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心裏簡直美得不行,但同時也覺得壓力很大。方剛連忙說:“這個請放心,做我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保守秘密,不然早就被人打死十次了!”我也跟著點頭,心想我以前曾經把趙老板賣給方德榮,要是你知道了,非先打死我不可。當然,在那之後我非常後悔,之後再也沒幹過類似的事。
汪夫人把幾張照片扔在桌上,薑先生說:“這就汪老板和前妻所生的兒子汪海,今年四十三歲,有兩個女兒。他的心太狠毒,不然我也不會用下降頭的方式搞他。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報個準確的價格,是哪位降頭師來做,用什麼方式,需要什麼東西,如果動手,越詳細越好。”
方剛連忙掏出手機,在電話本裏翻了半天,朝薑先生要來紙筆,在上麵寫了三個人的名字。我過去一看,見他寫的是阿讚巴登、阿讚蓬和阿讚平度。這三位我也算熟,都是方剛的長期合作阿讚。他對我說:“你覺得這三位哪個更合適?”
我說:“阿讚巴登修的是菲律賓鬼王派,阿讚蓬當初給我表哥解過小胎鬼的事,阿讚平度更不用說了,雖然住在芭堤雅,但他是緬甸人,對拉胡法門很精通,古法拍嬰和椰殼拉胡天神都不錯。”
方剛瞪了我一眼:“還用你講解?我是在問你的意見!”我思索片刻,拿起筆在紙上又寫了阿讚NangYa的名字。
方剛非常意外,我說:“她外公是緬甸降頭師,會緬甸降頭術,她媽媽嫁到雲南之後又學會蠱蟲術,而阿讚NangYa兩者都會。當初在貴州我們也算幫她解脫了,前陣子在清萊又和她見麵,我覺得她的蟲降水平應該不在泰國那些著名阿讚之下。最主要的是,她的種蟲都是從雲南哀牢山采到,東南亞一時間肯定沒人能解,再保險不過了。”
方剛邊聽邊點頭,汪夫人和薑先生互相看看,薑先生滿臉疑惑,同時還有幾分佩服,用現在的流行語,那就是不明覺厲。
“好吧,那就你負責去聯係她,為了保險起見,最好能把她請到雅加達來談。”方剛說。
薑先生連忙問:“你們說的那個阿讚NangYa是?”
我告訴他,那是東南亞為數不多的女阿讚師父之一,她是雲南苗族人,下蟲降的水平很厲害,去年曾經在貴州畢節市給整個村莊幾百人都下了蟲降,差點把那個村子滅門。要不是我和方先生趕到解救了他們,那村子就得從地圖上抹掉。
薑先生翻譯給汪夫人,她臉上露出幾分恐懼,方剛嘿嘿笑著:“汪夫人不用害怕,降頭師都是收錢才辦事,要是沒人給錢,你跪下來求他們給你落降也沒用。”
“隻要有人出得起錢,他們會給任何人下降頭嗎,包括死降?”薑先生問。我說基本是這樣,除非下降的難度太大,或者降頭師最近耗費法力太多,不願意接。
汪夫人又問了句什麼,薑先生問:“那他們和職業殺手有什麼區別?給錢就可以置人於死地?”
方剛笑著回答:“汪夫人,降頭師和職業殺手之間還有很大區別的。最大的區別就是,職業殺手的行為違法,而降頭師的行為,法律沒有辦法定罪。”
薑先生翻譯過去,兩人互相看了看,表情很複雜。當晚我和方剛就在汪夫的別墅裏住下,這別墅光臥室就有十六七間,比我家樓下小旅館的客房還多。晚上有女傭做飯,印尼風格的飯菜十分可口。回到臥室休息,我給阿讚NangYa打去電話,把情況一說,問她願不願意來雅加達一趟,還特意說這是一位有錢的遺孀。
阿讚NangYa問我:“她是要給自己的兒子下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