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一天，幾個兄弟夥一起出去喝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小高又開始發牢騷：“雖然小月不會看上我，但也不能便宜了那些家夥呀，得想個辦法治治他們，讓他們死了這條賊心。”兄弟幾個就開始商議，有什麼辦法，議了半天也不得要領。還是小高的鬼注意多，最後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清清嗓子說：“我看就這麼辦，讓小武出馬，去泡小月。”我趕忙推辭：“不行，我有女朋友，你們知道的，再說了，我對她也沒有興趣。”小高說：“不就是做場戲嘛，又不是讓你來真的，要讓那幾個賴蛤蟆死了那條心。”其他幾個兄弟也跟著慫恿：“對，小高這個注意不錯，就這麼辦。”我真的有點為難，說：“就算我同意，也不一定行呀，她還不一定能看上我呢。”小高說：“這個我們心理有數，一個月的期限，事成了，我請客，到街上最好的酒樓吃飯。”其他幾個兄弟也隨聲附和：“好注意！好注意！”我說：“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妥。”小高說：“沒什麼不妥，我們會為你安排機會的。”
六
這時候，我才開始注意小月。她是那種賢淑、端莊、大方的女孩。身材勻稱，皮膚白皙，五官端正，談不上很漂亮，還算耐看，氣質很好。小高他們常常會安排我們可以在一起交流的機會，比如：約小月和宿舍的其他女孩打牌，或者邀請她們聚餐，或者相約去舞廳跳舞，這樣大家在一起的機會自然就多起來，因此也越來越熟。在這個過程中，小高他們會有意無意將話題往我們兩個身上引，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以拉進我們倆的關係，這時，小月也不惱，隻是機智地將話題引開，保持著一份從容。而我，因為心理有鬼，反而覺得這樣挺別扭，所以常常隻能裝傻，保持沉默。可以看出來，小月對我並不反感，大家在一起玩得也很愉快，久而久之，自然有一份默契和親密。小月舞跳得很好，在舞池裏落落大方，身形飄逸。而我卻是個舞盲，她就一點點地教我，一遍遍地帶我，很快，我也能配合她在舞池裏輕鬆自如地旋轉。隨著音樂旋轉的感覺有點輕飄飄的象在飛，當我們配合默契的時候，心仿佛也靠得近了。
七
轉眼到了十一，長假，宿舍裏家住的近的，都回家過節了，我無法回家，留下來值班。十一這天，一整天都在辦公室看書、看電視，挺無聊的。中午去食堂打飯的時候，碰到了小月。她把我叫到一邊，說：“晚上到我那吃飯吧，我準備幾個菜。”我說：“好的，需要我買點什麼嗎？”她說：“如果你喜歡喝酒的話，就買瓶酒吧。”我知道小月家也很遠，十一她是不會回去的。能夠和她共進晚餐，想想都是一件很愜意的事，不知道她還約了哪些同事，不管怎麼說，晚上可以好好吃一頓。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時間，上街買了瓶750ml裝的紅葡萄酒，先回宿舍洗了把臉，然後拎著紅酒去了小月的宿舍。小月正在炒菜，讓我先坐著等一會。我問她：“你都邀請了哪些人？”她一邊忙著炒菜，一邊說：“就邀了你一個人，他們都回家過節了。”我心理一陣竊喜。還是第一次來小月的房間，不禁打量起來。房間陳設很簡單，靠窗子擺著一張書桌，兩邊各有一張床，一張是小月的，一張是小薑的，看來小薑也回家了。床頭是簡易的衣櫃，就是用鋼架撐起來膠布罩著的那種。房間中央擺著四方形餐桌，幾張凳子，靠近門邊有一張桌子放著鍋碗瓢勺、菜刀案板等廚房用品，一個煤油爐子。小月正在煤油爐邊忙碌，動作很嫻熟，看來廚藝還不錯，經常自己做飯。
八
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晚餐準備好了，小月擦去額角的汗水，招呼我坐到桌邊。我說：“弄這麼多菜，就我們倆能吃得完嗎？”她說：“吃不完，明天接著吃。”我往兩個人的杯子裏斟滿了紅酒，端起酒杯對小月說：“謝謝你，辛苦地弄這麼大一桌菜，來，幹杯！”我一口喝幹了杯裏的酒，小月隻是輕嚐了一口。小月說：“嚐嚐這些菜，看合不合你的胃口。”說著，往我的碗裏夾菜。我說：“我自己來，你就不要這麼客氣了。”我們就這樣一邊吃，一邊喝，一邊聊著，聊各自的家庭，聊過去的同學、朋友，聊大學時的生活，突然發現，竟然還有那麼多的話題，越聊越輕鬆，也就沒有了局促與尷尬。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桌上的菜還剩下很多，紅酒已經喝了大半。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心情愉快的時候，酒下肚的也快，很快臉上就有點發熱，話也多起來，仿佛管不住自己的舌頭。這時候的小月，也是麵若桃花，象晚霞一樣明豔動人。真是一個讓人心動的女子。想起小高他們交給我的任務，不禁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