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1月21日(3 / 3)

再就是童廣富跟任友說起了他在TS一次打工的樂事,任友聽了就再也不願意跟他這種接觸了。以至於公開的跟他說,“最可恨的就是你這種人。”

以至於安排任友跟童廣富在一起幹活的時候,任友明著告訴他,“我最不願意搭理你了。”任友的直來直去童廣富豈有不懷恨在心。

那一天剛幹完活休息的時候,人們總願意把自己著樂的事兒說給大夥來聽。童廣富說起了他在TS幹活的時候跟一個叫楊老二的同抬一根鋼管,童廣富實在抬不動了,在沒有告訴楊老二的情況下,就把管子撒手了。隻聽到楊老二喊了一聲“唉呀媽呀,我的腰。”楊老二倒在了地上就再也起不來了,過了好一陣子咬牙起來了,回到了宿舍養了二十多天才能上班,從那再也不能幹重活了。

這樣的事兒童廣富居然拿做笑話說給別人,任友恨不得摔倒的是童廣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衡量一個人的好壞,從他願意跟什麼樣的人交朋友就能知道他人品的好壞,慣走歪門邪道的人總是不能跟正直的人為伍的。盡管任友極力想跟李海波把關係搞好,終不是性格相投的人。他看不慣李海波動不動就放出狠話來,要不就找幾個人把跟自己有對頭的人拉出去打一頓,要麼就說砍掉一隻胳膊剁下一條腿的話來。這些終究不是一個正義的人該想的,該說的,該做的。

甚至有一次李海波當著業主的麵像說一件英雄壯舉的事兒一樣,說DD公司的某一位領導,開著皮卡車拉了一車的鎬把,領著眾人去群毆一個擋他道的絆腳石,直到把那人打得快要死了過去才喝住了手,然後開著車揚長而去。

相信這種詆毀人格,有損於公司形象的事兒也許不是真的。但他既然做了DD公司的班長,最起碼說明他的大腦是健康的。這種流氓的痞性實在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應該做到的。也是如今法治社會決不允許的,會使社會的安定帶來人心的恐慌。這樣的作為任憑哪一個時代的國家和社會都是決不允許這種現象如此猖狂和肆虐。

讀過《聖經》的人都知道,感恩對於一個人來說多麼的重要,瑪麗和九個麻風病患者的病灶不是他們的身體,而是潛藏在他們軀體裏麵良知出現了病態。一個不知道感恩的人,很難說出他是一個信仰堅定的人。一個信仰不夠堅定的很難說他是一個真心實意愛國愛家愛人對社會有益的人。

李海波這樣的人卻沒有一點容人的雅量,任友隻不過說了一句“這也不是李海波他們家的活。”事後任友又再三的向他解釋,誰知他陰暗的心理卻時刻在想著整治任友的機會。

人心是難測的,不經過深入的接觸是難以知道一個人的好壞。任友這一年帶著王璐國出來打工,就像走夜路撞見了鬼一樣,倒了黴運。

在家的時候,王璐國幾乎一天一個電話打給任友,讓他出去打工的時候帶著他。以至於任友把跟他關係最是要好的,技術能力比王璐國好的人都放棄了。

在家的時候任友跟王璐國講好了價錢,誰知出來後一個多月,王璐國提出了要給他漲工資,要不就不幹了。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任友又向付明給他求了情,在付明答應給王璐國漲工資的情況下任友又搭上好多感謝的話。

王璐國平時的工作態度已經讓任友很生氣了,明明讓他看著帶鋸切管子,帶鋸作業的時候他卻拿著手機沒玩沒了的看了起來。以至於業主看到了對他提出了警告。甚至有一次更嚴重的他坐著看手機一看就是一個鍾頭,業主把他拍下照來。如果不是李海波說死說話的給他求情定是要罰款的。

