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行者歎、心魔劫(1 / 2)

可師父終究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大能,於劫下還可護得諸人安穩,看來大仇說不得真要仰仗那小家夥。也罷,這也是緣,那小家夥,可莫要讓老孫失望,要不然,嘿嘿……

看著客廳地毯上倒在一起的少年少女,行者皺起了眉,疑惑道:“奇怪,吃了一棒還能睡得如此安穩?這小子以前不見如此啊,可能是心力過淬吧。”

搖了搖頭,行者走到少年少女身旁,看了二人一眼,罵道:“一個未來的風流種,一個現世的癡情兒,倒是般配!”

說著,輕柔抱起二人,那本來瘦削的猴子身軀此刻抱起兩人看起來有些滑稽,就像組合起的積木般。

在去向臥室的路上,聽得“積木”裏傳來行者的淡淡聲音,似感慨,似回憶:“天精地萃靈哺,日照月耀星護,等了億年,打西邊兒來了個白麵和尚;心猿意馬逍遙,無法無天自在,潑了數劫,自天上掉下個染血金箍兒。大可笑,多可笑,潑猴披衣學人叫;太美妙,多美妙,明心見性心猿消。學人叫的大聖去了潑字成了猴兒,心猿消的勝佛丟了本心破了膽兒——算逑!算逑!算逑!拿了俺的大棒,穿上俺的金甲,管他個偉力破淨土,殺了俺師父,就用命來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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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心中欲念迭生時已覺不好,此刻的他竟不能掌握自己的心靈——是的,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似有張大手在背後操縱著他,就像提線木偶一般。

心中的欲念似海潮般漲來,瘋魔的意誌如颶風般席卷,令雨更加心驚的是他居然在這瘋魔的意誌下有了動搖,似真的要踏上一條“我命由我不由天揮手拂袖屠億萬”的路……

對此,雨表示孰能忍嬸兒都不能忍,在心中發起了野獸受傷般的低吼:“怎麼可能會那樣啊魂淡!爺的人設在崩啊魂淡!那麼羞恥的,那麼中二的台詞,雖然聽起來蠻帶感的,可——小爺的心魔才不會那麼中二嘞!”

接著,雨話鋒一轉:“要說也要偷偷在心裏喊兩句就算了,這尼瑪天翻地覆的是要鬧哪樣啊!”

有魔音狂笑,在譏諷雨的不堪:“看你這副模樣,連自己的心都控製不了還想妄圖報仇,真是不知所謂!”

雨怒吼:“丫敢不敢出來說話,不教你好好做人我就不配稱為社會主義接班人!報仇?報個屁嘞!明明是自己在多年前被人整出一套無慘的戲碼,如今卻像個小媳婦兒一樣在這譏諷別人,幹爺蛋事?!”

心中聲音頓時沒了下文,隻是一波波魔念湧來的速度更快了,看來雨的仇恨拉的很足。

雨心中立時“臥槽”,沒想到自己隨口胡謅的一句話竟會讓那心魔有如此反應,明明是按著隨身不友好老爺爺的設定來得好嘛,現在這局麵不應該被我所激一激動就告訴我他的過去然後再傳我神功孫女什麼的嗎?不吭一聲就開幹是個什麼節奏?!

心中想著“小說裏的都是騙人的”以及“吾命羞矣”的雨正待拋出羞恥play,大喊“壯士饒命”時,忽然感覺到有一隻冰涼滑嫩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心,然後溫暖的感覺傳來,那是靈魂上的貼近,超越五感的溫暖。狂暴的魔念頓時被分去了小半,讓雨有了喘息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