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土丘之下,散落著幾間茅草屋,在這茅草屋的後麵,有一排刺眼的磚瓦房,一溜七間,在這窮鄉僻壤倒是顯得壯觀得很了。
雨下的很大很急,那幾件茅草屋的門前已經成了一個不太深的湖泊,隻不過是沒有魚蝦而以。
兩台吉普車,一台小卡車停在那磚瓦放的邊上,足有十幾二十多人在進進出出的忙乎著,從磚瓦房裏向外搬著東西,這就是立冬鄉的黨委書記金鑫的老丈母娘家了。也是金鑫的小舅子的家。
一輛鐵黑色的切諾基吉普車,咆哮這衝上了那個不高的土丘,嘎然一聲停在了那紅磚房的前麵,陳天河冷若冰霜的黑著臉,走下了吉普車。胡本和也跟著出現在了陳天河的旁邊。
“嗬,胡鄉長自己弄車來幫我搬家來了”
金鑫的小舅子大言不慚的說著,就迎了上來。
“把金書記叫出來吧,縣裏的領導要見他”
胡本和走上前,低聲的和金鑫的小舅子說到。
“呦嗬,行啊胡鄉長,這時候把縣裏的領導搬出來了,怎麼著?要和我姐夫翻臉是吧?我告訴你胡本和,在這立冬鄉,你永遠都是一之沒腿的螞蚱,想在我家的門前蹦達,你那是瞎了狗眼,趕緊把你的狗屁領導給老子帶走,不然,可別怪老子翻臉”
“啪,噗”
金鑫的小舅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就被一道閃電一樣的耳光給打的飛了出去,高峻打著雨傘站到了陳天河的身邊。
陳天河在來的路上,特意回鄉政府給劉煥平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劉煥平通知紀委,建委,公安三家的有關人員馬上趕到立冬鄉,查帳和取證,這回一定要把立冬鄉的問題徹底的解決掉,這也是給其他的鄉鎮領導一個震懾,誰敢對不起老百姓,我陳天河就一定把他廢了。
隨著金鑫小舅子的慘叫,一群人圍住了胡本和還有陳天河等三個人,當有認識陳天河的一兩個人看清了陳天河的麵龐時,嚇得腿都有點哆嗦了,這可是全省聞名的反腐鬥士啊,心裏有鬼的誰見了都哆嗦。
“*媽的敢打我,老子砍死你”
金鑫的小舅子*起了身邊的一把鐵鍬,就向高峻劈了過來。
高峻把雨傘遞到了陳天河的手裏,迎著金鑫小舅子的鐵鍬就衝了上去。
“噗,砰”
一拳,高峻就讓金鑫的小舅子倒在了泥水中,估計牙的少幾顆了。
“陳縣長,您怎麼在這裏!”
從屋裏衝出來的金鑫,本來是本著胡本和去的,那意思是要和胡本和軲轆一番了,可是當金鑫看見站在一邊的陳天河時,前衝的身子生生的刹住了。
“金書記,全鄉幾萬人口,都在麵臨著大雨的威脅,鄉中心小學的教學樓都塌了,你卻跑到這裏,帶領十幾二十幾名鄉裏的幹部,專門的給自己的丈母娘搬家,你個鄉黨委書記幹的有點兒意境,黨對你的培養沒有白費,知道誰遠誰進了,你就不怕寒了老百姓的心?”
陳天河陰森沉寂的目光盯在金鑫的臉上,使後者的麵部放生了尷尬的扭曲,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下麵的幾家農戶已經進水了,卻沒有人過問,而這間房子高高在上,你們卻忙著幫他們搬家,我請問一句在場的各位,你們的良知和黨性都拿去喂狗了,當官兒不為民做主,一味的奉承這麼個自私自利的狗屁書記,老百姓能饒過你們嗎?金鑫同誌,鑒於你的表現,我將向縣委提出對你的罷免提案,但是,在縣委的最終決議出來之前,我希望你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在這次大雨中有任何一家因為你的疏忽,而發生了不該發生的結局,我將向縣委提出追究你的瀆職罪,我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
陳天河的話,把在場的內一個人都給震驚的心裏顫抖了一下,不愧是反腐先鋒,這股子狠勁兒可不是誰都能拿得出來的。
陳天河對著金鑫說完之後,直接就像那幾家被水侵泡的危房走去。胡本和第一個跟了上去。
原本幫著金鑫搬家的立冬鄉的幹部們,開始一個個慢吞吞的挪向了陳天河的方向,當有一個人快步的向陳天河走去的方向跑過去的時候,斯米諾骨牌的效應出現了,瞬間,金鑫的身邊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在瓢潑的大雨中,陳天河淌水走進了泡在水裏的農家,在幹部們的幫助下,一戶戶農家的東西裝上了陳天河的吉普車,而這時的金鑫也仿佛被閃電驚醒了一般,把裝上車的東西都卸到了地上,兩輛吉普加上一輛小卡上都裝滿那些了農家的東西。幾輛車向著鄉政府開了過去,陳天河領著一幫鄉幹部,在泥濘的雨水中向前走去。
鄉政府裏麵已經擠滿了受災的群眾,這場大雨一共造成了十一家農戶的房屋倒塌,這其中就包括金鑫丈母娘家下麵的五家農戶,僅有兩家的茅草房還在水裏佇立著。
縣紀委,建委和公安就得同誌也是冒雨趕到立冬鄉的,建委的工程師一道,就檢查了中心小學的倒樓現場,而且直接就出具了人為責任事故的現場報告,金鑫的小舅子被公安局帶走不久,小舅子的媳婦就鬧到了鄉政府,而且把金鑫是最大受益者的一些證據也交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