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月吟詞行酒令 神州遊記載滄桑(2 / 2)

“咳……”司徒義一口酒嗆了一下,有些慍怒:“陰晴圓缺?你還亙古永爍了?口氣這麼大,來罰一杯!”

泰君禮得意的嘴角一抿,端起茶杯道:“師兄莫怪,我身子不好,以茶代酒,喝了這杯便是。”

一旁的梁國棟沉悶半響,此刻也按耐不住開了口:“諸位兄弟都已對過,接下來便該輪到在下了,此去英魂忠義堂,月曬滿階盡榮光。不求生前富貴事,隻願沙場報國殤。童稚練功十數載,不負寒來和暑往。待到功成師達日,但取逆鱗獻君王!”

司徒義深吸一口氣道:“國棟還是以忠義為已任,讓人欽佩。王賢弟也許不知,我寧國有‘英魂忠義堂’,專奉為國捐軀的英雄,國棟他自小便仰慕忠義堂內的英雄事跡,常以此為榜樣,並入儒家大門‘君子仁風’門下,師從大儒阮蘊賢。”

“國棟兄忠節大義,果然不負‘國棟’之名啊。”李霖玥讚歎道。

“王兄謬矣,大丈夫生有立錐之地,便該有所為,在上為國為君,報之以忠義,在內為父為母,申之以孝悌,理所當然。”梁國棟依舊麵容嚴肅,不苟言笑。

尹己搖搖頭,對李霖玥說道:“他就是這樣,一副死人臉,滿口道德仁義,還待到‘師達日’,猴年馬月的事情,王賢弟你別捧他。”

“就你?吊兒郎當,有什麼資格說我!”

“好了,都不要吵了,這院子裏還打著呢,這要是在打起來,屋頂都該被掀開來了。”司徒惠見要吵起來,便趕忙緩和了一下。

李霖玥也趕緊岔開話題:“常聽人說‘武至師達’,我非是練武之人,不知道這具體含義究竟為何?”

司徒義起身,入內屋在早幾日便托人帶回的行李中翻找,取出三冊書籍,上書“神州遊略記”幾個字,入座後遞與李霖玥。

她正粗略翻閱著,梁國維與赤子正二人氣喘籲籲的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司徒義緊接著說明道:“此書名叫‘神州遊略記’,乃是當世一本奇書共有三冊,也有傳說此書原有四冊。著書者不知是何許人也,其中詳細記載了十國上下的風景名勝,人文風俗,地理交通,物產特點,甚至記載了十國上下的各種高手。冊三這本變是記載了武學傳記,據書中作者自述,他與各國的高手交流切磋,他將天下武學功體,包括奇門異術魔法仙決等歸為七大階段,稱為‘童功’、‘初士’、‘兼通’、‘師達’、‘超凡’、‘入聖’。”

眾人皆是習武之人,都聽說過這些故事,便有些意興闌珊,倒是李霖玥同司徒惠聽得津津有味,忙著追問。

他左手隨意的翻著書籍,繼續說道:“這書中,對這幾個階段有明確的說明,叫‘童練功體十數載,街頭巷尾一人可敵百人者,曰之童功。校場武冠,沙場慣殺,一騎當千者可曰初士。內練氣海,外修筋骨,拳腳兵刃輕功內勁皆通,萬人莫敵也,可曰之兼通。武至頂尖,成一方宗師,已無人可授其武藝,凡人雖億萬不可勝,此人可曰之師達。感悟萬法,突破人之極限,一揚手便是毀天滅地之資,此人可曰之超凡。入聖者,非人哉。”

“對‘入聖’之人的描述隻有這樣嗎?”司徒惠屏氣凝神的聽完,疑惑的問道。

泰君禮在一旁補充道:“原書記載確實隻有這六個字,而且此書對當世師達以上之人姓名事跡皆有記載。頗為神奇之處在於成書四百年來,每隔半甲子便更版一次,對在世高手重新書寫,究竟是何人所書,眾說紛紜。有說此書乃是天書,仙人所撰寫,也有說是作者後人感其良苦,繼續書寫,也有說作者已活四百年,如今還在各國遊曆,總之是一大江湖謎題。”

“四百年?人這麼可能能活四百年。”司徒惠驚訝的說道。

司徒義微笑著答道:“有,同樣是此書所記,說凡是武學修為達到超凡以上,皆有返老還童,益壽延年之效。我在遊曆諸國時就曾經遇到過數甲子功力的前輩高人,鶴發童顏,看樣子比我大不了多少。”

“啊?是誰?”

“沒想到你居然能遇到超凡的高人。”

“確實是書中記載的那樣嗎?”

眾人頓時你一言我一語,陷入興奮之中。隻有司徒惠和李霖玥不明所以道:“你們這是為何?”

小猴子忙不迭解釋道:“姐姐有所不知,這習武之人,終其一生所能,悟性非凡,勤修苦練九層九也隻能到個師達甲等,這超凡的高手,整本書中記載不過寥寥百數十人,而且很多都已經是出世的高人,根本見不到的。小義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到底是誰。”

“那位前輩便是道家‘玉清門’掌教,‘玄方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