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牽著她的手走向那走廊的盡頭。
曾清純也沒再說什麼,安靜的跟隨著他刻意為她而減緩的腳步。
走廊盡頭的房間,門虛掩著,但一道糾纏著的身影透過門縫投影在走廊的地麵,讓人知曉裏麵有人。
司空堯推開門,一對相擁熱吻中的情人出現在曾清純眼中。
也許是他們站的位置過於刁鑽了,裏麵的人沒發現他們。
也也許是裏麵的人吻得過於忘情了,而沒發現他們的到來。
司空堯牽著曾清純的落落大方的走進去,終於讓擁吻得難分難舍的情人察覺了異常。
“哥,嫂子。”
而另一主角則害羞的躲到了情人的身後。
司空堯和曾清純同時輕挑眉,“繼續,當我們透明的就行了。”
司空舜臉部抽了抽,果然不愧是夫妻,表情和說話的方式都一樣。
清了下喉嚨,司空堯有些不自在的撓撓頭,“哥,嫂子,你們能不能當做沒看見我,先離開下呢。”
曾清純嘴角挑起一笑,“完全可以。”
沒想到曾清純這麼輕易就答應,司空舜正要高興呢,就聽到曾清純接著說,“花池,我們走吧,宴會快要開始了。”
司空舜:“……”
花池看了看司空舜,低著頭,羞澀的從司空舜身後走出來。
既然花池都走了,司空舜無奈也隻能走了,但就見老哥的長臂一伸,“我們沒看到你,所以你不用跟來。”然後房門砰的一聲緊緊的關上了。
“……”
司空舜終於明白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了,特別是在這對惡魔兄嫂麵前作孽。
最後在船員使盡頭十八般工具後,終於從房間裏被救出來的司空舜老師學乖了,第一件事就是去聆聽兄嫂的訓示。
兄長氣場全開,縱然此時溫度適宜,可他卻有置身在寒風中蕭瑟的感覺,讓他不禁想高唱,“我站在,烈烈風中。”
而嫂子笑顏燦若豔陽,但卻讓他有如坐針氈芒刺在背的錯覺。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如果這樣你還輸,你也別發愁。”沒想到曾清純會這麼說,司空舜感動呀,可這感動沒維持半秒,又聽見,“反正老爺子已經把司氏葵花寶典寫出來了,你練成了,再來挑戰薛傾臻好了。”
“……”
然而此時的通風管中,薛傾臻正撒開了腳丫子爬著。
當久違的亮光透來,薛傾臻有想哭的衝動,手腳並用,終於爬出通風口。
但當他看清裏麵的狀況時,他恨不得重新爬回去,可已經遲了。
就見在人工叢林中,不少黑衣戴黑色頭盔,手持各式槍械的人,槍口一致向他。
這一刻他發現,對送羊入虎口一詞,太深有感觸了。
沒有槍響,但他卻感到了胸口一痛,匪徒應該是裝了消音器了不然怎麼會開槍了不響,薛傾臻隻能這麼理解了。
薛傾臻感覺到胸口的那點痛在擴散,生命隨著痛的擴散在慢慢的流逝。
看來今夜他是在劫難逃了,薛傾臻從來沒像這一刻那麼痛恨老天的不公平。
可一想到這滿船含著金匙出生的少爺小姐們,還有那些有權優勢的大人物們,也將會和貧賤的他落同樣的命運時,他又覺得老天公平了。
薛傾臻不再做任何的掙紮,任由著身體緩緩倒下。
但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錯覺,在他倒下的一刻,他看到那些匪徒用很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突然間也不知道誰喊了句,“我們贏了。”頓時燈光比剛才還亮了。
所有的匪徒都摘下了頭套,露出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來。
“副會長?”薛傾臻蒙了,到底什麼情況。
“你是那位?”被他稱為副會長的人詫異的看著他。
“我是薛傾臻。”
“啊?”不但副會長,連同周圍不少人都驚訝著。
但薛傾臻迅速的一抬手,“你們都不用說了,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和豬很有親戚關係,更形似於類人豬,這些都有人告訴過我了,你們不用再重複了。”
“……”
其實他們隻是想說,玩個遊戲而已,他是怎麼把自己玩成豬頭了?
“先都聽我說,船上有手持AK47的綁匪,意圖要綁架我們勒索巨額贖金,我才從哪些匪徒手裏跑出來,你們……”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三個光頭走了過來,指著不遠處的幾個人,“那幾個綁匪是不是長得和他們差不多?”
“沒錯,就是他們,大家小心呀。”薛傾臻用哪種就算他們化成灰他都認得語氣說道。
誰知道,大夥一聽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