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中年男子眉峰一挑,眼裏射出精光,也不管丫鬟,自個兒風一樣的衝進了內府。
內府之中,有一美婦,麵色蒼白無血色,俏臉上香汗淋漓,懷中抱著一嬰兒,正在哭哭啼啼的大叫著,第一次為人母的美婦被弄的有些手足無措,模樣極其好笑。
一群丫鬟和產婆圍在旁邊,看著這位平時帶兵打仗,風氣英颯的將軍夫人的狼狽模樣,不禁掩嘴笑了起來。
屆時,門被推開,丫鬟們看見來人模樣,紛紛讓出一條路來,中年男子立刻走到了床邊,看著美婦和其繈褓中的嬰兒,臉上的陰翳煙消雲散。
聞著濃鬱的血腥味,美婦抬起頭,看著中年男子,眼神裏盡是擔憂,柔聲聞道“還好嗎?”。
“很好,從來沒有這麼好過。”中年男子看著美婦又看向其懷裏的嬰兒欣慰的說道。
美婦聞言,臉上擔憂稍減,方才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在他倆對話的時候丫鬟們識趣的退了出去,而繈褓中的嬰兒也不哭了,登著水汪汪的眼睛就這麼看著來者。
看著嬰兒同樣在看著自己,中年男子歡喜的道:
“你就不打算把孩子給我抱抱嗎?”
美婦聞言一愣,旋即嬌笑,正小小心心的準備將繈褓遞給中年男子,一縷血腥味撲入美婦鼻內,美婦柳眉一撇,道“你身上臭,給我洗幹淨了再來。”
中年男子一陣無語,但也拗不過美婦人,隻好吞吞吐吐的朝門口走去,看著中年男子離去的背影,美婦一陣心痛,急忙道“快點哦!別讓孩子等急了。”
聞言,中年男子一掃疲態,動作利索,如同利箭一般飛也是的躥了出去,眨眼不見了人影。
一盞茶功夫,又如同利箭一般躥了進來,直把美婦看呆了!
來到床頭,中年男子搓了搓手,咧嘴露出白淨淨的牙齒,“老婆,洗幹淨了!還換了一身衣服!”。
美婦見中年男子難得猴急的樣子,不由的想捉弄一下,狡黠的道“哪有,身上還有味,再去洗洗”。
中年男子信以為真的還真的舉起了手在身上聞了聞,一副疑惑的樣子,“沒有唄!”
第一次看見中年男子露出這搬囧態,美婦人再也憋不住笑了出來,中年男子看著美婦突然笑了起來,表情一愣,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伸手抱住美婦,雙手在其腰間撈了起來,惹得美婦一陣喘笑,連忙求饒。
要說常人剛剛生完孩子,哪能這樣,但美婦也不是常人,那是在這個邊塞實力僅次於中年男子的人。
“芸兒,給孩子取個名字吧!”中年男子摟著懷裏的女人說道。
“戰天,你取。”
“還是你取吧!芸兒,你說,我來決定”
“在他出生的時候,我聽見了很多聲音,我是聽見了你的凱旋旗聲音才生下他的,我想他的名字裏麵要有聲,‘君聲‘不好聽,你再想一個字”墨芸說這話的時候,微迷著眼,仿佛在回想著當時的情境。
君戰天敲著腦袋,恰巧透過窗沿,看見窗外一行飛行白鷺,眼裏踟躕不定,
“我,我想要他不要像我這樣受拘束,自由自在,遨遊天地”
君戰天看著窗外,出神。
墨芸看著君戰天出神的樣子,不由得唏噓起來,微微抿嘴。
“叫翊,飛翔的意思”君戰天,果決的說了出來。
“翊,君翊聲,好名字,好聽”
“戰天”
“嗯”
“其實,我們可以不受那些拘束,不用拘囿於那些規則,不用管別人怎麼看,做自己想做的…………”墨芸此刻眼神裏的柔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堅定,是狂熱。
君戰天看著懷裏的女人,微微失神,難以想象,一向把家族看的比自己都重要的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想?……”
“對”君戰天話還沒有說完,墨芸斬釘截鐵的答道。
看著懷中女人如此堅定,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不該為她的堅定而堅定麼?狂熱和少有的瘋狂占據了他的理智,一生,就瘋狂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