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林!徐如林!醒醒,出事了!”一大早,我就被一陣呼喊聲吵醒。我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由於淩晨才睡的緣故,因此頭痛欲裂。我看了看手機,看著在床邊叫我的陳海抱怨道:“才早上九點鍾,這麼早出什麼事?”“越軍死了!”
我驚得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怎麼回事?”“今天早上六點的時候,越軍吊死在和張偉同一個地方,死狀一樣,全身除了脖子上的瘀傷和手上動脈的劃傷再無任何傷痕。”
“可是,我記得是有警察保護現場的啊?凶手怎麼殺人的?”“就是這個問題,值班的警察完全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淩晨的時候就發現了越軍的屍體被吊在樹上。如果說是凶手在其它地方將其殺死再帶過來的,但是他身上也沒有任何掙紮的傷痕,也沒有被注射任何的麻醉劑,可見更有可能是越軍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跟著他來的。”
我陷入了沉思:難道是熟人?但據我所知,越軍來上學的時候就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其它親戚朋友和他一個學校。在學校認識的,最長的也就才認識兩三個月,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是有警戒心的,更何況是帶他來到案發現場這種地方,應該更加警覺才對。而且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就連在這旁邊值班的民警都沒有察覺,很大可能是當時越軍已經失去了知覺,但除了使用暴力手段和注射麻醉類的藥物,還有什麼手段可以使人喪誌知覺?
“屍體還在外麵嗎,我們去看看。”我說罷就準備穿衣服出去了。“沒有,已經運走了,剛才我舅舅和其它的法醫已經做出了初步的驗屍結論,我得知後才回宿舍來把你叫醒的。越軍死那會你還沒醒,我不想那麼早喊你,於是我就先去了。”
我兩都陷入了沉默,這件事的線頭千絲萬縷,撲朔迷離,根本無從判斷,也許凶手是故意造成這種局麵。但真正結案的時候,估計還是會用自殺來定型,因為自殺隻是在常理上有所不合,並且現在除了張偉,還加上了一個越軍,兩個沒有理由自殺的人選擇了自殺,這無論如何都很難讓人相信。但要說是他殺,現在別說抓到凶手,連現存的證據也都說明這個凶手也許根本就不存在,因為沒有人,沒有任何的方法可製造這個現場。
中午到了,我和陳海出去吃飯,我感覺氣氛很不對。路上的那些同學都像有些害怕我們似的,仿佛有意在躲著我們。細想之下也就明白了,兩天的時間死了兩個人,並且都是我們寢室的,雖說校方肯定是盡力把這事往下壓,但紙終究包不住火,雖說平時沒人會提,但私下裏,肯定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一聯想到這種奇怪的死法,也許外麵已經傳出我們寢室鬧鬼的消息。因此,別人看到我們繞著走也是一種正常的現象,雖說隨著科技進步,但依舊有很多是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我們不信,隻是因為還沒有遇到,如果真的遇到,那肯定是避之不及的。
在我們吃完飯以後,警察還來找我們問過話。隻是一些常規的關於張偉和越軍平時生活的一些細節,我們自然也就知無不言。問完後,警察準備離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叮囑我們最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外出,叮囑完就走了。
我和越軍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相對苦笑一下。讓我們不要隨意離開無非是兩個方麵的考慮:第一,張偉和越軍都是我們寢室的,他們的死我和陳海作為室友肯定是有著一些嫌疑,但我們都有沒在現場的證據,這倒不用擔心。可怕的是第二點,既然凶手殺的兩個人都是我們寢室的,那說不準凶手還會殺第三人。而張偉和越軍都是在外麵死亡的,這樣的話,也許呆在寢室反而更好。因為寢室畢竟隻有幾個出入口,隻要警察好好埋伏好,不僅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也可以守株待兔找出凶手。
晚上我和夏雪檸通過了電話,我怕她擔心,並沒有說出我們這邊發生的恐怖事件,而是和她隨便聊了一些便掛了電話。但由於這兩天的事件,我和陳海卻怎麼也睡不著。陳海的床鋪是和我對著的,我倆都是下鋪。看著原本四個人的寢室現在已經隻剩我們兩人,心裏感到一陣唏噓。
我的床是對著陽台的,陽台的門是玻璃門,可以看出去。我打了個哈欠,已經有了睡意。但在我打哈欠的時候,我仿佛看見陽台的玻璃碎了,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心裏“咯噔“一下,急忙指著玻璃門喊道:“快看門!”陳海被我下了一大跳,急忙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又看著我:“怎麼了嘛?”我再一看,玻璃門好好的在那,光亮如新,哪裏有破碎的跡象。
我呆了:“我……我剛剛明明看到玻璃門碎了……”陳海看到我的樣子也有點疑惑,跳下床,跑到門邊,用手錘了兩下,又回到床上,聳聳肩:“經過科學證明,這門確實是好的,你眼花了吧?也是,這兩天發生了這麼些事,有些緊張也是自然的,不過要克製啊,可不興自己嚇自己。”我也怔住了,心道:怎麼回事,剛剛真的是我眼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