,您先回去休息吧,看你黑眼圈這麼重,曹隊長也還在這,沒什麼問題的。”羅藝璿端了杯咖啡,輕輕的走向李煜東。
“我沒事的,小羅,你今天怎麼還在這,你也應該下班了。”
“組長,今天我是向您來告別的,我已經向人事部辭職了,感謝您這些日子的照顧!”羅藝璿把咖啡輕輕放在了李煜東的桌上。
“小羅!”李煜東突然向扭不動的老式手表,看著扭過頭來的羅藝璿,他的嘴唇就猶如被凍結似的。
“加油。”李煜東向羅藝璿點了點頭,羅藝璿則回以一個會心的微笑,靜靜走出辦公室。
“該死的!”李煜東暴躁的將電話本拿出來,將李局長的號碼存入了手機。
“喂,李局長嗎?您好,對,我是市總局的李煜東,刑偵科的,抱歉這麼晚打擾您,您現在有時間嗎?”
十幾分鍾,李煜東便出現在李局長的眼前。
“年輕人,有什麼事嗎,我已經退出一線了,有問題你應該谘詢你的現局長。”
“李局長,是你吧,是你把鑰匙交給江哲的吧,就是那個儲物櫃的櫃子!”
“年輕人,作為刑警,說話辦案首先要講證據和動機,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廂情願去辦案是絕不可能有結果的,你能給我說說你的想法嗎?”
“如果要說的話,要從落陽村車禍說起,雖然現在我沒有證據證明那起車禍是人為的,但如果說是第一輛車上的司機犯病導致追尾這樣的理由實在是太不自然了?”
“不自然?那人犯了高血壓,第二倆車的司機沒有反應過來這樣的理由不自然,你現在都可以把那時候的監控資料調出來,辦案可不能像你這樣天馬行空,來,你繼續說。”
“江哲調入市局後,童小晟曾卷入一起毆打事件,後麵經過協商我們將童小晟送入了少管所,但現在那所裏麵已經沒有這個人了,我想,這就是動機,當然,為什麼江哲會陷害陳晨劉洋,我暫時沒有任何頭緒,李局長,你是老一輩的刑警,請您一定要把實情告訴我,為了我們警察的靈魂。”
李局長將頭扭向李煜東,“小夥子,這次是你想錯了,你這種想法如果還存留在心裏的話,你的刑警生涯將會變的很危險。”李局長再次扭過頭,閉上了眼。
李煜東簡單的告別後,心裏思考著丁庭的假設,向酗了烈酒的一般頭暈腦晃。
“女兒,那我們就先睡了,你洗完澡也早點休息。”中年女子倚靠在門旁,向門內正在被浴霸衝刷身體的女兒說道。
“好。”雷丹輕輕的回道,她輕輕的將左肩膀抬起,右手隨著浴霸的水流一齊傾斜下來,從肩到胸,手從自己的雙峰輕輕往上,從**到**,這時她才猛然驚醒,自己的軀殼在不經意間已經在時間的洪流裏洗禮的如此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