王璐國三天五日的請李海波喝酒,倒有了深厚的交情,李海波是不會讓王璐國吃虧的,他會從工資上做手腳的。

“李師傅,王璐國沒活了是咋的?別人都在忙著幹活,他卻跑到餐廳裏沒完沒了的看手機,難道錢都是這樣掙來的嗎?簡直是太過分了。要不給付經理打電話讓他回去吧。”不漲工資動不動就要撂挑子,任友給他說了情漲了工資,居然是這樣的工作態度,任友去餐廳打開水的時候看到了王璐國像有人給他仗著腰子一樣旁若無人的看著電子書,任友很生氣找到了李海波。

李海波豈能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想辦法讓他倆鬥起來,那樣才有好戲看。不知李海波咋樣跟王璐國說的,當天晚上王璐國跟李海波喝完了酒回到了宿舍竟罵罵咧咧的。以至於任友都沒有心情在這兒幹下去了。

第二天,一整天任友的心情都是悶悶的,“你咋了?難道身體不舒服嗎?”那個人問。

任友把自己煩心的事兒說給了那個人。

“世上竟有這麼不講一點良心的人,說句不受聽話,就是給狗扔一個饅頭,它還不會咬你呢?”那個人忿忿不平地說。

“任友,咱們管道車間已經沒有活了,你領著楊淮棟,吳友亮到鋼架上去支援。”李海波安排完,任友沒有想到任何二話沒說就走了。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李海波借故車間裏活忙把那兩個人又調了回去。任友就這樣讓李海波給踢了出來。對任友來說離開管道車間未嚐不是好事。眼不見心不煩,省的生氣。誰知道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又一天晚上,王璐國跟李海波喝完了酒回來,一到宿舍就口言不遜。任友並沒有搭理他,他又接著說,這一天過的,兩塊手機電池都沒電了,到了晚上出去喝酒還劃上兩個小時的加班。這錢掙的,撿錢都不用貓腰了。”

“L師傅,我是任友,我好像以前跟你沒有什麼過節,隻不過在你回去休假的時候無意間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而已,,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了。你也把我從管道車間踢出來了,怎麼今天晚上王璐國喝了酒回到宿舍還沒完沒了的說三道四的,這也不是一個男人的作為,難道別人都在幹活,他一個人在看手機我說說不對嗎?他是我帶來的,當初付經理是不同意他來的。他現在怎麼這麼囂張?啥意思?”任友的手機顯示他給李海波發短信的時間是那天晚上的10:20。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咱們倆沒有什麼過節,我想讓你回來,但有人說你不想回來,說回去的是傻子,安裝多輕快。”第二天早晨上班的時候任友收到了李海波發過來短信。看了之後莫名驚詫。

真是豈有此理,昨天晚上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任友下樓接電話的時候,看到了李海波,童廣富,王璐國三個人咧咧歪斜一路說笑朝宿舍走來,一看就知道喝多了酒。回到了宿舍王璐國就跟任友說出了那些話,分明他們在酒桌上除了這就再也沒有說起別的話題。如今李海波卻擺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如果沒有李海波,王璐國怎麼會跟任友的關係這麼的僵化。

再說去鋼架安裝分明是李海波安排去的,去了就再也沒有讓他回去,又怎麼說是他不願意回去呢?怎麼又是聽別人說的,說回去的是傻子,安裝多輕快。那豈不是把任友說成是拈輕怕重的人了,即使這樣的好事童廣富是最應該去的。難道他也是一個傻子。

第二天一整天,任友的心理滿滿的被這件事攪擾得心緒不安。

做人是應該厚道的,任友無非是到DD公司來打工的,憑著自己的一把子力氣幹活賺錢,原本單純的心理卻被這種複雜的關係攪得再也無心幹下去了。

“躍躍巉兔,遇犬獲之。”

覺醒吧,我們並沒有對這個企業,這個社會,這個國家做出什麼,是這個企業,這個社會,這個國家給我們提供了生存的大好的機會,我們沒有理由不作出對給我們衣食住行帶來保障的企業,社會,國家感恩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