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寧靜心疼地地看著亂七八糟的包廂,和被捆成一團嚇得顫抖的景天,冷淡的神色終於咬牙切齒起來。

她,是把一群狼,弄進了羊窩。

失神地注視著寧靜,見那張千年冷漠的小臉終於有了一絲活力生氣,井致深邃的雙眸帶著溫柔和柔情似火的光,卻在瞥向寧靜將要發飆的表情,美麗的雙眸連忙溺滿了受傷的脆弱,他低頭,讓條理分明的劉海遮住自己的雙眸,然後把俊臉淺淺地埋在寧靜的肩膀上。

“靜,剛剛他傷害了我脆弱的心靈了。”

還沒從井致雷死人不償命的話語中回過神來,一個侍應又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老板,夜少爺,夜少爺那邊和客人打起來了。”

三個男人,輪流上演了一出無厘頭破壞國際範的大戲。

那晚之後,三個男人,被寧靜果斷了炒了魷魚,但糾纏,卻依舊沒有停止。

井致圍著圍裙,挽起白襯衣的袖子,優雅熟練地炒著糖醋排骨,琥珀色的雙眸不時溫柔地看著身旁那個小小的使勁墊高腳想看他做菜的寧晨,薄唇勾起。

自從那天被趕出國際範後,井致便聯合寧晨,在碧落小區住了下來,不管寧靜的橫眉怒目,堅決賴死不走。

而寧晨,則被他的廚藝收買了,漸漸地也站在他的一邊。

“叔叔,我明天是不是趕走了井瑄叔叔和夜斯叔叔,你就帶我去兒童餐廳吃果凍套餐呀?”被那香味吸引住了,寧晨眨巴眨巴眼睛,咽了口口水,奶聲奶氣地問道。

“嗯,如果沒有外人接近媽咪,就獎勵小晨一頓果凍套餐。”說完,井致一笑,微微蹙眉,彎下腰看著那雙純潔的大眼睛,勾唇說道,“但是,不能多吃。”

寧晨疑惑地轉了轉眼珠,咬了咬食指,猶豫地說道:“為什麼不能?”

“因為吃得多會生病,而叔叔,不想看到小晨生病。”

妖孽般的臉,縱容寵溺,優雅的聲音,低沉溫和,帶著濃濃的關心。

落寞地看了看井致那好看的臉,寧晨突然對食物失去了興趣。

叔叔,有老婆和兒子,但是,那如果她們回來了,叔叔,還會理會他和媽咪嗎?

想到這裏,寧晨不舍地拉了拉井致的衣袖,讓他看著自己,一語驚人:“叔叔,你做小晨的爹地,好嗎?”

那句話,讓那張妖孽邪魅的俊臉如破了雪的梅花一樣,頓時綻放開來,美到極致,如淬了毒的罌粟。

琥珀色的雙眸深深地注視著寧晨的眼睛,井致勾唇,大手溫柔地揉著那小腦袋,無比認真。

“小晨,我是你的爹地,親生爸爸。”

剛回家還沒來得及脫下鞋,寧靜就這樣站在廚房門外,看著那個俊美的男人,彎下腰,薄唇勾起漂亮完美的弧度,琥珀色的雙眸一直溫柔寵溺地看著他們的兒子,那種縱容深愛的表情,幾乎迷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