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敵對決(1 / 3)

話說郝桂芝,她冒然來找誌信,也是被逼無奈,婚後的她,生育一對兒女,說到婚姻她是不幸的,婚後,丈夫知道她以前和一個男人有過一段,所以視她為不守婦道的女人,不幹淨的**,接著她的厄運宛若一場悲劇拉開了帷幕。

那年頭,農村裏的男人最忌諱自己的老婆以前不幹淨,但是說心裏話,郝桂芝和誌信之間很純潔,更是清白的,但是農村裏一些婦女,難免說三道四,風風言風語,以訛傳訛,原本很純潔的友誼也變了味。

丈夫處處為難她,動不動還大打出手,郝桂芝把這一切的苦埋葬在心裏,自己默默承受著委屈與痛苦!她是想!一切為了孩子再苦也要撐下去,一定好好把孩子養大。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沒想到的是,她的孩子又得了重病,就在農忙之季,郝桂芝無奈之中,四處借錢給孩子看病。原本她還指望娘家能幫幫她,可娘家也窮的舀水不上灶,窮的是叮當響,兩個小叔子也是眼巴巴的幹瞅著,一點辦法也沒有,找鄰居借,一句話,難!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別說借錢,想借他也沒有啊。

郝桂芝沒辦法,她才想到了誌信,好在誌信也沒有拒絕她的請求,當誌信答應給郝桂芝籌錢後,他才想到自己家裏也是囊中羞澀,沒辦法,誰讓他是一個善良的人呢?誰讓他當初覺得對不起郝桂芝呢?

誌信把事情告訴了啟秀,啟秀聽後心裏倍感溫暖!她想,自己的丈夫對外人都這般好,又何況是對自己呢?然後她對誌信說“把家裏的雞蛋買了,湊些錢給郝桂芝送去。

誌信一聽急眼了,他說那雞蛋是給啟秀催奶的,可是啟秀堅決要拿雞蛋換錢給郝桂芝送過去。幾番爭辯後,誌信擰不過啟秀,他還是答應把雞蛋賣了。說心裏話,賣雞蛋這點錢幾乎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好。幾天後,誌信找到郝桂芝把賣雞蛋的錢給了她,看著誌信手裏的錢,她顫巍巍的接過錢,那淚水宛若清泉,奮勇而落....雖然錢不多,但郝桂芝已經感動不已,說不出任何話來感謝他,這就體現出,千裏送鵝毛,禮輕意更濃了。

“你先拿著,不夠我在想想辦法”

郝桂芝一個勁的點頭,淚如雨滴落個不停,誌信看她那樣,心裏頗有幾分傷感!郝桂芝回到家裏,幾天後為了這件事,郝桂芝的丈夫又與她大鬧一場,說郝桂芝不要臉,在外偷漢子,還說,孩子病危,你還跑去約會野男人,跟人家睡了一覺,拿回的都是髒錢,他又動手打了郝桂芝。郝桂芝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任由丈夫蹂躪,踐踏她的人格和尊嚴。

就在這一天,啟秀在外放秧水,她背著孩子頭戴草帽,她和幾個婦女在坐在河邊拉家常,有說有笑的。就在這時,郝桂芝從河對麵而來,她一見三隊幾個婦女在河對麵,她想躲開她們,但卻被翠英看見了。

翠英也就是老隊長最小的女兒,她和啟秀在生產隊裏是最要好的姐妹,隻聽翠英她對啟秀說“秀嫂,你看”說完用手指了指河對麵,啟秀順著翠英手指的方望去,隻見郝桂芝站在一棵大樹下,背對著她們。

“翠英,那是誰呀?”

“秀嫂,你忘了,前些日子咱們栽秧,她和信哥說話的那個女的”翠英話音一落,其他幾個婦女齊刷刷的把目光投了過去。

“就是她,不要臉的,我呸!啟秀你等著,我去把她的衣服趴下來掛在樹上,讓她沒臉見人”

“你說這個婆娘是咋搞哩?咋個總是陰魂不散呢?”

“哼!我看她是不懷好意,她就跟母豬打圈(母豬發情)一樣騷的不得了”

“我看也是,你說一個婆娘家家的,都結婚了,咋個還不守婦道”?

幾個女人七嘴八舌的一陣亂說,啟秀看著郝桂芝的背影心裏琢磨,心想!莫非她又來找誌信借錢?她的孩子好了沒有呀!看來是錢不夠,或者家裏又發生了什麼事?啟秀知道她當初對誌信一往情深,是誌信看不上她,才有了後來的瘋言瘋語,讓她在丈夫麵前抬不起頭來。正在啟秀琢磨郝桂芝出現的原因時,就聽王大嘴站了起來嚷嚷到“喂!我說對麵的,你咋個不過來呀,咋個了,怕見人呀.....”?

