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月吟詞行酒令 神州遊記載滄桑(1 / 2)

“行酒令?好主意,就不知道鐵牛能不能喝得下?”梁國維滿麵佞笑的說道。

赤子正從小便隨家中行伍,喜歡舞刀弄槍,最頭疼舞文弄墨之事,為難的左顧右盼。不過,司徒義還是及時為他解了圍:“大哥不擅詩詞,隻要對得押韻便算你勝,如何?”

“這可以,我雖然是個粗人,說幾句韻腳還是可以的。”

“司徒大哥,那就請你出題吧。”林霖玥期待的說道。

司徒義起身,在屋內踱步正低頭思考如何出題,正巧風過雲開,一輪明月盡灑滿園,他嘴角一笑道:“有了,我開一頭,大家借這主題行令。今夜一醉解千愁,舉杯邀月月含羞。吳剛殷切撥雲頭,隻怨嫦娥不識酒。”

李霖玥聽後眨了眨似水的雙眸道:“哦,今夜月圓人團圓,司徒大哥可是詠月為題啊?”

“不錯,我正是此意。”司徒義回到座位落座。

梁國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好個舉杯邀月,我先邀一杯,且聽我來,月下老人執紅線,千千姻緣照書間。願為尊老斟一斛,隻求比翼雙飛燕。”

“咦?二哥……這……怎麼看也不像您的風格啊。”司徒義一臉狐疑的看著眾人。

這時小猴子忍不住插了嘴說:“小義哥你剛回來有所不知,這金銘城中最有名青樓中,有一位傾國傾城的楚嫣姑娘,國維哥何等的少年英豪,也難過這美人關啊……”

梁國棟一手狠勁拍向尹己的左肩說道:“就你話多,來,換你吟一首!”他滿麵通紅,鼻中呼哧大氣進出,顯然對這事有所不滿,但是強忍不敢對梁國維發難,隻能發泄在尹己身上。倒是梁國維一臉滿不在乎。

“哎呀,你幹嘛你,我來就我來,”尹己橫擺食指蹭了蹭鼻竇,思慮片刻道:“有了,月落金銘煙柳街,十八青樓影照斜。飲罷此杯隨我去,輕歌曼舞解衣結!”

說罷,司徒惠照著尹己後腦勺就是一拍道:“你個小猴子,弱冠未結就學人逛青樓,也不怕被笑是個雛子。”

尹己疼得捂著腦袋嘴中呲呲做聲:“咦,真疼,小惠姐手下留情啊,我就開一玩笑嘛。可不這金銘名勝嗎?就是大家不去,怎麼也該帶原到而來的王公子去看看,才不枉金銘一行啊。”

李霖玥被此一點,臉頰微泛桃紅,不知如何接話,泰君禮此時也順水推舟,眼瞄了一眼司徒義打趣道:“誒,尹兄說到點上了,咳……這金銘城可是有名的風月之地,所謂南國四百八十樓,豔柳凝芳在銘州。銘州就是金銘,來此不去煙花之地,甚為可惜,不如讓師兄,咳……”

話間,夾著尹己不時的讚同之聲,李霖玥隻是尷尬的不言語,司徒義眉頭略緊,開口為她解圍道:“王賢弟不必聽他們慫恿,這金銘城也有許多雅閑之士聚落,非隻有青樓可逛。來我們喝酒。”司徒義舉杯與眾人一飲。

李霖玥也知道該趕緊轉移話題,便說道:“小弟不才,改我行酒令,與諸位兄長說來,月照離人念鄉遠,胡笳悲,羌笛怨,蘇武牧羊,雪書忠魂卷。願有正陽融雪日,將進酒,奏凱旋。”

她行過此令,麵上似有愁容,眾人皆麵麵相覷。此令頗有悲愴之意,無人敢問緣故,一時之間,眾人又陷入沉默。

赤子正未能理解深意,圓眼左右觀視,開口便問:“王公子,喝酒!自罰三杯,這酒令又是悲又是怨的,聽得人好不快樂!”

李霖玥苦笑一聲,端起酒壺便要自斟自飲。泰君禮則一個眼神望向司徒義,司徒義也心領神會的默默點頭。

狼少國維卻是略帶鄙夷的看著子正說道:“你個莽夫,你聽得懂嗎?來,換你來一首。”

“來就來,都聽好了,今夜月圓兮照大地,院中海棠兮好美麗,吾有四弟兮司徒義,歸來英雄兮好得意!”

“哎呀媽啊,我得喝一杯。”

“怎麼樣,認輸了吧?”

“那沒有,我趕緊喝醉了忘記這件事,忘記這首詩。”

“你個賴頭白毛狗,就你會汪汪!”

“臭蠻牛,想打架嗎?爺爺奉陪!”

於是赤子正與梁國維二人褪去上衣,便到院中比試起來,拳風落落,腿法蒼勁。眾人一陣歡笑,李霖玥有點困惑的問道:“為何眾人不相勸一番呢?”

小猴子伏在窗前觀看二位大哥切磋,回首答道:“王公子,沒事,他們二人打小如此,半斤美酒下肚,便是要弄個是非,也不會拚個你死我活,累了就散了,我們接著喝我們的酒,輪到誰來了?”

“小弟不才,願做一首,西山餘暉日落,陰晴圓缺月朔,銀河迢迢星娑,輝映相交,亙古雲漢永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