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人往事
幾分鐘後，東震天拉住無敵和閃電俠在市區的郊外降落。
東震天望向紅彤一片的高原，嘆道：「明天頭條新聞，莫過於此！」
無敵卻說：「不知道懾地現在情況如何？」他感到莫名的不安和歉意。
「他應該不會有事，閃電俠說他還能走入市區，向雷號部傳電求救呢！」東震天寬
慰道，其實他心裡也擔心。忽然，他發現不對勁，轉眼一瞧，驚道：「咦，閃電俠
呢？他總是神神秘秘，來無影去無蹤！」
「是呀，他總在我們危難關頭出現，幫我們脫離危險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不知
他到底是何許人，為什麼要幫我們？」無敵摸摸頭，疑道。
嘀││東震天通訊器作響，取出打開，原來是雷公。
雷公鄭重的說：「震天，我正率軍隊趕往城西高原，你怎麼樣？聽說高原發生大爆
炸。」
東震天忙回答：「我沒事！」
無敵緊接著問：「雷爺爺，懾地還好吧？」
雷公回說：「沒事，他也正趕來呢，你們在哪？」
「市區西郊！」
「那好，我趕去高原看看。」雷公說完，圖像消失。
上空傳來轟鳴聲，無敵和東震天抬頭一看，二十多架戰機排成三隊，正從雷號部方
向飛來，從頭頂略過，飛往城西高原。
其中一架戰機沒有繼續向前，在二人身邊緩緩降落。西懾地從機艙跳下，大笑：「
太好了，你們都沒事！」
無敵和東震天見西懾地到來，也是十分開心，忙紛紛回應：「是呀，懾地，你也沒
事吧？」
三人難後相逢，特別開心，無敵和東震天敘述高原戰鬥場麵，西懾地說他從高原掉
下後，前往市區求救經過。
說著說著，西懾地臉色漸漸蒼白，但依然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問：「高原發生
大爆炸，據資料顯示，還是核子彈，這是怎麼回事？」
東震天不知內情，用詢問目光看向無敵。
這可就刺到無敵痛處，他不知該如何說，欲言又止。
突然，西懾地身軀晃動幾下，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東震天和無敵大驚，忙俯下身，查看情況。
東震天大急：「不好，他昏過去啦！」
這時，從機艙內跳下一位軍官，看樣子像中級軍官。他說：「總司令剛才已經受內
傷，他一直忍住，可最後還是撐不住。」
東震天抱起西懾地，幾步跨上戰機，抱緊西懾地坐好，對軍官大喊：「快，快飛往
醫院！」見無敵愣在下麵，他急叫：「無敵，你怎麼不上來呢？快上來啊！」
無敵覺得愧對西懾地，如果不是自己引他去高原，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所以，他垂
頭道：「我不去，我沒臉見他！」說完，他大步朝樹林方向跑去。
「喂，無敵……」東震天叫，但無敵早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那個軍官進入機艙，啟動飛行係統，戰機迅速起飛，向醫院的方向飛去。
無敵瘋狂地跑入市區，到了一間名叫「瘋貓」的酒吧裡。
裡麵彩燈輝映，酒味、煙味、汗臭、香水味等混在一起，十分難聞。客人很多，三
教九流，龍蛇混雜，有的靜靜地喝酒或飲用其他飲料，有的高談闊論，還有的人瘋
狂隨音樂跳舞。
什麼舞都有，客人們如癡如狂，像一頭頭野獸在不斷蹦跳，甚至有人跳出是自己所
創的「亂揮亂舞」！
喧譁聲、音樂聲、猜拳聲，叫罵聲亂作一片。
這是最容易發生是非的地方，無敵以前很少來。但是今日，他沒有地方去，隻好來
到這裡。他坐到櫃檯邊，叫道：「五杯威士忌！」
櫃檯後麵的作業係統應道：「請稍等！」
半分鐘後，五杯半滿的威士忌順著台麵滑過來。無敵一下子便咕嚕咕嚕倒兩杯入肚
。他很煩、很無奈、很憂愁，俗話說：一醉解千愁，他要醉倒，脫離矛盾重重的現
實世界。
經過高原上一事，他覺得自己再難對西懾地下手，可如果不殺西懾地，自己就是背
叛組織，忘恩負義。一方是不可多得的好友，一方是賦予自己人類生命的組織。天
啊，他該選擇誰？
無敵搖搖頭，自語道：「煩啊！」咕嚕又喝下一杯。
一個塗脂抹粉，舉止妖艷，兩指夾煙的女人，一扭一扭的來到無敵身邊，慢慢的往
無敵麵上噴出一個煙圈，媚笑道：「帥哥，跳個舞怎麼樣？」
無敵心裡正煩，冷冷地望她，喝道：「滾開！」
那女人不退而進，用一指拔動無敵纏在頭上的軟劍，妖聲妖氣道：「喲，你這銀圈
好有型哦！」
無敵三杯酒下肚，火氣旺盛，一把將那女人的手打開：「我數三下，妳馬上滾開，
否則對妳不客氣，一……二……」
那女人不知死活，竟然來摸無敵的臉：「喲，你發脾氣呀！」
「三！」無敵數完，一推，把那女人推倒在地，「士可忍，孰不可忍，女人照打！
」
那女人爬起來，將煙扔掉，哭泣的跑開。
無敵剛才還算手下留情，否則，那女人鐵定爬不起來。
無敵咕嚕幾下，把第四杯威士忌喝光。
突然，旁邊傳來一道蒼老卻很平淡的聲音：「怒者，是非之根源也！」
無敵覺得奇怪，尋聲望去，隻見他左旁桌子上，坐著一個身材瘦小，麵目醜陋到讓
人嘔吐的駝背老頭。老頭也在喝威士忌。
無敵心覺十分噁心，大罵：「我發怒關你屁事！」
「年輕人！」醜老頭語氣還是很平淡，「有什麼事不開心，要灌醉自己啊？」
無敵眼一狠，恨聲回應：「少管閒事！」說完，他仰頭把最後一杯酒喝完。這時，
他感到頭有點暈，全身燥熱，又接著罵：「醜八怪、神經病！」
醜老人沒有生氣，隻輕輕嘆口氣，繼續喝自己那杯酒。
「是哪個王八蛋？」一個粗暴的漢子聲音在無敵背後響起。
「就是他，那個頭上戴銀圈的小兔崽子！」一個女人聲音響起。
無敵聽出她就是剛才被自己推倒的那個騷女。
「頭上戴銀圈？是指我？」無敵轉過身來，看到那女人滿臉淚痕，帶著一個身材高
大，相貌凶神惡煞的大漢過來。
大漢在無敵麵前止步，兩手扠腰，眉毛一挑：「臭小子，你敢動我馬子？」
無敵吐一口酒氣，白著眼：「是她先惹我。」
「這個我不管！小子，你嫌命長是不是？大爺我是什麼人物你知道嗎？四十區至五
十二區的黑社會都要叫我一聲老大！」大漢怒怒沖沖。
無敵打個嗝：「呃。我懶得知道你姓啥名誰，幹的是什麼，但無論怎麼看，你也不
像個男人！」
大漢火冒三丈，一隻巨拳朝無敵頭上砸來：「你死吧！」
無敵不屑哼道：「小角色！」他右手向上一抓，把大漢拳頭抓住，略略用力一扭。
大漢手臂立刻被扭彎，痛得他發出殺豬般哀嚎：「哎喲，哎喲……」
大漢這麼一嚎叫，立刻吸引許多目光和圍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