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即將來臨的一刻,她竟然沒有感到害怕,而是極奇平靜的聽著那溫暖的胸膛內,怦然有力的心跳聲。
一聲一聲的心跳就像是強勁的鼓聲,將死亡的陰霾驅散,給予她可依靠的臂彎,死亡真的沒有那麼可怕。
飛機的引擎聲的在加大,掩蓋了他心跳聲,但飛機俯衝的速度卻在減緩了,機艙內除了恐懼與尖叫聲,便隻剩下一點應急的燈光,黑暗在蔓延,就像是死神黑衣。
一聲巨響是飛機強行著陸發出的聲音,但著陸時的巨大衝擊力幾乎將機艙裏的人們拋甩離座位。
曾清純和司空堯緊抓著安全帶,可慣性還是讓他們向前衝去,是司空堯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她前麵,她並沒有傷到任何地方。
這時,飛機在慢慢的停下了,飛機的緊急出口也在這時打開了,充氣滑坡就在出口處。
司空堯抱著她毫不猶豫的跳上滑坡,安全的滾落地麵。
當泥土塵埃的味道漫入了鼻腔,還有他已急促了而狼狽的淡淡的香氣,但這樣混雜了塵土味道的香氣,卻出乎意料的有種安全感。
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她正趴在他身上,危急時他用自己的身體做她的墊子,她毫發無傷,但他的手背卻被刮出道道微小卻密集的擦傷來。
曾清純向他豎起大拇指,“大叔身手依然敏捷,寶刀未老不減當年呀。”
“不,”他的喘息依然急促,“我微軟了,而且離鬆下還不遠了。”
曾清純望天,他還記著呢,“大叔,是男人就別那麼小氣。”
誰想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丫頭,這可是攸關我的尊嚴,男人的尊嚴。”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他們的鼻尖相互摩挲著,唇與唇之間的距離近得難以想象,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記憶起那天在他辦公室裏,他們幾乎失控的吻,陣陣悸動的潮熱襲上,讓她的臉染上了迷離了紅。
她不敢動不住的吞咽著想將那份悸動吞下,可似乎沒用。
在****方麵,她曾清純是稚嫩的,司空堯卻是情場老手的,所以她的悸動,她的迷離他都看在眼裏,狡黠笑漫上他薄唇。
曾清純還在詫異著他突然的笑,他的吻便帶著強勢覆上了被她貝齒緊咬的唇瓣。
她隻覺得全身一僵,陣陣溫潤霸道的染滿的她的唇瓣,舌更是狂野的撬開她緊咬著唇瓣的貝齒,毫無顧忌的充入她口中,和撩撥著她小小的丁香舌一起舞動出讓她無措的纏綿來。
他稍稍離開她的唇,嗓音嘶啞出曖昧的誘惑,“小傻瓜,閉上眼。”拉著她的手攀上他的頸項。
她就像被催眠了,乖順的閉上眼,雙手在他頸後緊緊交握。
當他再度吻上那已微紅的唇瓣時,不再強勢霸道,輕柔的引導著她去感覺去享受那份纏綿,最後連他都沉淪在那份清新甜美的纏綿中了。
不少人驚恐萬分的從飛機上衝出來,但慌亂中四處奔走的人們儼然成了他們的背景,劫後餘生的人們任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幸運的是,這次劫難沒有傷亡,都隻是皮外輕傷,但劫後餘生的心有餘悸,還是讓不少人不禁抱頭痛哭難止。
看著痛哭的人們,曾清純這才心生了後怕,人真的是很脆弱,永遠的離別不過是刹那間的事罷了。
這時,人群中童玲驚魂未定衝出,在見到不遠處和飛機機組人員相商些什麼司空堯時,她有些失態的撲向了他,“堯,好……可怕。”
頃刻間,司空堯細長的雙眼閃過厭惡,深邃的眼眸星星點點的冷化作無數的淩厲,毫不留情的飛掠童玲,那樣的司空堯讓曾清純感覺到無比的陌生,也讓她迷茫了。
到底那個才是他?
隻見他冷然伸手將童玲推開,好像童玲是多麼肮髒不可觸碰的東西,使得童玲狼狽的後傾跌坐在地。
童玲的淚倏然滑落,淒然望向司空堯,卻仍在無聲乞求他給予溫情安慰。
“看清你自己的身份。”他冷冷的開口說道。
“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童玲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在那夜後,在她患得患失的將自己第一次獻給他的那夜後,他就變了,可她依然不放棄,默默的守在他身邊不哭不鬧,等待著他的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