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交給我吧,你去休息吧。”我現在眼前容不下一個人。
醫院裏,羅藝璿正以警察的身份詢問著傷者,但看見他們兩色眯眯的眼神時,她反而覺得這些人就是在自作自受。
“沒想到那家夥這麼厲害,我不是故意拋下他們兩逃走的。”章瑞麵向一個凶神惡煞的黑膚色的家夥苦苦求饒。
“我兩個小弟這次被打的這麼慘,這個氣我可吞不下,我給我告訴那兩個家夥,如果他們兩不在我麵前親自磕兩個頭,看我不弄死他們,你,通知到位後,拿一千塊錢過來,然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黑皮膚邪笑著說道。
“是是。”章瑞踉蹌的點頭答應。
市警局裏。“孫老師,幸苦了,我是童小晟的班主任,陳老師,現在小晟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實在想不出他會做出這種事。”陳老師滿臉歎息的說。
“剛剛好像開口和警察坦白了,現在好像在商量怎麼處理最為妥當。”
“剛剛我接到校長的命令,好像要開除童小晟,說沒有父母協助的孩子學校管不了。”
孫小凡無力的搖著頭,後麵趕來的警察推開辦公室的門,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我望著這個戴眼鏡的瘦男人,沒想到這個老師還在等著。
“警方為了保護孩子的未來,將不會把這個孩子的身份向媒體曝光,剛剛傷者的情況也已經穩定了,但他們似乎不想放過打傷他們的人,請兩位老師在學校也不要提起此事,以一個合理的理由告知同學們為什麼童小晟同學不來上課,然後我們會送童小晟去少管所進行兩個月的改造,鑒於沒有監護人,他自己已經答應,現在看校方的意思了。”我麵無表情的宣布著剛才的討論結果。
為了讓小晟淡出媒體視野,我隻能將他悄悄送往少管所避避風頭,當然,也是給他一個教訓,應付媒體的說辭,我早以想好。
戴眼鏡的瘦個子似乎有話要說,但被一旁的同伴攔住了。
學校寢室裏,馬凱博呆呆的望向窗外,室友們早已在這久違的假期回家與父母團聚,他似乎感覺,活的時間越長,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麼而活。他似乎開始排斥周圍的一切,除了那個在他失去父親後出現的麵容親切的警察外,幾個從小在一起玩耍的夥伴,他似乎越來越厭惡。
小晟為了自己和別人動了手,自己也克製不住的立馬向哥哥報告。
“可能要離開學校了吧。”馬凱博心中揣測著,手機在這時響起。
一股熟悉的語音語調再次流入自己的耳蝸。
“小晟的事情,不要和他們三個說,若要問起小晟,你就說他被選上省隊去省裏訓練了,我和學校那邊已經說好了。”我努力保持著淡定。
“嗯,我會的,哥哥,那個,不和阿晟說行嗎,小晟到底是什麼情況?”
“情況你就別過於在意了,好好複習,至於大晟那邊,我會安排好的。”我掛掉電話,隨後又撥通另一個號碼。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大滿載怒氣的說道。
“小晟被省隊選上了!還可能為國效力呢。這幾個月估計見不著他了,他要我給你報個喜呢。”我一邊拙劣的演著,電話另一頭明顯在不知所措中。
“什麼,連六校聯賽都還沒開打,就被選上了?小晟還真是可以啊。”大晟對我的話並沒有太多的懷疑,對小晟進省隊這個故事也沒有太多的興奮。
“那哥哥,你不是要來看我嗎,來的時候帶一箱方便麵給我,小晟估計下周來不了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睡了。”
還沒等我一句晚安出口,電話便被掛斷了。
這個夜晚,我思考著,究竟以一種怎樣的方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