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校長很簡單的就說清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有沒有人員傷亡?”
陳天河急急的追問了一句。
“沒有,我們當時都撤出來之後,又過了十幾分鍾,這樓才倒的”
楊校長回答到,不夠也有一種後怕的感覺傳遞過來。
“這學校的二樓是誰蓋得?,有沒有施工資質?”
陳天河看著楊校長問道,一般來講沒有施工資質的單位,是不敢承接這種公用事業單位的建築工程的,主管部門也不會把工程發包給一個沒有資質的建築單位。
“這個,這個我就不好說了,具體的還是讓胡鄉長給您介紹吧”
楊校長選擇了推諉,他的這個舉動,無疑把陳天河對這個事件的懷疑推到了巔峰。
“胡鄉長,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把一個學校的校長嚇得都不敢開口了,難道對方還能吃人不成?”
陳天河的話語裏透出冰冷的威嚴,雙眼注視著胡本和,看得出陳天河這是在強壓著震怒。
胡本和要的就是陳天河的這種震怒,自打胡本和上任這個立冬鄉的鄉長以來,就出處受到立冬鄉黨委書記金鑫的掣肘,鄉裏的所有幹部,幾乎都是金鑫一派的,胡本和基本成了一個擺設。根本就沒有什麼話語權。
本壓製的死死的胡本和並沒有急於掙紮,反而是表現的很低調,對任何人都表現出了一副無害的臉孔,鄉裏的大事小情都是以金鑫的意見為準,胡本和就是成了一個舉手表決的機器而以。
隱忍並不代表軟弱,無害的胡本和有了不被人盯死的機會,幾兩小酒,更是讓那些高傲的鄉幹部,感覺到了自己的位置不比這個鎮長底。一些蛛絲馬跡,也就一點一點的傳到了胡本和的耳朵裏,胡本和在等待一個噴發的時機,一旦時機成熟火上爆發的摧毀之力,就將把金鑫徹底的消滅,新教學樓的坍塌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成了置金鑫於死地的導火索。
“陳縣長,這所中心小學是金書記的小舅子蓋得,他就是一個二流子,怎麼可能會有施工資質能?您到跟前看看就明白了”
胡本和的話,恰到好處的把事情頂死到了金鑫的腰眼兒上,而且力度剛剛好,致命!
聽了胡本和的話,陳天河感覺裏麵一定有蹊蹺,就走向了那倒塌校舍堆成的一堆瓦礫。
這座小二樓是扭曲著到下的,一樓的一小部分僅僅是傾斜著,並沒有塌下來,薄薄的雙層鋼窗也扭曲的成了異形,碎玻璃還在上麵那。
雨水衝涮之下,地上竟然出現了一汪黃色的水潭,一看就知道那是黃泥被雨水衝涮染成的,昏昏的黃色水潭裏不停地濺起泥漿和水泡,在一樓沒有倒塌的那段磚牆上,竟然露出了黃色的泥口,難道這學校的二樓竟然是用黃泥砌成的,這可是花了縣裏三十多萬的希望工程的捐款錢哪,三十多萬竟然蓋起了一座黃泥砌成的二樓,這黃泥的價格是不是偏高了一點兒。
“胡鄉長,你能給我解釋清楚嗎?”
陳天河現在已經不是震怒了,而是簡直快要瘋掉了。
三十多萬的希望工程的捐款,竟然換來了一座黃泥砌成的二樓,這可是他這個一縣之長都沒法向上級交代的。百分之百的瀆職。
“陳縣長,我來的時候這座二樓已經封頂了,當時我也接到了一些舉報電話,可是金書記在鎮黨委的話語權極重,我提出要對中心小學教學樓進行全麵的驗收的意見,當時就被否決了,這是鎮黨委的常委會上有記錄的,而且我也向縣建委發去了有關函件兒,當然我是匿名發出的,結果到現在也沒個結果,這不樓就塌了”
胡本和的一切都是預謀好了的,隻要這個機會出現,他有把握把金鑫著地的打倒在地。
“金鑫的丈母娘家在哪裏,你帶我去”
陳天河發出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各位書友,有鮮花就丟幾支吧,您的鼓勵就是海客創作的動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