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清純也不知道當時想了什麼,就見她突然刹車,後麵的兩輛豐田接連追尾,高速行駛之下的劇烈的衝擊,讓安全氣囊都打開了。
當亞曆山大的尖叫聲淹沒在安全氣囊裏時,一切都歸於平靜了。
把臉上的安全氣囊扒拉開了,曾清純感慨到,“不愧是怕死它,兩輛豐田撞它都沒翻。”
亞曆山大驚魂未定的,“什……什麼……麼怕死它?”
曾清純指指車,亞曆山大恍然,“是帕薩特。”
曾清純聳聳肩,想打開車門,卻發現肩膀處很痛,可能是剛才衝擊時撞傷了,“貌似那些人都暈了,趁現在我們快跑。”
借著夜色和煙雨,曾清純和亞曆山大逃亡在荒郊野外。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被雨水濕透了的兩人氣喘籲籲的癱坐在樹叢裏。
歇息了會緩過些氣來,亞曆山大帶著威脅的氣勢說道,“不許對任何人我會尖叫。”
曾清純有氣無力的向他揮揮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你會尖叫,隻會對他們說你的尖叫聲像個女人而已。”
“……”
但亞曆山大知道她絕對不會說的,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直覺覺吧。
直覺告訴他,曾清純是個能保守秘密的人。
放縱的讓自己躺在樹叢裏,“中國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淵源流傳,我聽說過醉拳、醉棍、醉劍的,沒想到今天還讓我見識到了醉車,而那形醉意不醉的意境也終於深刻的體會了一次。”
“……”
曾清純抹了把臉,也隻有她自己知道抹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汗水,“你會中國功夫?”
亞曆山大謙虛道,“會點。”
曾清純暗忖,難怪能輕易的搞定光頭三人組。
這時一陣風送來了幽幽的狗叫聲,他們齊聲說道,“這附近有人家。”
循著狗叫聲來的方向,雨中依稀可見燈光,走近隻見一幢幢老式的房子錯落無序。
敲開一家門,善良的老夫婦把他們錯當是私奔的小夫妻,諄諄教導了一番後終於讓他們留下了。
而在得知他們現在位置後,曾清純第一時間便是打電話給司空堯。
電話嘟的隻想了一聲,便聽到那熟悉的低沉冰冷嗓音傳來,“喂?”
曾清純從來不知道,她原來是那麼的愛哭,聽到他的聲音眼淚止不住的就落下了,她想應他,可哽咽讓她一時無法說出任何話語來。
“喂?那位,說話呀?”
沒有聽到回應隻有低低的哭泣聲,司空堯的聲音已經無法再掩飾焦慮與擔憂,沙啞了。
“清純?是你嗎?”司空堯小心翼翼的,“清純,別哭,我的寶貝。”
在他輕聲柔語中,她想放縱一次自己的感情,“堯,我……想你……好想好想,我……”愛你。
可最終她還是沒能將那三個字說完。
看著靜靜低泣著的曾清純,亞曆山大突然明白了她的勇敢和鎮定。
其實她一直都在害怕,但她不得用鎮定來武裝自己。可一旦她認為能給予她保護與安全的人出現了,她便會卸下偽裝還原一個女孩子應有的脆弱和無助,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