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德集團的陳少行陳公子送的是吧?”高潔清瘦的左頰高高腫起,雙眼卻是流光溢彩,就差說出我就知道你倆有一腿了。
謝真沂一個眼神遞向得意忘形的高潔,“哪裏聽來的這種幼稚低級的流言,以後少提提,損傷了宛姐名譽到時就是你的不是了。話又說回來,宛姐是影視圈名流,想必不止這麼一雙鞋吧?”
“這不廢話麼,宛姐家的鞋櫃能頂過你家房子那麼大呢!”趙麗蓉很是得意,說完看向唐宛宛,被唐宛宛狠狠揪住胳膊,疼得再說不出話來。
“嗯,宛姐是何等人物,定不會這般與我們計較的,就請宛姐先寬限幾日,也正好試穿幾雙新鞋,那雙鞋我們是一定會賠的!”
哼,賠鞋!說得倒是輕巧,你有何能耐,能買到全球僅限量發售五雙的名品牌?還不是靠取悅秦少再找他幫忙?就你這黃土高坡來的鄉巴佬,還指望秦少寵幸你多久,怕是沒玩夠三天就被甩了!
想到這,唐宛宛嘴唇扯出一絲笑意,“三天,給你們三天時間,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宛姐我已經夠給你們麵子了。”
“聽清楚,是賠一雙,不是賠一隻!”趙麗蓉添油加醋道,“如果三天賠不出來,要麼賠十倍錢,要麼自己下湖去撈再賠三倍的錢,記住必須自己下水,宛姐可不想將此事鬧得眾人皆知!”
“三天,好!沒問題!”高潔搶先答應了。
謝真沂也笑了,側身朝那一直倚在高潔身邊的女子招招手,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那女子臉上神色僵了一僵,隨便磨唐蹭蹭走到唐宛宛麵前。
唐宛宛緊皺雙眉,臉上盡是嫌棄之意,“幹什麼你?”
女子深吸一口氣,似鼓足勇氣道:“麻煩您把另一隻鞋脫下來,我們好拿去做個對照,別到時候買錯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既然賠一雙鞋那這隻鞋也應當是歸我們所有了。”女子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將話說完。
哈哈哈!沒走多遠,高潔就憋不住大聲道:“太好笑了,你們有沒有看到肉丸光著腳站在那裏,那張臉青的,比鬼還猙獰!”
“肉丸?”謝真沂也笑了,“為何是肉丸?”
“我也想知道……”
高潔得意極了,“解釋給你們聽哈,就是隻會用二兩肉勾引有婦之夫的唐宛宛的簡稱!”
一直愁雲滿麵的女子,也忍不住大笑。
“這就對了嘛,笑起來多漂亮呀!”高潔指指依舊一隻手搭在她肩上的謝真沂對女子道,“事情都過去了,咱們的謝美女都替你出了好大一口惡氣呢!”
“可是,我害你被她打了,還有鞋子我……”
高潔瀟灑甩手,表示賠鞋一事她主意,不必謝真沂她們兩人操心,見高潔如此篤定,謝真沂也就沒再將此事放在心上了,在她的認知裏,全然沒有什麼稀罕物得不到的說法,更不必說隻是一雙鞋子了。
好一場惡戰,一陣說笑後,三人均顯得有些疲憊了。
回去的路上,謝真沂依舊找不到饑餓的感覺,便決定回房間休息,高潔呢,聽說身旁的美人是美工組管道具處劉伯的外孫女,便自告奮勇地為她領路順便串門打聽八卦去了。
謝真沂回去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電視上正在直播《好歌曲好呻吟》,一個年輕男歌手真情演繹,唱得動聽唯美,謝真沂情不自禁跟著哼了起來。
突然,她愣住了!
明明自始至終她都未曾聽過這首歌,為何會覺得熟悉並能完整吟唱?
“大家好,我叫韓逸東,在這裏我要謝謝我女朋友,為我的《弑神》作曲,是她圓了我多年原創與登台的夢想!”
女,女朋友?
是他女朋友為他的歌詞譜的曲,這首歌在今晚以前,從未被人傳唱,她怎會覺得熟悉,難道這個韓逸東……
謝真沂突然很不安,慌忙找出她用來記錄謝真沂本人記憶事件的小本子,翻遍後始終未找到韓逸東的名字,這才鬆了口氣。
如果韓逸東是她男朋友,如果她會譜曲,這些又怎會在記憶裏什麼都沒留下呢?
想到此,謝真沂也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了,她端瑩瑩自小精通音律,家人也有刻意培養之,這《弑神》的曲風,充滿古風靈韻,與她所喜風格極其相似,或許她隻是順口而編便與作曲之人想到一處了,著實不奇怪。
不過此曲時而高亢時而悲鳴,曲調變化多端,卻是鏈接地天衣無縫,謝真沂不由得對作曲之人產生了幾分交結之意,可惜現在的身份,再不能對任何人招之即來了。
座機響了,前台打來電話,說是叫她前去結清今晚開機宴的賬單。
明天結賬不行麼,非得這麼晚要她出門,還要換衣裳打理頭發麻煩得很,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現在不僅不能對任何人招之即來,還要隨時做好被別人呼喚吩咐的準備!
謝真沂出門的時候,當然沒忘帶著她的豆皮,既然去了前台,就順道讓服務員給她加下熱,她是真的饞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