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天為名(1 / 2)

周爅,緩緩起身,坐在巨大樹墩之上,右瞳之內隱隱作痛,一片黑暗,還不時有猙獰之影在黑暗中隱現。

一位,身著粗麻草鞋的老者,依稀長出的白須摻和著參差不齊的山羊胡,一頭灰暗雜著銀絲的頭發,隨性紮束,隨意散落,一副落魄山野老頭的模樣。

“你是誰?”周爅,有些吃力的問道。

“我是這屋子的主人。”老頭,嬉笑的說道,皮皺的麵容,跟著著延伸開來。

“我怎麼會在這?你究竟是誰?”周爅,滿臉的警惕的說道。

“老頭我早已忘記了從哪而來,又為何在此。我是誰?我自己也在尋找這個問題。”老頭,撓了撓頭,隨意靠坐在地上,抬頭看天的說道。

周爅,聽了,一陣語塞,看著眼前的這位落魄老人,心裏突然明了,看了看周圍,自語的道:“我怎麼會在這裏?這瘋了的老頭是誰?”

落魄老頭,突然止住了嬉笑,看著天的頭,也緩緩低下,玩味的冷笑道:“小子,你剛剛說什麼?瘋了的老頭?”

突然,從歲月樹墩上,迸發出一股強勁的力量,讓周爅摔了狗吃屎,滿臉的土泥,看上去頗為滑稽。

“他娘的,疼死我了。老頭,你沒瘋啊?那你他娘的裝什麼高冷,能說人話不?活了這把歲數,就為了向人展現那老豐富的深沉是吧?”周爅,起身拍了拍臉上的泥土,叫嚷道。

“高冷與深沉,是高處不勝寒的寂寞,是洗淨鉛華的平淡,你這等無知小兒,豈能知我?”邋遢老頭,又抬頭望了望頭,笑吟道。

周爅見狀,立馬怒了,怒斥道:“死老頭,你到底是誰?我爹與溫文伯伯去哪了?我怎麼在這鬼地方?跟小爺說人話?”

邋遢老頭,又止住了不食人間煙火的笑意,極為不滿的哼了一聲,隨之而來的是,歲月樹墩之上,突然長出了一根根手指大小的細藤,猛的抽向了周爅。

這滋味,周爅敢發誓,是活到現在,最痛苦的折磨,每一鞭的抽打,不止是皮肉之苦,這些細藤,仿佛是直接抽打在了魂魄之上。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疼死我了......老頭,老頭,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周爅,無比慘叫,這痛楚比當初在霸厭岩洞內碎骨療傷時,尤多百倍。

落魄老頭,沒有停止鞭打,聽著周爅歇息底裏的慘叫,繼續笑吟吟的說道:“小子,是你爹與溫文跪求了我好些天,這才勉強收留你的,嘴巴放尊重些,老頭我有名有姓,屈以天為名,世上是還些人記得我的,稱我一聲天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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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右眼裏的妖天元種,雖暫時被金銘血紋封住了,但此種是遠古妖天噬妖·鴆,所遺留下來的,與你已融為一體,換句話說,已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再想拿出來,已是不可為之事。”天名老人,看著癱軟在地的周爅,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周爅,身子挪了挪,有些懼怕的看了看,此時安靜無異的巨大樹墩,支吾的說道:“那該如何?何為妖天元種?”

“在初史之期,三方鼎立,當時三族皆稱靈族,最為勢弱,前有莽禽古獸盤踞一方,後有妖族屠戮不止,在那個連文字都含糊了血腥的時代,命這東西,沒比有都要來的好。”天名老人,平靜的說道,並沒有直接回答周爅的問題,卻在敘事一件,一個時代的悲與感。

周爅的神情不禁的嚴肅了幾分,老人短短的幾句話,讓他心裏有種無奈的澎湃,觸動了幾分,正襟危坐的繼續聽下去。

“在當時,靈族舉步維艱,莽禽古獸的強大與群落,雖無心隨意屠殺靈族,但也隻是拿靈族當做的口糧罷了,餓了吞了便是。盡管如此,靈族還不至於,麵臨滅族之險。真正的凶險還是妖族,屠廖嗜殺的本性,靈族為此重創。”天名老人,仰了仰了頭,麵無波瀾的說道。

周爅,安靜的聽著,並無如以往一般,提出諸多疑問,這是開端,雖不是起源,但也讓人心生敬意,還摻雜著膽寒與憤慨。

“莽禽古獸,乃大地而孕育,跳出天道運力之外,天生靈根孕育神力,這是一種時間長河孕育的力量,被天道所窺覬,世人稱為“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