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瞎子說:“看來你心裏的這快塊魔魘一時半會兒的是很難消除的了。我都說了好多遍了,我是凡人不是神仙,隻能感應到未來的某些信息傳遞,卻不能去改變自然的變化,要想推算到非常具體地步,必須在事情發生的前半年進行感應獲取預知,再加上推算才能準確的得出結論來,現在隻能是宏觀的感知了一下罷了。”
曹勝元又給朱瞎子點上了一袋旱煙,說:“師父,經過你的發功轉難後,那許小姐的命運已經獲得大逆轉了嗎?”
朱瞎子少許顯得有點沮喪,他說:“她命裏注定的事情,我那裏能和上天去鬥那?我隻是盡力而為幫她把受倭賊之害的苦痛轉嫁到了國民黨頭上去了罷了。再怎麼說國民黨也是中國人,總比被倭賊禍害要強多了,即使用最難聽話來說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嘛。”
“照師父這麼說來,許小姐到時候的受難次數也不能減少嗎?”
曹勝元突然生發出了憐憫之心來,畢竟他對許軼初身上的那種超凡的氣質還是讓他油然而敬仰的。
朱瞎子說:“怎麼說那,隻要到時候我還活著,盡量幫她化解掉一些,但想她心思的人實在是多的不勝枚舉了。很多的苦難不是想躲就躲得掉的。時候不早了,勝元,你就在我這裏吃了晚飯再走吧。”
“好恭敬不如從命,勝元我正好燒的一手好菜,也正好為師父獻獻醜。”
曹勝元知道朱瞎子不想讓許軼初受到傷害,因此不能再多談了,否則會引起他的反感了。
曹勝元的冰糖扒蹄,水晶悶尾巴,菊蘭燒鍋,黃悶豆腐和魚肚燴仔雞做的堪稱一絕。許軼初、沈一鵬和三島、宮本還有那個被孟非和山豬打殘了送回日本國內去了的渡邊也多次品嚐過,都對他的手藝評價不錯。
李子清進魏府大院也很順利,他隻隨身帶了一直跟著他的馬弁何烹和文景明就直接找到了魏府大院來了。
因為早有三島的明令,宮本樹林大佐也絲毫沒為難他,直接把他請到了“玉蘭院”,再把李玉萍喊了過來。
李子清沒料到小堂妹剛一和他見麵,馬上就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了起來。
“李子清,你做的那叫人事嗎?你是故意勾結日軍,出賣我重要的機要人員,你這是要被槍斃的死罪懂嗎!”
“玉萍妹,你別血口噴人好不好,我出賣誰了?”
李子清見堂妹毫不領情,還反過來對自己大肆指責,便抵賴了起來。
“嗬嗬,還不承認你在和日本做交易啊?那我問你這日本人占領的地域是你隨意進出的地方嗎?你一個堂堂的****少將竟然能瀟灑的邁進日本人的戰俘營,你自己說這是別人可能做到的事情嗎?”
“這個,這個.....。”
李子清實在不好解釋了,他看上去有點氣急敗壞。堂妹為了義氣絕不肯跟他走,現在又不可能再從三島的手上要回江佳奇,想想自己一下成了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蠢貨了,不僅如此自己還裏外不是了人,將來肯定要被戴笠訓斥,弄不好還有可能被革職查辦。
此刻的他恨不得和何烹、文景明掏槍大鬧魏府大院和宮本等鬼子拚了,搶出江佳奇和堂妹他們來。但理智告訴他此舉無異於自殺,因為光看守大院的鬼子就有五十號,外麵不遠就是鬼子兩個中隊的駐地,一旦開打,毫無生還的希望。
李子清決定先忍下來,出去後再想辦法。
宮本也怕節外生枝,幫著勸說李玉萍先出去,但李玉萍抱死了要出去就和江佳奇一起出去的決心,誰也勸說不下來,無奈之下宮本當著李子清的麵傳達了司令官的指令:李玉萍少尉已經不再是戰俘身份了,她任何時候都可以離開景德魏府大院
日本人的態度讓李子清多多少少心中的鬱悶平息了一點。但堂妹不肯離開魏府大院給他無形當中製造了很大的壓力,他爆炸和轟擊魏府大院的計劃就不敢去做,並且日本人隨時可以拿李玉萍做人質來要挾自己。
“娘的,老子這不是作繭自縛嗎。”
李子清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句,他決定得等許軼初回來好好談一談,這個丫頭這麼受人歡迎,肯定有她特別的道理,也許能給自己來個柳暗花明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