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大宋的禮儀與習俗(2)(2 / 3)

1983年,劉成仁《略論兩宋商業的高漲繁榮》和葉世昌《錢引乎?小鈔乎?》兩文,分別提出此鈔版應是北宋崇寧五年(1106)朝廷為收回當時錢而發行的“小鈔”的印板。葉世昌詳盡論證了有關理由:小鈔是北宋末年發行的四川以外地區流通的全國性紙幣。所謂“同見錢七百七十陌流轉行使”,按宋代以七十七文為百的省陌製度,這是一張麵值一貫的小鈔。發行小鈔是官府臨時性的措施,沒有正式的紙幣名稱,所以印版上沒有名稱。文章引舉了宋人《浮沚集》、《續資治通鑒長編拾補》諸史籍的有關史料加以論證,似乎頗有說服力,引起學術界的重視。吳籌中、吳中亞《兩宋鈔版新探》也認為是北宋小鈔,指出朝廷發行小鈔收回銅錢,而四川不用銅錢,所以有“除四川外”字樣。並對鈔版的名稱、麵值、圖案、文字等作了辨析,認定是真品,是中國貨幣文化寶庫中的明珠。

南宋後期人謝采伯《密齋筆記》載:“崇寧五年敕節文:小鈔,知通監造,書押、印造、樣號、年限、條禁,並依川錢(引)法……大觀二年第一料,其樣與今會子略同:上段印‘準偽造鈔已成流三千裏,已行用者處斬。至庚寅九月更不用’;中段印泉山;下段平寫‘一貫省文’,守悴姓押子(字)……而大觀小鈔民以為便者,造之有限而換之有信也。”這段史料記載的小鈔版麵與上述鈔版文字圖案完全不同。問題是這“大觀二年第一料”是首次發行小鈔,還是此前崇寧五年已發行了一界?如果有二界小鈔,那麼其文字圖式是否一樣?這些問題,沒有史籍資料可以做出滿意的解說。不過我們以為,即使承認有二界小鈔,隻相隔二年所發行的同一種紙幣,其版麵文字圖案不應差別如此之大。

次年,喬曉金、衛月望撰文《宋代鈔幣“官交子”、“會子”質疑》認為,北宋版鈔應與私交子或私錢引接近,而不應是官府發行的官交子或官錢引。因為它缺少封建官府典章文物的嚴肅性,絲毫沒有官造文書的氣息,更不是小鈔。並指出北宋版鈔發表時,未談出土地點與流傳經過,皆屬來曆不明之物。所以它是否為真品,是值得討論的。質疑發表後,引起美國、加拿大,以及台灣等地學者的響應,紛紛對其真實性提出懷疑。其中,懷疑它是私交子的說法也是基本不能成立的,私交子主要流行於四川地區,且鈔版上“許於諸路州縣公私從便主管”之語,也應是官府的口吻,私交子不可能有這樣的權能。

不過,對這塊鈔版的真實性提出質疑,確是很有道理的。此鈔版今已失蹤不見,或說其流往日本,或說其不知去向。那麼,製造這塊鈔版的材料是否為宋代之物?這塊鈔版到底是如何流傳下來的?這塊鈔版如今又在哪裏?這些問題難以解決,又何談其他呢?

汪聖鐸《兩宋貨幣史》指出:此印板肯定不是四川交子或錢引的印板,因為拓片文字標明它不在四川行使。如果假定它是宋代紙幣印板,它隻能是四川以外的錢引或小鈔的印板。但疑點重重:一、來曆不明,它不是出土文物,究竟是怎樣流傳下來的不見記載。二、它的圖形文字過於粗糙,文字歪歪扭扭,特別是將它與同時期的印刷品比較,更感到它不像官方紙幣印板。三、拓片文字也有可疑之處,如“公私從便主管”、“流轉行使”這樣的話,不但不通,也似不見於同時期的其他文獻。四、無法見到原物,無法考察其質地、外觀等。所以,盡管比較而言,講它是小鈔印板更近於合理,但是要證明這一點,還缺乏有力的證據。

傳世哥窯瓷器窯址

宋代五大名窯之一的“哥窯”,其傳世的數十件作品可說價值連城,為北京、上海、台灣的博物館所收藏,它在中國陶瓷史上可說是輝煌過一時。然而,其產地在哪裏,如今卻無人知曉。

在我國數千年的陶瓷發展史上,宋代陶瓷興盛繁華,占有光輝燦爛的一頁。宋代陶瓷,曆來有“汝、官、哥、定、鈞”五大名窯之稱。其中除定窯外,其他四座均屬官窯。所謂“官窯”,即為適應宮廷皇家貴族的特殊需要而進行生產,由朝廷直接控製的官辦瓷窯。其瓷器的造型、釉色、裝飾,主要根據朝廷有關專家設計的樣式進行生產,在工藝上要求精益求精,不惜工本,工匠也是挑選民間最為優秀者。其產品完美典雅,質地優良,製作精細,專供宮廷享用,隻準收藏於宮中,嚴禁流散民間。其工藝技術也對民間絕對保密,甚或其產地也是秘密的,決不允許民間模仿和推廣,同時宮廷需要時就興盛,不需要時就廢棄,生產範圍很小,延續燒造的時間一般也較短,於是更增添了其皇家器物的高貴神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