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呆了,他沒想到效果這麼驚人。
高小海呆了,他沒想到小山哥此刻表情動作這麼嚇人。
柳葉他們也呆了,這是什麼功夫?陀螺功?
打架時發呆顯然是大忌,這不,高小海就嚐到了苦果,對於高小山的痛苦顯然他要比陸放在意的多,所以他呆的時間要久一些,結果被呆醒過來的陸放一棒子砸掉了手中的刀。
掉雖然是刀,但是挨砸的卻是手臂,沒掉的手臂比掉落在地的刀顯然痛上千倍萬倍,那種打斷骨連著筋的痛恐怕比截肢還要痛楚萬分。
嗷!嗷!嗷!高小海抱臂彎腰嚎叫,那聲音跟他哥一樣一樣的,真不虧雙胞胎,而且應該是同卵雙胞胎。
陸放此刻才得暇,他摸了一把腰際的傷處,再一看手上全是血漬。這讓他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提著棒子各給了高氏兄弟一棒,棒子砸在骨頭上的磕碰聲伴隨骨頭裂開聲響清晰可聞。
兩兄弟雙雙倒地翻滾,絕命雙雄此刻成了絕命雙熊。
“走--------走--------走吧!”也不知道是冷還是怕抑或是風大,柳葉的聲音有點發顫。
跟柳葉的聲音發抖相比,那幾個沒說話的家夥此刻腿柱子在發抖。雖然都是生長於斯的人,自小到大親曆或目睹的打架不再少數,但是這麼夜黑風高這麼招招碎肉裂骨的場景還是頭一遭。
穿過馬路,大家覺得今晚特別寒冷。
“你-------你受傷了?要去------醫院吧?”柳葉很冷樣子問道。
“先回去再說吧。”
有人回應道:“回------回去再說吧,好------好冷啊。”
“到底是什麼人?不像是小偷呀。”柳葉小聲道。
“反正絕對不是好人,不過現在成了廢人。走吧,快回去睡覺。”
“你真的不用去醫院?”
“割破點皮,我這皮糙肉厚扛得住,我自己上點藥就OK了。我靠誰能借我隻鞋子?這地上拔涼拔涼的!”跟腰上的傷相比,陸放更介意腳下的涼,右腳的鞋子叫他踢飛了,現在不得不一隻腳光著踩著坑窪不平的水泥路麵上,這滋味真叫冰爽****!
“家夥什我們帶了不少,鞋子還真沒有!”
“我把襪子脫一隻給你吧。”劉思源道。
“我靠,劉四眼,服了你,你居然還有時間穿襪子?”
劉思源一臉不解神情道:“光腳穿鞋不難受嗎?”
胖乎乎的王棠元瞪著圓乎乎的眼睛氣呼呼地道:“這點難受都不能忍受嗎?這都十萬火急你還慢條斯理真是無話可說!”
“湯圓,你落在最後一個還說我?”
“我這是斷尾,掩護你們。知道不?”
“靠我們是追擊又不是撤退,要你掩護什麼?”
此時陸放給他的右腳剛套上襪子,突然道:“湯圓,快跑!有人追來了!”
王棠元嗖地躥了出去,慌不迭第一個爬上牆頭,當他騎在牆頭上回頭看時才知道上當了,陸放是故意騙他的。
其他人嗬嗬笑道:“湯圓,這回怎麼不掩護我們了?”
“我靠你們這些家夥太壞了!我走前頭你說我膽小,我走後麵你說我慢。我這先上來不是好拽你們嗎?我的柔情你們永遠不懂!”
回到宿舍,陸放察看了下自己的傷口,腰際被割了一個大口子,出了不少血,白色衛衣被染成紅色,雖然此刻已經停止流血了,不過傷口處看上去依然觸目驚心。
不過陸放本人倒是毫不在意,作為醫學世家的子弟,雖然自己不精通醫學,但是對日常跌打損傷之類的還是知道如何處置,而且在宿舍裏就備有一些散劑防治尋常疾患。
陸放讓柳葉將止血消炎狀如硫磺的粉末撒在傷口處,雖然此五方修骨散是方家祖傳藥劑功效非凡,但是剛剛接觸傷口發出類似灼傷的疼痛還是讓陸放咬牙直冒冷汗。白色衛衣因為沾染了血跡已經不能再穿,便用剪刀剪成條狀繃帶將傷口包紮好。
包紮完畢後,陸放察看自己的被褥,發現自己睡的被子被紮穿了幾個破洞,若不是自己一直未能睡定,那麼此劫難逃。可如果再有下次,還會這麼幸運嗎?
原本還開玩笑的舍友,此刻都默不作聲。要是今晚黑衣人認錯了位置,拿刀捅的是自己,此刻自己恐怕已經是切開瓤的西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