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之上沒有多出任何人,聲音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可一眾掌氏之主出奇一致的平淡說道:“禮見掌派。”
“元承學派乃天下六大聖地之一,因有七脈精修而獨領天下風騷,爾等身為掌氏,就這等氣度?”這道聲音,無波無瀾的說道,也不知從何而來,卻回響在殿堂之中。
一眾掌氏之主,隻得麵無表情的站著,無人敢出言反駁。元承的掌派之主,雖身處元承之地,卻不在七峰之內,沒有人知道他在這片還算廣闊的山脈中的哪個角落,隻知道,他是元承的最大決策與引領之人,極少露麵顯身。
“荒宇東洲之界,在三族的曆史長河之中,經曆了血腥殘酷的“初史時期,遠古時期,上古時期,到現如今還算安寧的“紀元年”。可以說,每一個時期都經曆了靈如螻蟻,命如草薦的黑暗。而在這些最為艱難的時期,蒙幸,道不棄,天降助於三族。這才衍生出資質驚天之體,這些體質,古籍記載為:天助四十九之資。”平靜的聲音似從虛空而入,緩緩道來,。
“這孩子的空無之體,確是四十九種體質之一。這種體質,心通六感,體無沾穢,就如同日日被天道所洗禮。爾等都垂涎這孩子的體質,撇棄了外姓之見,想將其乃入門下,這乃情有可原,亦可稱許。隻是,有時候這天生所賜的助力,是障礙還是台階,是福還是禍,又怎麼說的請呢?”這道聲音,似變的有些無力,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幻峰,奇峰,氣峰,琴峰,字峰的持峰之主,擅闖劍峰,違逆祖規,去修學崖潛修一年,再行回峰。劍鋒之主,氣峰之主,同門相爭,觸之大忌,去修學崖潛修三年,再行回峰。氣峰之主,陸戎柯,二者皆犯,潛修五年,再行回峰。”這道聲音,突然響徹了這片山脈,回蕩在七峰之間的千萬弟子之中。
一眾掌氏之主,不約而同的眉頭挑了挑,有些感到詫異,二十餘年未顯現的元承掌派,今日為何發難於七峰之主,這其中有何深意?
七峰的元承子弟,更是驚嚇的快掉了下巴,那可是掌氏之主,元承各七脈的掌舵之人,被關了禁閉,一關還是六位。這傳出去,怕是必定成為天下笑談,流芳百世了。
陸戎柯,有些壓抑的氣憤,像是受了委屈一般:“憑啥就關我最久?老`子不服。”
大殿之內,鴉雀無聲,一眾掌氏之主一致看向陸戎柯,怪異的眼神之中,包含著絲絲欽佩,心裏都不約大致感歎:“這貨不是假憨,是真憨啊。”
就在眾人一致想著,一道從虛空而來的氣衝,顯得平淡無奇,亦是不快,打向陸戎柯。
厚重的仰止高山,此時,被一波看似再普通不過的氣浪,給橫推掀翻,陸戎柯被重重的壓在了大殿牆根,身子都有些鑲嵌在了壁牆裏,看上去極為狼狽,卻隻受了些皮外傷。
“服了嗎?”這道聲音,再次平靜的響起在大殿之內。
“服了。”陸戎柯,哼聲道。
“劉鴻,身具空無之體,資質天之所眷,今日入元承學派,賜姓:元承。日後,姓元承,字:劉鴻,拜入七峰七主門下,尊七峰各大掌氏之主為師,可行於七峰之間。”這道聲音,第二次響徹七峰之間,而後徹底歸於寂靜。
“哈哈.......各位,這小胖子,老夫會好生照看的,爾等盡可放心靜修。”七峰之間,又響起一道蒼老而有開懷之聲,此人正是登劍鋒的符峰之主,公儀休。
“老東西。”陸柯戎,輕輕舒展了下身子,低沉的說道。
一眾掌氏之主,無不臉色難看,泛著些許鐵青,這其中的情緒有各種憤慨。雖說是拜在各自七人門下,但掌派法旨已下,必須是立刻動身,前往修學崖潛修。
七峰七脈之主,隻有這符峰之主的公儀休,出了例外,占了先機。其餘六主,是深怕初涉牛犢的劉鴻,被這老謀深算的公儀休給徹底蒙騙洗腦了。
“元承·劉鴻,還不快行拜師大禮。七峰掌氏,可無一人收過真傳弟子,連膝下至親血脈,都是統一由承學堂教授煉運修術的。你亦是元承學派,第二個可自由行於七峰之間的人,這是莫大的殊榮。”周繁瑜,拍了拍難得呆滯的劉鴻,笑著說道,打了圓場,緩解了此時有些僵冷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