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記得舊時攜手處(2)(2 / 3)

車子的車燈很亮,畢喻費力地透過車窗看到一個姑娘,沒錯,是賈如!旁邊坐著他單位的領導。

畢喻徹底明白了,雨水跟淚水混在一起模糊了視野,他瘋狂地跑回家,一路上不知道跌倒多少次,第二天,高燒四十度,差點丟了小命兒。

講到這裏,朋友沒有講下去。

我的心一直往下沉,傻傻地問道:“你說……賈如跟他領導好了?”

朋友說:“不清楚,也許他們心裏都有疙瘩。可發生這樣的誤會,估計是他們始料不及的。”

故事到了這裏,已經讓人覺得惡心了。我無法理解賈如這樣選擇的原因,或許有難言之隱,可是我們已經不願意知道了。這個世界上,犯錯可以原諒,但是犯病就是走到末路了,賈如犯了女人最致命的病。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我跟朋友正在酒吧裏喝酒,突然過來兩個人,燈光太暗沒有看清楚,走到跟前才認出,原來是畢喻和一個陌生的姑娘。

畢喻介紹說這是他的好朋友,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這兩人關係不尋常。於是大家都沒捅破,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也沒人提賈如。最後,畢喻還是把我叫到一旁,小心翼翼地問我賈如怎麼樣?

我說:“不清楚,跟他的上司好了吧?”

畢喻突然拍案而起,暴怒地說:“她知道人家已經是有婦之夫了嗎?她知道她在做小三嗎?她這是無視共和國法規、三觀不正啊!”

我怯怯地說:“小三也比不珍惜她的人好!”

畢喻眼圈紅了,拳頭握得緊緊的:“老子哪有……老子哪有……老子……”

畢喻的火氣熄下來,絕望地說:“老子……不愛她了!”

我心裏明白,畢喻還是放不下賈如。有些東西,擁有時感覺一文不值,失去了才悔悟毒氣攻心。對於愛情,畢喻是病入膏肓,賈如無疑是回光返照。

後來,畢喻跟那位新認識的姑娘感情發展得不錯,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雖然我時常看著畢喻一個人發呆,但人總要麵對現實,即便赤裸裸,也要穿衣上妝,重新登場。

有一次,我和畢喻一起去挑選家用電器,來到百盛。出門的時候真是湊巧,賈如跟那位領導一同從裏麵出來。畢喻看到了,拳頭握得緊緊的,我害怕他衝動,死死地拽住他,不讓他動。

我能拽住畢喻,卻拽不住局外人。突然一個婦女衝上來,在百盛門口猛地朝賈如撲上去,一把將她按倒,嘴裏罵著小三,手上瘋狂地抓扯賈如的衣服。場麵極其混亂,周圍擠滿看熱鬧的人。

我怕賈如出事,想上去阻攔,卻不料讓畢喻先了一步。他衝上去,一腳踹向那位膀大腰圓的婦女,嘴裏罵著什麼狗娘養的,敢打我女人。婦女翻過身,張牙舞爪,破口大罵,以一敵二,樣子滑稽又凶殘。

我愣在一邊,無地自容,旁邊的領導一看媳婦兒被人打,包一丟,也撲了上去……直到警察來了,暴亂的場麵終於偃旗息鼓,圍觀的人漸漸散去。

錄完口供已是淩晨了,畢喻跟著賈如一同從警局走出來。

賈如往東走,畢喻往西走,像是分別揪住心的兩頭,用力扯拽。我想拉畢喻,但沒有來得及,因為他已經轉身了,更加戲劇性的是,賈如也同時轉身。

賈如的聲音哽咽著,小心地開口:“你的嘴角破了,回家要上點兒藥,不然會發炎!”

畢喻顫抖著嘴唇輕輕地說:“你的頭發被抓亂了,回去剪個短發吧,重新生活!”

賈如鼓足勇氣:“喻喻,我能回家嗎?”

畢喻愣在那裏,半天沒說話,然後狠狠地點頭:“如如,那是你的家,永遠會是!我是你的老公,永遠都是!全世界都在歡迎你回來呢!”

感情很複雜,複雜到你們的故事沒人能讀懂,淪為遺憾的情歌。感情很簡單,簡單到我們一起煮食物,一起等公交,一起供房貸就是最完美。感情有時也會支離破碎,可隻要心不死,愛會變成膠水,層層黏結,破鏡重圓。

2013年,畢喻跟賈如結婚,大家喜氣洋洋,沒人再提當初那件事。可是酒過三巡,賈如還是交代了大家最想知道的真相。

他們吵架的那幾天,賈如一直在李美麗家住,至於那天坐在領導車上,純屬意外,領導隻是送她回家。後來,那位領導確實追過她,可她沒答應。而那天百盛的邂逅,是去裏麵的咖啡廳談項目,跟約會沒有半毛錢關係……話說到這裏,一切終於雲開霧散。

其實,生活或者愛情,隻要耐心一點,終會雲開霧散。

蘿莉,別哭

有沒有發現一個規律,小巧玲瓏的蘿莉一般都有一顆強大而不易碎的心。反而是那些個子高高、眼神凶煞的冷美人動不動就會哭鼻子,經不起擊打。

大學裏有個蘿莉同學,大一體育800米長跑考試,她遲到了,全班都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