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牢裏邊一名女子懷抱一個不足一歲的嬰兒,跪在牢監謝喬和牢巡兩人麵前。
牢監謝喬是個精瘦的中年人,尖下巴,眼帶奸邪,嗓音沙啞地道:“餘秦氏,我勸你多少回了,乖乖地隨了王發的意不就得了,何必吃這苦頭呢。你來這裏也有幾個月了吧,王公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關你幾個月是想讓你想明白,可你就是執迷不悟,我們才不得已而為之,並且王公子還說了如果你餓也餓不明白,那王公子就不再憐香惜玉了,哼哼。”
餘秦氏道:“我就是死也不會便宜了王發那個混蛋,王發壞事做盡一定有天收他,我們娘倆就算死在這裏也絕不會背叛我的相公。”
牢巡是個五大三粗的人,上前捧起她的臉獰笑道:“餘秦氏,你知道你的相公現在怎麼樣了嗎?”
餘秦氏聽到這裏緊張地問道:“你們把他怎麼了,我相公怎麼樣了快告訴我。”
牢巡起身道:“你的相公昨晚被人打斷了一條腿!”
餘秦氏一聽猶如晴天霹靂:“是誰幹的?!”
“你說還能有誰,王公子愛你心切,想你發瘋,一定會看你相公不順眼,現在一條腿沒了,說不定哪天另一條腿又斷了,到最後隻剩半條命,你說那是不是生不如死啊,餘秦氏你可要想明白了。”謝喬奸笑著道。
“王發這個惡魔混蛋會不得好死!這個天下沒有王法!隻有惡人當道,我早已生無可戀,如果不是為了我的孩子我早就掉牆死了!”
餘秦氏說著又哭起來,看著懷裏的孩子,再想想自己的相公自言自語道:“相公,都是我不好,是我給你惹了彌天大禍,我對不起你們爺倆,相公我活不下去了,我帶著孩子先走了!”
說著起身抱著孩子就要朝牆上撞去!
牢巡腳快,一步上前立在牆上,那餘秦氏早就餓得迷糊,隻顧朝上撞,不意撞在了獄巡的大圓肚子上,被一下彈在了地上。
謝喬惱羞成怒:“想死!沒那麼容易,要不是看你是王公子看上的人我早就開了葷了!好吧,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他一麵說一麵上前從倒在地上的餘秦氏懷裏奪過孩子子丟在一邊,孩子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謝喬又淫邪地笑著撲向餘秦氏:“哈哈哈哈,老子今天要開葷了,這麼漂亮的娘子就這麼死了多可惜!”
謝喬把她壓在身子底下,撕扯著她的衣服,衣服的撕裂聲夾雜著孩子的哭聲,混合著獄監和獄巡的獰笑聲,祖逖明白了一切,心中的怒水也到了迸發的極限!
他猛地走到牢門口把虛掩著的木柵門踹了個粉碎,站在了門口:“放開那個女人!”
牢監謝喬想不到會有人闖進來,以前自己在這裏呼風喚雨是這裏的老大,什麼人敢不報而進壞了他的好事,並且象吃了豹子膽一樣踹爛了牢門!
謝喬爬起身指著祖逖道:“你一個小主薄神氣什麼,信不信老子把你投進牢裏,讓你嚐嚐我發明的新刑具。”
餘秦氏看有人救她不知道來人是什麼來曆,起身把孩子摟在懷裏哄著,並用異常求助的眼神看著祖逖,祖逖看到她的眼裏又燃起了生的希望,朝她點了點頭示意。
餘秦氏把臉貼在孩子的小臉上,似乎在對孩子說我們有救了。她的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
一個獄卒進來對牢監道:“今日祖主簿已升為司隸府的總捕頭。”
牢巡會見風使舵,滿臉堆笑道:“大人,賀喜高升,晚上我們去醉月樓喝兩杯。”
“少來這一套!我剛到這就碰到你們這樣,以前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慢慢跟你算!”
謝喬又上前說道:“就算你是總捕頭,我們也是奉了王府王公子的命這麼做的,王發你也是知道的,那是財大勢大,洛陽城裏哪個不給他三分薄麵,我勸你還是不要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噢,那你有沒有聽說我和我兄弟劉琨痛打王發的事,上次打他那是輕的,這次我要把他送進大牢!查實他的罪行,他早就惡貫滿盈,死一千次也不夠,現在我身為官府中人,就要維護律法,我祖逖在這裏發誓,不斬王發誓不為人!”祖逖義正辭嚴。
“哈哈哈哈,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人家那是皇親國戚你能動他分毫,別逗了,諒你沒那個膽,打他一頓算你逞了英雄,可你要殺他,…………哈哈哈哈,”謝喬大笑道。
“好,那你們等著看我把他送到這兒來,再看他人頭落地!看我怎麼為京城百姓為大晉除了這個禍害!來人,先把他二人帶上手鐐關進牢房,罪名就是利用職權糟蹋婦女,等我把王發送來一並發落!”祖逖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