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去縣衙做了兩件事,第一件把這個月的補貼領了,第二件便去縣衙掛個號,求個公事來做做。
本來前年中縣士後,就可以在縣衙求個公差,可我的“前世”寧做鳳尾也不願做雞頭,又在去年去應考“府士”,隻可惜天不遂人願,考了個第四名。
千萬別以為第四名和第三名差不了多少,我的記憶告訴我,每年縣級以上的考試隻有三個名額,也就是說考第四名也算名落孫山。
除非府主大人有特賜名額,但最高不超過十人,可是這種概率實在太低,有時十年都不見的有一回。
我又不是“前世”,非得要考個“府士”才有麵子,因此我已規劃好未來不在去考那個什麼破“府士”,就留在申縣安家,舒舒服服過日子算了。
我昨天又叫紅袖把大牛找來,想當麵謝謝他這幾個月的幫助,順便先還他500文錢。大牛接受了我的感謝,可一聽到我要還錢時,大牛立馬把雙眼瞪得大大的。
大牛說他是行道義才會這樣做,送出去的錢如潑出去的水,在收回來隻會髒了自己。當然以大牛直愣的性格不會說那麼含蓄。他直接就告訴我,我還他錢就是看不起他。
大牛直愣,而我卻不會。雖然最終沒能把錢還給大牛,但我心中已記下了這份恩情,待來日方長在回報他。
這三件事隻是個小插曲,而我這兩天的工作重心卻放在別處。
……
今兒上午天氣又是晴好,我坐在臥室的書桌前忙碌。紅袖在廚廳沏了碗茶緩緩來到我的書桌旁。
我聽到腳步聲,抬起了頭,然後軟軟癱在靠椅上,默默注視著紅袖把茶兒輕輕擱在書桌上。紅袖今天換了一身清亮的小粉衣,在素色的房屋裏增添了一道賞心的色彩。直到她化成一隻蝴蝶,將要蹁躚出屋外時,我這才想起有事要找她。
“紅袖。”我連忙喊道,然後正襟危坐。
她在半空劃了道優美的弧,然後又俏生生立回我的麵前。我還沒開口說話,紅袖就會了我的意,握出一對小拳心調皮的展現在我眼前。
我連忙調動起全身的注意力,去感應紅袖心中的想法。之後,我手指著紅袖的右手,望著她的眼睛問道:“這邊?”
紅袖眼睛輕眨了兩下,隻是抿著小嘴兒不說話。
一看紅袖這表情,我就知道自己又猜錯了。我心中一陣鬱悶,怎麼會猜錯呢,我明明感應到紅袖把銅錢藏在右手上的,難道我的心靈感應又失敗了?
我苦著臉剛抬起頭,卻看到紅袖眼眸裏飄過一絲狡黠。我一愣神,這是我的錯覺嗎?
我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緊身逼到紅袖的胸前,有些不懷好意看著她,心裏想著:好呀,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作弄主人了。
紅袖被我的行為嚇了一跳,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有些畏縮地喊著:“相公,我…”
紅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我握住了右拳。她不敢掙脫,隻得讓我隨意抓著。我輕輕撥開她的手指,裏麵果然出現了一塊銅板。
我捏起紅袖手裏的銅板,放開她的手,然後在她眼前搖晃了兩下,說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