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晃動著杯中的紅酒,看了一眼偎依在自己身邊的白靈兒說道:“這個趙風還真不簡單,幾句話就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雖然一直聲稱趙氏集團有責任,實際上卻將所有主要的責任都推給了外人。”
白靈兒玩弄這葉秋的衣角,說道:“那當然了,江州三公子,都有兩把刷子,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吃好了嗎?那我們走吧。”葉秋溫柔的說道。
葉秋最終買了三件禮物,白色的LV挎包送給女朋友白靈兒,兩瓶高檔白酒送給白奉喜,一條手工編織的純毛披肩送給田歆。
什麼,為什麼沒給唯獨沒送給白武禮物?葉秋固執的認為,平輩之間又都是老爺們,根本沒必要送新年禮物。
葉秋舒服的躺在床上,翻看著時事熱點新聞。
新聞的風向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指責釘子戶貪得無厭不顧全大局的有之,認為有人在背後搗鬼阻礙趙氏集團施工進度的也有之,相比之下,繼續批評趙氏集團強拆的新聞則是少之又少。
“趙少,憋瘋了吧,開始吧。”葉秋撥通趙學飛的電話說道。
“你再不打電話來,我就真要坐不住了。早就準備妥當了,你就請好吧。”趙學飛洋洋得意的說道。
葉秋打算上演狗咬狗的精彩戲碼,趙學飛是膽大包天卻智商低下的哈士奇,而趙風則是既聰明又善於表演的泰迪。
究竟誰勝誰負,葉秋並不關心,總之都是趙氏集團受損失。隻要趙氏集團不開心,葉秋就開心。
一篇名為《我隻是一個熱心人》的帖子突然出現,迅速占領了各大網站和媒體的頭條。
帖子有文字,圖片和視頻三種不同的格式,滿足各種人群的需要。
“我看到趙氏集團違背住戶的意願,在偷偷摸摸的強拆,而可憐的住戶則被無情的阻攔在外麵,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被拆。我天生膽小怕事,害怕引火燒身,沒敢出麵阻止,卻又不能坐視不管,所以就選擇給電視台打電話舉報。後來拆遷現場砸傷了人,我就更不敢露麵了。可萬沒想到,居然有人侮辱我的人格,說我是居心叵測,栽贓陷害。事到如今,我不能在沉默了,我必須要為我自己正名。附上我給電視台打電話的錄音,請大家聽一聽,整個通話及過程中,我隻是舉報趙氏集團在強拆,並沒有出現過哪怕一個字‘砸傷人’之類的話。對於惡意攻擊誹謗我的人,我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別問我的姓名,請叫我雷鋒,我為自己代言。”
媒體的觀點有些時候比女人的臉更善變。
時間不大,指責趙氏集團有錯不改,一意孤行,愚弄民眾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出現。
記者和媒體總是這樣,隻要你有百分之一的錯誤,他們就敢完全忽略你剩餘的百分之九十九。至於那百分之九十九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沒有人願意花時間和精力去論證。
“姐,趙氏集團這是玩過山車呢?是故意炒作嗎?”一頭霧水的魏逸,跑到魏詩雨的辦公室裏,問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多好的機會,可惜上麵那位不讓我們插手。”魏詩雨輕歎一聲,說道。
“我懷疑整個事件,就是趙氏集團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出鬧劇,為了博人眼球,為濱海商業廣場的項目造勢。”魏逸悠閑的坐在舒適的沙發上,說道。
“你能想到這一層,大有長進。但是還欠缺火候。”魏詩雨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說道。
“我哪考慮不周嗎?”魏逸正襟危坐問道。
“如果這是一出鬧劇,上麵那位會發出自己的聲音嗎?顯然是不會,所以這整件事並不是鬧劇。隻是不知道跟風公子鬥法的究竟是誰?”魏詩怡滿臉不解的神色,說道。
“江州所有的豪門世家都接到了封口令,誰有膽子又有能力在這風口浪尖上,跟趙風硬碰硬。”魏逸說道。
“別想了,這完全不管我魏家的事,去幹你該幹的事吧。”魏詩雨說道。
魏逸不再答話,轉身退了出去。
“葉秋,這一切都是你導演的嗎?為什麼我會覺得這其中隱隱約約有你的影子呢。”魏詩雨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