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主樓,便見前台服務員正與人小聲爭執,幼稚的臉上頗為無奈,“趙小姐,就算唐小姐過來,我也不能向她透露將葉先生的房間號,這是酒店規定,我們要對客戶隱私負責。”
“什麼破規定,跟你說了幾遍了宛姐不是不知道葉展池房號,隻不過告訴她房間號的人太多了一時沒記住而已,我來問你那是看得起你,別磨蹭了回頭我讓宛姐送你兩張簽名照不就得了麼!”
“對不起,這真的不行。”前台小姐嘴皮子都快磨幹,已經開始不耐煩,見到謝真沂出現,眼裏燃起了希望,遠遠朝她揮手,“謝小姐,快來這邊。”
與之爭執那人,跟著回頭,謝真沂不禁皺起眉頭,真是冤家路窄,這咄咄逼人的鬼煞不是趙麗蓉還能是誰?
“謝小姐!”前台服務員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指趙麗蓉對謝真沂道,“這位趙小姐自稱是唐宛宛小姐的助理,請問您認識她嗎?”
謝真沂很是認真地從頭到腳打量趙麗蓉,待她看到她腳上此刻正穿著房間的拖鞋時,不禁笑了。
她想起了唐宛宛光腳站在路上的囧樣,唐宛宛一定不會就那樣光腳回房,所以必定是趙麗蓉貢獻了自己的鞋,話又說回來,這兒的夜晚還真挺涼的。
趙麗蓉被她看得有些囧,不自覺地後退兩步,“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我不認識這人。”謝真沂回答地直截了當,完全不理會趙麗蓉,笑著對服務員道,“聽說你這有微波爐,麻煩替我加下熱。”
服務員麻利地接過謝真沂手上的豆皮,迫不及待走入了身後的小房間內,看來她真是被趙麗蓉煩怕了。
趙麗蓉冷哼一聲,“你可真會睜眼說瞎話,回頭我提醒下宛姐,叫你立張字據才行,不然這鞋可不定被你耍賴就不賠了。”
謝真沂專心聽著裏麵的響動,待聽得叮一聲後,才轉身問趙麗蓉:“皮鞋?你說的是那個什麼集團的什麼已婚男子送給唐小姐的……”
“閉嘴閉嘴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服務員提著豆皮出來的時候,見到趙麗蓉對著謝真沂大聲嚷嚷,不禁皺眉,麵露嫌棄,同情地看著謝真沂,將豆皮交到她手上,還不忘叮嚀一聲,“小心燙。”
還是前台的小姑娘最貼心。
豆皮香氣四溢,謝真沂聞之精神為之一振,她不怕燙,就怕不燙,提著豆皮恨不得下一秒就躲回房吃個痛快。
“叫你辦點事,磨蹭個半天!”唐宛宛在房間左右等不到趙麗蓉回來,隻得下樓,先是衝著趙麗蓉發脾氣,又指責前台小姐不識相,“要是今晚耽誤我與展池對戲,影響了明日開機,這責任是不是由你來背?”
謝真沂打量兩眼唐宛宛,顯然是回房再次精心打扮過了,換了套黑色透明薄紗緊身短裙禮服,大V領透出若隱若現的深溝美肌,狐媚的模樣,比玲瓏宮的那位苓嬪有過之而無不及,謝真沂越加不願見到她了。
“謝小姐——”服務員哀怨地叫住正欲溜步的謝真沂,“謝小姐,您看您是負責給演員們預訂房間的,要不你就告訴她們葉先生的房號吧,我這邊確實不方便開口。”
別說謝真沂是真的不知道葉展池的房間號,就算知道,她也懶得管這事,更何況作為葉展池頭號粉絲的高潔,與身邊所有人約定,如果有發現肉丸有勾引葉展池的嫌疑,第一時間告訴她並阻止肉丸毀了葉展池清白,看來高潔確有先見之明。謝真沂撇下“無可奉告”四字,就匆匆走了。
未曾想,唐宛宛未仍不放棄,跟隨在謝真沂身後走出主樓,帶著一絲嘲諷,“原來你是名小出納,我倒是走了眼。”
謝真沂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理會她,繼續加緊步子往副樓走去。
“哎你這人懂不懂禮貌,跟你說話呢怎麼不理人呀?我說你別在這浪費我的時間了,把葉展池的房號報出來吧,他還在等著我過去呢。”唐宛宛有些急了。
神經,到底是誰浪費誰的時間,謝真沂眯眼,“房號忘了,就再打電話問一下唄,你們不是有手機嗎,難道他連手機號都沒給你?”
“他當然給了,隻不過是我不小心把號碼弄丟了。”唐宛宛像隻驕傲的大公雞,高昂脖子,“因為給我號碼的人太多了,包括秦少。”
不知所謂,謝真沂又要走,再不吃,豆皮要不夠燙了。
“啊,宛姐你作什麼?”趙麗蓉突然發出一陣痛苦聲,謝真沂轉身,見唐宛宛正對著趙麗蓉的右耳做什麼,趙麗蓉則捂著左耳表情痛苦,聲音裏透露著不甘,“宛姐,這是你下午才送給我的耳環……”
“閉嘴!”唐宛宛將手裏的耳環塞到站在原地看得投入的謝真沂手裏,待謝真沂反應對來,訓練有素的從容與端莊才沒令她當場跳腳,卻也是氣得不輕,像見了瘟疫似地迅速砸在地上,“什麼肮髒貨淨往我手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