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也愣住了!
看著他倆的表情。本來想算算命運的靳大哈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托,兩個托!******,能不能下下血本,就這樣破綻百出的托也能成功。一個土鱉,一個土鱉媳婦啊!他站起身,開了自行車鎖,推著自行車走了。
“你要結婚了?”陳玄小聲問道。
“是啊,秋天,八月十二。”蘇蕾回答道。算卦的一邊看他們,一邊專注的傾聽。“我嫁到城北去。”她抬起頭,看著陳玄。
陳玄低著頭,沒有說話。算卦的說道:“城北靠著藥角山,那裏的人生活都不太好,比較辛苦啊!”
“那一家的情況稍微好一點。”蘇蕾說道。
“你結婚早了!”算卦的說道,“你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可以拖拖。”陳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黃帆布鞋,右腳的腳尖處,磨損的厲害,似乎腳指頭馬上就會衝出來。
“農村女人嗎?就那麼回事情,晚一點,早一點,都是要嫁人的!”蘇蕾看著陳玄說道,“諾,自行車就是聘禮,我剛剛學會不久,天天騎著過癮,過一段時間,就是我弟的了,我爸是絕對舍不得將它陪過來的。”她吃吃笑了兩聲。眼淚順著麵頰流了下來。
陳玄依舊低著頭。
“我去過你們村。”蘇蕾自顧自的說著,“沒敢進去,也不知道你家門朝那邊開著。”蘇蕾看著陳玄,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在她的眼中,他高了,卻瘦了。他沉默了,令她有些心碎的感覺。他變得沉重,在她的心中。
她忽然不想說了,她從其他渠道了解過陳玄的事情,不說知道他的全部,但是,多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你怎麼不找我?”一句話,很多種意思。
算卦的轉過頭,看著低頭的陳玄,似乎也想知道答案。
陳玄早就想走了,但是,方才蘇蕾蹲下去的時候,拉了一把他的褲腿。他沒走,麵臨的話題越來越沉重。他無言回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到了這一句,他心中感動,痛苦,多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中糾纏,腹中一股一股的湧動,好像什麼東西隨時會在他的肚子中爆破一般。
蘇蕾比自己想象中好,她要結婚了!好啊,那麼,還說什麼呢?能說什麼呢?
年輕時衝動的諾言,本來就不會有結果。
“我走了!”陳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他退了一步,“我媽的身體才才恢複,我給她要買些東西。”陳玄的眼神閃躲著蘇蕾的目光,“我必須回去,我,我,”他覺得,語言是幹澀的。
“我讓你三姐捎了一個東西給你!”蘇蕾淚眼朦朧的看著心上人一步一步的離開。他走的很穩重,左邊的肩膀稍微比右邊高一些,一如從前。沒有從前了,她的眼淚刷刷的流著,她卻哭不出來。
她一直在等他。當看到媒婆進門的時候,她曾經那樣的喜悅。
可惜不是他!不會是他!
“姑娘,你的婚姻不幸。”算卦的目視陳玄的離開,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職業,趕忙開口道。蘇蕾推起一邊的自行車,已經走了。
“唉,要結兩次婚,而且……”算卦的歎了一口氣,拿起了那一塊錢。蘇蕾與陳玄,已經走遠了。
不遠處的巷子口,靳大哈堵住了寧缺。
“寧缺,你是不是寧缺?”靳大哈用車子頭別在寧缺的麵前。“尼瑪的,”寧缺氣呼呼的抬起頭,他著急蘇蕾和陳玄去哪裏了。一抬頭,就看到了那一張黑色的國字臉。“黑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叫了一聲。
“幹啥呢,急急火火的,走,哥請你吃飯!”看到寧缺認出了自己,靳大哈哈哈一笑,拍了一把寧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