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吵了 亂了(2 / 3)

“問吧,什麼事?”何玉姝悠然自得的說。

“你是不是,又在外麵嚷嚷,要給我介紹對象了?”董舒雅語氣中明顯帶著火星子。

“哎,說對了。林姨家二公子從美國回來了。哈佛金融博士,你倆見個麵?”何玉姝沒有介意女兒的怒氣,自己倒是越說越有興致。

“不見,堅決不見!”董舒雅的火苗竄了起來。

“為什麼不見?你老大不小了,成天這麼不著調的東搖西晃,什麼時候能安穩下來?趕緊找個好男人,早些把你嫁了。”何玉姝也不含糊。

“好男人?你說你這些年,給我張落的,什麼富家公子、官宦子弟,什麼海龜、博士。你說,有一個“成器”的沒?哪一個入得了我的“法眼”呐?董舒雅譏諷著,火燒得旺了。

“我給你介紹的,要麼是實力雄厚的大家子弟,要麼是博學多識的富家公子,不是人家不行,是你看不上。就說這位博士,家境好,人能幹。你爸的公司,最缺這種人。”何玉姝嘴裏往董氏集團公司扯,心裏卻在想,“這回這位博士,既是富家公子,更官家少爺。若能成功,也算賺到。”

她為什麼這麼熱衷,未來女婿的官方背景?因為她自己就是官家之女。其中的利害關係,她再也明白不過了。但她不能給女兒明說,因為當年女兒和吳迪,就是因為這個被她“棒打鴛鴦”。那是女兒心中的痛,不能觸碰的。

“我爸需要,找我爸呀?跟我有毛線的關係?”董舒雅火辣辣地熱流飄過來。

“你怎麼這麼擰呢?不見不行!”何玉姝語氣也很強硬。

“你怎麼這麼煩呢?,要你你見!”董舒雅是個遇強則強的孩子。

“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媽說話呢?”何玉姝也來火了。

“我就麼說話了,怎麼啦?你成天嘚吧嘚吧這個,嘚吧嘚吧那個,以後不許在外麵,說我個人的事!什麼狗屁的金融博士,我可告訴你了,不見就是不見,堅決不見!”董舒雅本來就是回來點火的,這下爆發了。

“我嘚吧嘚吧什麼啦,你這麼火大?吃槍藥啦?我也把話擱這兒了,不見也得見,這由不得你!”何玉姝和女兒水火不容了。

“吼吼,威脅我是吧?有本事你我把綁了去啊?你就是綁了我,我也不見了!”董舒雅的火焰燒得更旺了。因為她一下子想起當年,她要去見吳迪,母親把她綁在書房裏的情景來。她不想回憶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要把這臨近不可收拾的火焰澆熄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她不想局麵不可控製,她還要回到醫院去照顧他。她想起了他,心情好了一些。

姥姥及時出現了!姥姥從樓上下來了,見何玉姝和董舒雅都是氣哼哼的、火冒三丈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都怎麼啦,娘兒倆好幾天沒見麵了,不能平和共處啊?舒雅,有什麼委曲,跟姥姥說說?”

“她在外麵亂說,我要跟誰誰相親,還逼供著我去相親。”董舒雅向姥姥告狀,火焰變火苗了。

“我亂說了嗎,我怎麼逼你了?”何玉姝也不示弱。

“都給我閉嘴!”姥姥發威了。

董舒雅衝姥姥苦笑了一下,起身向門外走去:“姥姥,我先有點事,回頭再跟您聊。”她想起了張宇軒隻吃了點包子,還沒吃早飯呢,得趕緊回去。

“去哪兒?”何玉姝質問道。

“要你管?”董舒雅頭也不回。

“你,你看她成天不著家,像什麼樣了?”何玉姝向母親叫委曲。

“要你管?!”董舒雅人已走出門外,聲音還是傳了進來。

“我、我,我再不管,你和你弟,都要上天了!一個二個,沒一個不爭氣的,還讓我受夾板氣。哼,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姐弟倆!”何玉姝也不管女兒能不能聽見,隻管對著門外喊。

“你呀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要是沒有姓吳的那樁事,至於嗎?”姥姥責備著女兒。

“我……我那樣,還不是為她好。”何玉姝先是頓了一下,想了想才接著說。

姥姥歎了一口氣,白了女兒一眼,搖搖頭。

董舒雅跟母親的一陣爆炒,竟然真的把怒火消弭了不少。

當她帶著相對輕鬆的心情回到病房,司馬相南和黃曉倩已經來了。

董舒雅進了病房,把早餐放在小櫃子上,朝他倆笑了笑說:“你們來了?”

司馬相南答道:“嗯。你回來了。”

黃曉倩卻沒有接茬,摸著張宇軒的傷腿呢:“可以下床了吧?”

董舒雅走過來搶先回答她的問題:“可以走路了。”

黃曉倩笑了:“可以啊軒哥,身體剛剛的。”

張宇軒跟著笑了:“營養給的好,訓練的也好,恢複當然也快。”

“這得感謝何姑娘,照顧的好吧?”司馬相南誇讚道。

“我是他女朋友,照顧他,理所應當。”董舒雅直接把話挑明了。哈哈,這個機靈鬼,在張宇軒最好的朋友麵前說出這話,既能隱含地說出了她和卓文婷已經撕逼了,還能警告眼前這隻“小蜜蜂”——這朵花我正采著蜜呢,少靠近啊!更重要的,她要測試張宇軒的反應!

“你?他女朋友?”黃曉倩果然很警覺。

“你?她?”司馬相南先指指向董舒雅,又指指黃曉倩,這個動作隻有張宇軒能看。

“她怎麼,成你女朋友了?”黃曉倩質問張宇軒。

張宇軒不置可否,將臉扭向一邊。

董舒雅拉開黃曉倩,大聲質問道:“你誰呀。我是他女朋友,管你什麼事?要你在這麼哇哩哇哩的,沒什麼事,站一邊去!”

黃曉倩也不是善茬:“嗬,我問一下,你激動啥?我認識軒哥的時候,你在哪兒?你現在跑過來說,你是軒哥的女朋友,憑什麼?我還說,我是軒哥的女朋友呢?”黃曉倩果然是個心機女,關鍵時候敢於拔劍,不讓對手搶占先機,同時還可以測試張宇軒,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態度。這麼多年,她之所以引而不發,是不想讓他難堪——確切的說,她不想留下,他和卓文婷之間的“小三”印象,她在等待。但今天不同了,她已然成為“老三”了。她隻能拔劍相對。

“你?你算哪根鳥毛?你認識早怎麼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早到一萬年,空虛寂寞冷,咯屁用!”董舒雅反唇相譏,在老媽那兒沒爆完的火,擱這兒衝起來了。

“你、你……哪兒飛來一隻白腰文鳥,哇哇哇哇,叫個不停?”黃曉倩有意諷刺董舒雅,說她隻不過是一個保姆,有什麼能耐跟自己爭。原來,白腰文鳥,也叫保姆鳥。

董舒雅顯然沒聽懂“白腰文鳥”的另層含義,但她撇開這些,迅速接上話茬:“我就哇哇哇哇了,你管得著嗎?你算那根小蔥?想占豆腐腦的位兒,門都沒有?”

黃曉倩揚起脖子又要吵了,司馬相南趕緊上前製止了:“哎哎,別吵啦,別吵啦。這是醫院,這是病房。你們吵來吵去,病人怎麼休息?美女吵架,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