啟秀連忙製止到,她忙拉住王大嘴,可是王大嘴是越喊越起勁,恨不得讓全生產隊的人都聽見。

“啟秀,你還看不出來嗎?她又是來糾纏你家誌信的,你還護她”

“王嫂,咱們不能冤枉人家,就算她來找誌信,估計也是有事,你們別這樣對待一個苦命的女人?”

“嘿!我說你沒病吧?你是男人把你日糊塗了,還是你吃錯藥了”?

“王嫂你....”

王大嘴的話難聽的要命!幾乎她隻要一出口,就是髒話連篇,啟秀氣的臉色發青,可她一想,王大嘴又是一番好意。翠英見啟秀和王大嘴這就要翻臉,他靈機一動說“王嫂,秀嫂說的對,人家要是路過這裏,那豈不是冤枉人家了嗎?”

王大嘴忽然站了起來,雙手叉腰,隻聽她氣呼呼的說“嘿,我說,翠英,你個丫頭騙子,你知道啥?行了懶得管你們”說完,她扛起鋤頭向河對麵走去,過了河,她和郝桂芝迎麵相撞,然後王大嘴扭頭看看郝桂芝,郝桂芝下意識的把頭低了下來,不敢正眼目視王大嘴,在看王大嘴對著郝桂芝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不要臉”

郝桂芝,委屈的淚水瞬間流了出來,她真的想一頭紮進河裏了卻殘生。啟秀目睹一切,她忙說“這個王大嘴,太過分,太不像話了”她同情郝桂芝,一時心裏漂浮著憐憫之情,然後她喊到“桂芝,是你嗎?我是何啟秀呀!你過來吧.....”

郝桂芝一聽是啟秀,她看看河對麵,就想一走了之,她心想,誌信借她錢,也不知道啟秀是否知道,本來就有誤會,萬一她知道誌信將錢借給她,那豈不是誤會更深了嗎?就在郝桂芝躊躇不決時,啟秀來到她跟前,她有些惶恐不安!“嫂子!是,是,是是,你呀”?接著她有意掩飾什麼,她將半邊臉露給啟秀,而另一麵,卻用手捂住,好像她這半邊臉真的不好意思見到啟秀一樣。

當郝桂芝輕輕把手放下,那半邊臉,紫青一片,仿佛她的臉頰如傳說中的陰陽臉,一麵白,一麵黑。啟秀心裏明白了,她心一酸,問到“桂芝,他又打你了”?

郝桂芝哭喪著臉,本想大聲哭出來,可畢竟自己第一次和啟秀見麵,若要大哭難免有失大體,所以她強忍住不讓淚水流出來。啟秀看出她心裏有太多的苦水,她拉起郝桂芝就往家裏走,郝桂芝也是一驚!她不知道啟秀要帶她去哪裏?又要對她做些什麼?在看河對麵其她幾個婦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乎被啟秀的舉動驚呆了,她們都認為啟秀在引狼入室,或者說,啟秀要把她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狠狠的打她一頓,然而她們卻不知道,啟秀心裏是多善良。

翠英,看著啟秀和郝桂芝離去的背影,她笑了,她在心裏說“秀嫂,好樣的”

到了啟秀家,啟秀為郝桂芝倒了熱水洗了臉,又給她用熱毛巾捂捂臉上的淤血,而郝桂芝瞅著啟秀,她才知道,原來這個既陌生,又親切的女人有多善良。她一委屈撲進啟秀懷裏失聲痛哭......

熱淚灑盡,郝桂芝調整情緒,她道盡了心裏的委屈,搞得啟秀心裏怪難受的“妹子,你呀!別回家去,你就在我這住些日子,讓他****的著急去吧”

“嫂子,那咋個好,在說;‘家裏孩子還病著呢,我本來是去我姑姑家的,沒想遇見你,嫂子,我不是有意的,我,我…”

“桂芝,你別說了,我曉得你要說啥?你的遭遇是誌信帶給你的,是他對不起你”

“不不不,嫂子,不是這樣的,和他沒關係,是我,是我,是我命該如此,怨不得其他人。嫂子,你和他都是好人,他遇到你也是他的福氣,不像我,命中注定要苦一輩子的,嫂子,我好羨慕你”

在啟秀看來,今天郝桂芝的苦,多多少少與自己的丈夫有些牽連,按常理說,郝桂芝的遭遇和自己的丈夫並沒牽連,你是你,我是我,個人過自己的日子,但是啟秀和誌信一樣,天性善良,看不慣別人遇道苦難,看不慣那些悲切的場麵。再說了,誰家都有困難的時候,啟秀想,如果能幫一把不是更好嗎?

啟秀和郝桂芝在屋裏說話,誌信一腳踏進屋,一見郝桂芝和妻子在屋裏,他驚的張口結舌,一時混亂的想法讓他呆呆的站在門口,不知道是進去,還是退身而出?

啟秀見誌信,他笑嗬嗬的說“喂!咋個了,傻了嗎?還站那幹啥?進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