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宋遼金元多更替上天總把英才嫉(2)(2 / 3)

寇準依然堅持自己的主張,無奈朝中大臣多是貪生怕死之輩,紛紛在真宗麵前詆毀寇準。有人甚至說:寇準主戰,是為了借機抬高自己。寇準在受到四麵圍攻的險境下,隻能忍痛放棄有利的戰機,同意議和。曹利用出使遼營前,問真宗到底可允許給契丹多少,真宗不假思索地說道:“若迫不得已,雖百萬亦可。”寇準聞知,激憤不已,把曹利用召至帳下,命令他“所許銀兩不得超過三十萬,否則,回來後就砍頭。”宋遼最後以宋每年給契丹銀絹三十萬兩達成協議,罷戰言和。這就是曆史上有名的“澶淵之盟”。

澶淵之盟是一個妥協的產物,遼國得到實惠,乃引兵北歸。訂盟之後,宋派何成矩、李允則、楊延昭等一批強幹的官員和將領,分駐北邊要地,使河北地區穩定下來。同時,宋為了向遼表示友好,“改威虜軍曰廣信、靜戎曰安肅、破虜曰信安、平戎曰保定、寧邊曰永定、定遠曰永靜、定羌曰保德、平虜城曰肅寧。”這些沿邊地名的改變,對當時民族關係的改善是有積極意義的。宋遼邊境漸漸平靜下來,真宗不免得意,也日益器重寇準。寇準在朝中大權在握,選賢任能,懲治邪惡,大刀闊斧地實施他的治國良策,卻對日益逼近的官場暗流毫無察覺。

澶淵之盟後不久,宋真宗就把善於奉迎的王欽若召回京城,給以資政殿學士的寵遇。王欽若在戰前遭寇準痛斥後,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複。景德三年(公元1006年)的一天,宋真宗會見文武百官。朝散之後,寇準先自退班,宋真宗敬慕寇準,注目遠送。王欽若看在眼裏,心中已盤算好了如何使真宗疏遠寇準的辦法。他說:“陛下如此敬重寇準,想必是因為他立下捍衛國家的功勞?”真宗點頭稱是。王欽若出其不意地說:“澶淵之役,陛下不以為恥,反以為寇準有功於國,究竟是何道理!”宋真宗不解其意,王欽若就分析道:“城下訂盟,為《春秋》所恥。澶淵之盟正是在大敵逼近城下而簽署的盟約。陛下以大國皇帝的尊嚴,竟然訂立城下之盟,世上還有比這更大的恥辱嗎?”

看到宋真宗臉色大變,王欽若繼續火上澆油,欲置寇準於死地。他說:“陛下聽說過賭博的事吧。賭徒快要輸光的時候,便盡其所有來做賭注,這叫做‘孤注’。寇準讓皇上親征,是拿皇上作‘孤注’,孤注一擲豈不是危道嗎?”這些話,給真宗的心蒙上了一層陰影,竟使他接連幾天悶悶不樂、寢食不安,也漸漸疏遠了寇準。當時起用寇準,真宗是讓他幫自己渡過難關。寇準為相後,不僅在幾次關鍵時刻爭理不讓,使真宗有些狼狽不堪,而且敢於打破慣例,提拔任用寒俊敢言之士,論列朝政,也讓真宗不自在。經王欽若的挑撥,往昔的尷尬一並襲來,宋真宗對寇準已生棄意。

不久,宰相畢士安病逝,寇準失去了保護傘,景德三年二月,真宗以寇準“過求虛譽,無大臣禮”為借口,罷其相,出知陝州(今河南三門峽市)。後來,寇準又改任戶部尚書,兼知天雄軍,鎮守河北大名。天雄軍地處邊疆,與遼相望,寇準在其任上,加緊備戰,以抗擊來犯之敵。遼國得知寇準到此,對寇準人品極為讚賞,曾派使者勸降寇準,遭到嚴厲的拒絕。一計不成,又使出挑撥一招說:“相公德高望重,為何不在中書省做官,卻到天雄軍來呢?”寇準機智、巧妙地對答道:“如今朝廷無事,無需我居中任職。皇上以為天雄軍係北疆鎖鑰,非我執掌不可。”遼的這次陰謀又告破產。

三次入相遭遇小人

寇準被罷相後,宋真宗任命王旦為宰相,王欽若、陳堯叟為參加樞密院事。一班朝臣中,隻有王旦較有德望,奉公守法,但缺乏向邪惡勢力鬥爭的氣魄和勇氣。其他如王欽若、陳堯叟之輩,老奸巨猾,製國無方,惑主有術,煽動真宗封泰山,西祀汾陰,鬧得烏煙瘴氣。

王、陳二人的倒行逆施,引起朝野的不滿,遭諫官連章彈劾。複有人上書揭露其賣官鬻爵、家藏禁書,真宗罷免了二人。及宰相王旦病逝後,朝中無人,真宗又想起寇準。這時寇準正在前往永興軍的途中。他沒有想到,一個關乎他名譽的難題擺在了麵前。

宋真宗崇奉祥瑞,沉湎於奉祀,朝內一班大臣也極意屈奉迎合,希求加官進爵,以固權位。每次奉祀前,都有人奏報得到“天書”,而真宗也就奉“天書”為先導,進行大規模的封禪活動,以致於“天書”頻頻出現。天禧三年(公元1019年)三月,巡檢朱能與內侍周懷政通謀,偽作“天書”,置於長安西南的乾佑山。當時寇準已調往此地,任永興軍長官。宋真宗得到“天書”的消息,欲得“天書”,但朝臣中有人堅決反對,認為天書純屬無稽之談。有人就獻計說:“最不信天書的是寇準,如讓寇準進獻天書,官民準會信服。”於是,真宗命周懷政曉諭寇準進獻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