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清純有些忐忑不安的跟著司庭明,來到了他專用的書房。
與這別墅的歐式風格大相徑庭的書房,完完全全是中式的古樸。
在進入的那一刻,淡淡的墨香撲麵而來,放眼書房,青竹滿眼,不論是門窗桌椅,還是那茶具燈盞皆是竹子所造,恍惚間猶如置身於青翠竹樓之中。
但這一番返璞歸真的清雅,卻讓曾清純無端生出隱憂來。
因她在不意中看到了書桌上一本貌似曆史很悠久的書籍,好像是司氏族譜。
翻開的頁麵隱約寫著,司氏九公之女,一生恪守貞節,婦德可表後世,得太後恩賜貞操寶帶,傳為家寶。
貞操帶那幾個字,就足以讓曾清純汗,大汗,暴汗,瀑布汗,成吉思汗了。
司空堯大叔怎麼不跟她說,他們家有那麼雷人的一寶呀。
此時她腦海中,很有創意的想象著司庭明會小心翼翼的捧出一根蒼蠅為之群舞的帶來給她,然後一副任重而道遠的神情囑咐她,這是我們家傳的貞操帶,隻傳兒媳,現在傳到你手中了。
頓時,曾清純有落荒而逃的衝動。
“兒媳婦……”司庭明小心翼翼的從櫃子從捧出一做工精致的盒子來,可他話還沒完就見曾清純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爸爸,這麼有曆史意義的東西,給我絕對不妥當。”
誰想司庭明卻笑著稱讚她,“不愧是我兒媳婦有眼光,這東西的確是意義非同一般。”
“對嘛,爸爸,這麼有意義的東西你還是留著吧,留著給祺兒未來的媳婦更有意義。”曾清純打死都不想要。
“那就是你的事了,那時我怕是早就陪祺兒的奶奶了,到時就由你來傳給祺兒的妻子了。來來我給你戴上。”司庭明邊說邊打開盒子。
可這一句話就把曾清純嚇得不輕,“什麼?還幫我戴上。”立馬和司庭明保持能保持的最遠距離,兩手還緊拽住褲頭,大有和熱褲共存亡之勢。
見曾清純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司庭明以為她難為情,“不然,你讓司空堯那臭小子給你戴也行。”
這兩人完全是雞同鴨講半天了,但竟然還聊得不錯。
“司空堯大叔?”曾清純一愣,後笑得極為勉強,“嗬嗬,對,讓他來給我戴。”狂抹汗呀。
“嗯,一定要戴,”司庭明再次囑咐,“這項鏈可是我和你婆婆愛情的見證,隻要你戴上了你婆婆會在天保佑你們的。”
“哦,好,呃?”曾清純一愣,“項鏈?不是呃……”貞操帶?這三字她生生咽下了。
司庭明拿出盒子裏的項鏈,“不是什麼?鬼丫頭,你在想什麼呢?”
讓她驗證人民幣真偽,她絕對沒有問題,可以是一眼辨真偽。
但首飾她是一竅不通,可貌似司庭明手中那條翡翠項鏈價值不菲呀,“哇,好漂亮呀。”
“當然漂亮了,”司庭明說起這項鏈,一臉的自豪,“這可是你婆婆母親的遺物,老物件呀。”
一聲感歎後,司庭明繼續說道,“當年你婆婆嫁給我時,我窮得是叮當響,兩人辛苦積攢下的錢又被我做生意虧了,是你婆婆偷偷典當了這項鏈給我做啟動資金,才又有今日的光景呀。可惜的是,這條項鏈的珠子被人拆開了,這隻是一部分,我和你婆婆最大的心願就是把這條項鏈湊齊了,但如今看來時間是不允許了,你婆婆已經去了,我也已經一腳邁入棺材了,這任務就交給你了。”
司庭明鄭重的,還有些不舍的將那條項鏈交給了曾清純。
當翡翠的清潤感覺滲入掌心時,曾清純默然了,看著那條對於老人來說意義非凡的項鏈,良心譴責著她。
她想告訴老人,她不過是個幌子,一個權宜之計而已,當看到老人和藹的笑時,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我這麼個突然空降的兒媳婦,難道您老就從不懷疑過嗎?”
司庭明摸摸她的頭,“好孩子,你可是我千挑萬選的兒媳婦,怎麼會是突然空降的呢?”
曾清純一愣,她年紀雖小,但不笨很快便明白了司庭明話中的意思,“難道……難道……那個出高價讓我入侵相親係統的人是……是……。”小指尖有些發顫的指著眼前這個看似老糊塗了的老人。
老人頑皮的放指頭在嘴上示意她別說出來,“這是你我的秘密。如果我不這麼做,司空堯那臭小子又怎麼會輕易娶你?”
原來一切都不過是司庭明周密的安排。
“可……可是……我和司空堯他……。”
“你們約定隻做一年夫妻對吧。”老人似乎一切都知曉了,“我是他父親,兒子的那點心思我比誰都清楚,他有心結,但我敢斷言這世上隻有你能解開他的心結。”
說到心門,曾清純下意識的先緊緊閉合自己的心門,“為什麼會是我?”
司庭明笑得高深莫測,“因為能相伴KING的人,隻能是QUEEN。”
這樣看來,她和司空堯上躥下跳半天,都隻是在老爺子掌心蹦躂,老爺子不簡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