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突然說道:“怎麼突然有點冷。”說完把被子往身上拉了一下。我一開始沒覺得,聽陳海這麼說,好像是有點冷。轉瞬間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我突然意識到為什麼會冷。因為寢室裏在刮風……
但是我看著緊閉的門窗,這風是怎麼來的?我的心已經沉到了冰窖。
正當我還在想的時候,我和陳海眼前出現了令我們此生都很難忘的一個畫麵,我們麵前憑空從地麵上凝結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居然是一身醫生的白衣打扮,中長的頭發,還長著一張娃娃臉,頗為好看,用現在的話來說,這叫做萌萌的小正太。但他雖長得好看,但卻有點感覺就是不真實。咦,不對,這種感覺好像以前出現過,但任憑我怎麼回憶,老是想不起來。
但他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們能感受的完全不是他的相貌有多麼好看,而是一種出自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你……”陳海的話隻說了一個字,不是因為他不想說,而是說不了。
我清楚地聽到陳海說出第一個字,從白衣人手裏發出一道白光進入了陳海的身體,陳海的後麵幾個字就再也沒能說出來。
“我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我剛出場還什麼都沒說,你們幹嘛這麼一臉驚詫的樣子?你們應該讓我先說話,然後我說完了,讓你們說的時候你們再說,懂了嗎?記住哦,如果再犯錯的話,你們可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哦。”白衣人滿臉笑意,但話裏的意思卻不禁讓人不寒而栗。
我盯著他的臉,恍然大悟。我終於想起以前在哪裏有過這種感覺了,就是那段模糊的記憶,關於吉他男的。當時就是明明看清了他的相貌,後來過了之後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就是這種感覺!這兩個人都給我這種感覺,難道他們倆有什麼聯係?
我這邊正在想,白衣男看到我不說話卻顯得比較滿意,笑著說道:“好吧,現在我來說明一下情況。我是誰你們沒有必要知道,我來這裏,是找一個叫‘玄武印’的東西,你們能告訴我在哪裏嗎?”
看到我們不說話,白衣人拍了拍額頭:“哎呀,忘記給你接上了。”說完手上又是一道白光飛向陳海,陳海立馬發覺自己的舌頭和咽喉能動了。
白衣人道:“剛剛我割斷了你舌頭上和咽喉的神經係統,現在已經給你接上了,你們現在可以說話了。我是一個醫生,但救人和殺人我是看心情的,所以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當然,平時我殺人的時候是很人道的,我會先把別人的感覺神經用念力手術刀割掉,這樣無論怎麼死,都不會讓讓人感到痛苦。但如果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可以用我的能力讓你們的神經係統的感覺加強很多倍,讓你們會後悔為何要來到這個世上。”
說完白衣人伸出右手,右手食指指尖上赫然出現一把銀白色的手術刀,但看樣子卻不是實體的東西,應該是他口中的念力手術刀。剛才他用來割斷陳海神經的應該就是這玩意。
我想了一會:“昨天和前天那兩人都是你殺的?”白衣人笑道:“你沒聽清我的問題嗎,擅自發問是要付出代價的哦。”“慢著。”我慌道,“既然你是找東西的,那我們就是一個交易的關係,我們給你你想要的東西,但你至少也得讓我們心裏有個譜吧,讓我們知道事件的真相。”
我也是沒辦法了,看這白衣人的手段,很明顯超出了人的範疇,說不定就是哪裏來的老妖怪,我和陳海兩個凡人是沒法和他抗衡的。他速度也極快,能在瞬間割斷陳海的發聲係統,如果我們被割斷了發聲係統,那今晚肯定就是個十死無生的結局。現今唯一之計,就是先安穩住他,等他心神有了疏忽,找機會大聲喊叫,因為警察就在外麵,雖說不知道警察能不能對付這種怪物,但也是我們現在唯一的依靠了。至於他所說的什麼‘玄武印’,我是壓根就沒聽過,隻是先拿來拖延時間而已。
白衣人輕笑道:“你小子還挺有膽色,這種局麵還敢和我討價還價,好吧,這會時間還早,我就和你聊聊。回答你的問題,要是一會你小子拿不出玄武印來,我可得好好的給你活動筋骨。”
白衣人心中也有自己的一番計較,玄武印對自己極為重要,根據現有的情報,玄武印應該就在這兩人的其中一個人身上。如果玄武印還是原型那還好辦,如果已經被融合了,那就隻有組織裏的‘那一位’和擁有玄武印的本人才能解開,自己是沒有辦法的。雖說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來折磨他,逼他解開,但眼前的這人可不是普通人,自己的念力手術刀能不能真的折磨他那還不一定。因此,最好是用和平的方式解決,拿到玄武印之後再講兩人滅口,這是最好的辦法。因此白衣人才會答應我,換做平時,早就被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