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中國人曾經在誠信上吃過很多的虧,在強盜麵前講誠信,就象在野獸麵前講禮節一樣,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他們是抱定了要吃掉你的目的來的。如果經濟的決定權掌控在中國人的手裏,掌控在中國企業人的手裏,是絕對不會做出像強盜和野獸一般的行徑來。誠信是中國從孩子就抓起來的事,無非是告誡孩子們要有一顆明智的頭腦,不要再做被人蒙騙和欺壓還要對人一味的講誠信的愚民。
樟宜機場是新加坡唯一的民用航空機場,也是新加坡最便捷的出入口通道,新加坡是一個國家,也是一個城市,是隻有一個城市的國家。是一個浮遊在大海上的國家和城市。大海使新加坡跟外界的溝通帶來了很大的障礙,這也成全了新加坡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
“付經理,我們已經下飛機了。”付明接過電話已經是第三次響起了,而且每一次都是上一個鈴聲剛剛響過下一個電話就又響了起來,足以見得打電話的人一直就沒有停止過撥號。頭兩個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付明剛剛來到了一家文化用品店,辦公室的複印紙眼見就沒有了,很多工程圖紙急需要打出備份來。不允許糊亂停車即使在中國的每一個大城市也是有的禁令,隻是執行起來沒有像新加坡這樣的嚴格,付明找了就近的一家停車場才把車停了下來電話就響了。是一個本地的陌生的號碼,也許是打錯電話了吧,這樣的事兒在中國是常有的,付明並沒有接通電話,除非是再接著打過來。
接過電話付明知道了是他今天要接的人打過來的,用的是機場公用電話。
那兩個來新加坡的人剛一下飛機根據提前得到的信息就給DD公司的付明打去了電話,也許提供信息的人疏忽了沒有告訴新加坡DD公司的項目經理就是付明,也許是提供信息的人的人已經告訴他們了而是他們疏忽了。
打電話的人把“下飛機”三個字故意說得重些。聽在人的心裏好像是多麼重要的人物到了,又加上不間斷的一個又一個的電話一刻也耽誤不得。一聽就知道是缺少見識的,缺少教養的,把坐飛機看成是隻有高貴的人才會有的事,好像自己坐了飛機也變得高貴了。
“你們在三號航站樓的出口等一會兒就有車去接你們。”打電話的人聽到電話那邊的人慢聲慢語的很客氣,斷定一定是經理派的司機來接他們了。
停車場離文化用品店還有一段距離,新加坡大多數的城市用地都成了私人產權,他們才不會慷慨到把自己的空地讓別人停一回車而不收任何的費用。付明需要把買好的4A紙搬到車上,四箱紙需要走四個來回,付明把第四箱紙裝進後備箱關好箱蓋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付經理,我們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也沒見到有車來接我們。”這回打電話的不再是同一個人,而是換了兩個人中的另一個,他說的好一會兒其實連二十分鍾都不到。
“半道有點事兒給耽擱了,你們再忍耐一會兒就到了。如果外麵太熱你們可以到機場有空調的地方歇息一會兒,等我到的時候再給你們打電話。”付明的說話依然不緊不慢,沒有一點的嗔怒和不痛快。那邊的人先把電話關掉了。
“雇一個司機需要多少錢?”
“每月至少需要兩千新幣?”
“兩千新幣!差不多一萬人民幣!在中國雇傭一個技術很高的技術工人都花不了這個價錢。”
“這是在新加坡,駕駛室的位置跟中國的汽車都是相反的,在這裏如果不是獲得的新加坡政府發放的駕駛證駕車可是非法的。”
“這是不用說的,在中國無證駕駛照樣會遭到警察的拘捕。”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是說甭指望中國的駕駛證在這裏得到通用,除非是考取了這裏的駕駛證。”
“對,那就考取新加坡的駕駛證,自己駕車一個月就能節省兩千新幣,兩千新幣就能從國內招到一個很好的技工。”付明的這個想法並不讓人感到有些荒唐,在國內他已經有十幾年的駕齡,無非是熟悉一下這裏的交通規則,至於駕駛室方向不同絕不是什麼難事。到新加坡不到一個月付明利用空閑的時間就考取了駕駛證。又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把這裏的所有道路都熟悉了。
盡管付明剛取得這裏的駕駛證,但拿他的駕齡來說早已經就是一個老司機了。從裕廊島到樟宜機場已經跑過很多次了,每一個出口和入口的位置都能很準確的找到,就連街道兩旁的棕櫚樹對於他來說也再熟悉不過了。
付明是從工人幹起來的,盡管今天DD公司委任他當新加坡項目工程的經理,在他的心裏他依然還是一個工人,依然脫不掉工人的本性,他知道工人的苦處和艱辛,對於他們的言高語低是從不計較的。
樟宜機場的第三航站樓的出口馬路邊蹲著兩個人,其實他們是坐在馬路牙子上借著棕櫚樹的葉子擋住曬過來的陽光,從兩個人的懶散和不拘不束外加他們的穿著付明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就是他今天要接的人。一個叫邵喜海,一個叫郭昌富。就那身裝束,還是在家走之前特意跑到農村的集市上揀最好的買來的,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很奢侈了。那樣的裝束即使是在國內三四流城市裏也稍稍顯得遜色,更不要說到了國際有些名氣的新加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