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真是慘淡啊。”馬凱博的耳中一直被迫的灌入著這樣的語句。
“沒有那個大高個我們學校的實力簡直慘不忍睹啊。”走在馬凱博後邊的兩個穿籃球服的同級生不斷的討論著。
馬凱博加快步伐,走向教室。
當然教室現在也並不安寧,章瑞無故的退學,雖然學校並沒有向同學們宣告這次的打人事件,但總有些無所事事的家夥總能將這些東西莫名的聯係在一起。
“好像籃球隊的那個大高個和章瑞幹了一架,現在兩個人都被學校開除了。”現在這種版本作為主流在班裏流傳著。
馬凱博搖晃著腦袋,從抽屜裏取出書,還沒翻開,便悄悄的問旁邊的雷丹。
“這件事,你怎麼看?”馬凱博注意到了雷丹麵容憔悴。
“那個籃球隊的,你認識吧,這次他們兩個打架,是因為你吧。”
馬凱博頓時局促不安起來,他現在很想吐露自己的心聲,滿校的留言仿佛將他壓的透不過氣。
“我如果跟你說,你不會告訴別人吧。”
雷丹莞爾一笑,幹涸的麵孔似乎多了絲生氣。
“除了大師兄之外,我想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雷丹笑著說。
“那個籃球隊的是我在孤兒院的弟弟,那天章瑞準備揍我,正好被我弟弟撞見了,之後就演變了現在這個樣子。”馬凱博的聲音已經壓的不能再低了。
“不是你的錯,現在你能做的,就是用成績來回饋你的弟弟啊。”雷丹看著馬凱博,漸漸嚴肅起來。
“連這種時候也囉嗦這些?”馬凱博很罕見的笑了。“我會去和孫老師說的。”馬凱博覺得,自己心裏的孤獨感好像逐漸的被驅散。
我麵無表情的站在市少管所的鐵柵門外,現在的我,無論什麼樣的表情也無法表現出自己心情,幹脆一直麵無表情。
小晟壯實的胳膊好像瘦了一圈,本來就很顯男子氣概的麵孔似乎又多了些滄桑,他向我揮著手,我嘴角微微的上揚,現在很想跑過去摸摸他的頭,可是,他的高度似乎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超過了我,另外,身後的羅藝璿正看著我們之間的默戲,我不希望一個人能察覺我與小晟間的關係,在現在這種境況。
“你好像很傷心。”羅藝璿在我扭頭準備往返時問我。
“嗯,一個好苗子,就這樣了。”我說不出更多的話,痛苦已經寫滿在我的臉上。
“回去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拍了拍羅藝璿的後背,快步向前。
“那麼,歡迎下次再來,那件事你得多留意才行。”丁庭麵向李煜東,露出了愜意的微笑。
“你這小子,來你這,真的就隻請了我一次酒,其餘的時候就把我一個人晾在一邊,下次輪到你來看我了吧。”李煜東假裝不滿的說道。
“等局裏有了新鮮血液之後不久,我會來探望你的。”丁庭伸出手。
“那麼,再會!”兩人使勁的握了握手,便向兩個相反的方向分別走去。
“我們局裏新調來的同事也應該來了吧。”李煜東想著剛剛丁庭說的話,帶著笑意走向車站。
“科比!科比!”大晟盯著手機,突然從課桌站起來大喊。
“童大晟!不想聽你給我出去!”講台上的老師大聲責罵到。
“就這一球了!”童大晟絲毫沒有理會講台上的女老師的罵聲,依舊盯著手機。
隨著屏幕裏新一行的文字劃過,大晟頓時垂頭喪氣起來,絲毫沒注意老師已經站在他的麵前,將他的手機狠狠的撥出課桌。
“天天這樣渾渾噩噩過日子,有什麼意思,不讀書,考不上好學校,你以後能幹什麼,看手機能賺錢,趕快給我出去!”老師吼著說道。
“你懂什麼!這是一種信仰,老師你永遠也理解不了!”童大晟的聲音似乎壓過了老師,言語裏包含著憤怒。
“去找你們班主任,告訴他你的信仰,趕緊出去!”童大晟的反駁,無疑是火上澆油。
童大晟直直的走出了教室,走在了去往寢室的路上,留下了教室裏憤怒的老師和賞戲的同學。
“他這種同學沒救了。”童大晟在路上還隱隱約約的聽見這樣的語句。
躺在宿舍的床上,童大晟死死的抓緊了床單,一種說不出的孤獨與恐懼迫使他的眼淚不斷的往外流出,自己的牙齒緊咬著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