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往日裏平靜的基山來了一位狂傲的秀才,自恃才高八鬥,才華滿腹。竟在基山鎮子裏的八方茶館開起了一場詩文大賽,隻要詩詞作畫超過了他,勝者便可得白銀百兩以及“基山第一才子的稱號”。這引得基山上下讀過幾年書的青年才俊,大家閨秀興奮不已,都紛紛報名,想要奪得名譽。
雖然宋邈浩住在離鎮子較遠的山區,但這次大賽的消息還是傳到了他的耳中。他身為解元自然是有這個實力去參加此次大賽的。而他自己也對這次大賽充滿期待,躍躍欲試,想要拔得頭籌。他暗暗在心裏告訴自己,自己讀了這麼久的書,這次就是他一展才華的好機會,他一定要好好表現,讓鄉親們另眼相看,也教訓教訓這個囂張的秀才。
於是在比賽前幾天便冒著十幾裏的山路去鎮上報好了名,並拉著項純對他說:“項兄,聽聞最近有一場詩文大賽,勝者可得白銀與“基山第一才子”美稱,在下不才,已經報好了名。項兄可有興趣也前去一試?”
項純自知這次若是這次去參加比賽絕對會露餡,所以就以自己隻善於賞評詩文而不善於創作詩文為由將這件事給推脫了。宋邈浩雖然十分想讓項純與他一同參賽,但聽項純回答的比較決絕,於是也沒再多勸,隻是讓他陪同一起去到賽場。宋邈浩的母親也想去陪同照看著兒子,但被兒子給拒絕了。於是在比賽的那天清晨,隻得在那個茅屋的門口目送著宋邈浩和項純遠去,然後消失在竹林之中。宋邈浩還是背著那個竹簍,在母親看來,他還是小時候那個發奮勤學的孩童,母親也願意像兒時一樣目送著他,愛護著他,讓他成長。
經過了幾裏山路的顛簸,他們終於來到了八方酒店。那裏果然十分的氣派,酒店門口掛著一塊梧桐木匾,上麵寫著鑲著金漆的六個大字“基山第一才子”,周圍紅色綢子包裹著,金色大字如隱若現,經過的人都不禁抬頭瞻仰一番。門口的人也早就圍滿了,他們多是參加比賽的公子小姐,身著一身華貴綢緞,男子手持一把骨扇,女子則手拿一把繡花團扇,故作有所底蘊的模樣不時扇動著扇子,看起來家中頗有幾分資產,不過前來消遣玩樂罷了。而隻有項純和宋邈浩兩個人看起來與他們有些出入,他們隻背了一個破竹簍,穿的也隻是平常百姓最樸素的衣服,讓他們不經也感到有些不自然了。
那位秀才則在門口招待即將進去的選手們,他總是會與他們寒暄幾句,討論幾句然後招待他們進去,看起來更像個商人,更不像個讀書人。而當宋邈浩他們走到門口時,他就瞟了他們一眼,好像心裏根本沒把他們當作對手的樣,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喂,你們兩個,快進去吧。”
當他們走到裏麵的大堂時看見裏麵桌椅早已經擺放的整整齊齊,中間有一個大桌子,那是那位秀才的座位,其餘座位便成圓形排放,將中間那個桌子圍住,然後如漣漪般一圈一圈排開。人們一個個的找到屬於自己的位子,宋邈浩坐在最角落的一個位置,而項純在站在賽場一旁的地方時刻注意著他。
當人們都坐好時,那位秀才便從人群中穿了出來,坐到他的大桌子前。放下手中扇子,將手伏在桌上,對著周圍的選手說道:“各位朋友你們好,我是本次大賽的舉辦者,我叫方天宇,雖無功名在身,但還是不才,想鬥膽舉辦此次詩文大賽,為我們基山選出一位才子,帶領鄉親們將基山這片礦山寶地也能變成文化寶地。還望大家還能盡力比賽,為基山出力,現在我宣布本次大賽正式開始!”
本次大賽共分兩輪,第一輪比作畫,題目為“獸”,大家可以用紙幣畫一隻自己熟練的鳥獸,我們將由幾名書畫大家對大家的畫作進行評析,然後論出排名,第一到五名記十分,六至十名記八分,十至十五記六分,以此類推。第二輪比對對子,由方公子出對,有人對的出則記三分,無人對的出則,方公子記三分。最終由得分最高者獲得此稱號與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