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二人已快要接近村子,人煙開始漸漸多了起來。村子地處荒僻,人口稀少,但凡村中之人,都已互相熟識。一路行來,看到兩人今日的收獲,都是出言讚歎一番。
兩人也不回家,將象齒豬的屍體扛著走向村東頭王小胖家。村中交通不便,獵物也不好出手,王小胖的爹就做起了這個營生——收購村中的獵物,拿到集市上販賣,然後再帶些日用之物賣給村人。
今天恰巧又是集市,王小胖和他爹都去了鎮上,隻有王大嬸一人在家。象齒豬的後腿被獸夾傷得很是嚴重,一片血肉模糊。這樣的肉賣相不好,拿出去也賣不上好價錢,兩人便留著自食。餘下的部分換成銀錢,雲凡又買些米糧,兩人便辭了王大嬸走出來。
象齒豬售得兩貫錢,這是一筆頗為豐厚的收入了。兩人各分得一貫,在村中一條岔道分開,雲凡向著自家的院落走去。
村中人少,住的便有些分散。雲凡家有三間瓦房,四周用泥土砌了矮牆,牆中間是用細枝條編織的類似於籬笆的門。門已有些老舊,其上的細枝條大多灰黑,浮著一層薄薄的黴漬,偶爾一些新鮮潔白的枝條,顯露出修補的痕跡。
推開門走進去,院落裏堆滿一垛垛的柴禾,泥土的地麵被捶打的很瓷實平整,院子裏被打掃得幹幹淨淨,這一切都顯示著主人的勤勞。
推開正中房屋的門,裏麵沒有人,想來父親做工還沒有回來。在院中抱了一些柴禾,往漆黑的大鐵鍋裏加上幾瓢水,借著火石在灶膛上升起了火。火勢在灶裏熊熊燃燒,少年又開始伺弄帶回來的肉。
將傷口周圍的碎肉與骨渣小心剔出來,再將剩下的骨頭與肉分離,將肉切成大塊。象齒豬一條後腿切得十幾塊肉,其中一些放在一個大瓷盆中撒鹽醃製,餘下六塊在案板之上。
這時鍋中的水已被燒沸,咕嘟嘟冒著一串串白色的氣泡。將大骨與肉塊放入鍋中,加上茴香八角等燉肉的佐料。小心的蓋上鍋蓋,再在鍋蓋上加幾塊大石,少年雲凡又開始收拾桌上的骨肉殘渣。
不多時一絲絲肉香便從鍋中逸散出來,慢慢的彌漫在整個屋中,勾人饞涎!
屋外傳來吱呀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隨之一個腳步聲傳進來。
“爹,你回來了!”聽著聲音雲凡便已知來人是誰,連忙往門口迎去。
“嗯,我回來了。”一個中年漢子向屋內走來,許是腿部受過傷,走路的時候有些顛簸。一邊走一邊吸鼻子:“好香的味道,看來凡兒今天又有大收獲!”
“嘿嘿,那頭象齒豬被我們得手了。”用手撓著後腦勺,雲凡開心的笑著,像一個想要等待大人誇獎的小孩。
“不錯不錯,我就知道我的凡兒是最棒的!”中年人哈哈大笑,顯得頗為開心。目光掃視中卻是微微一凝,身形瞬間繃得筆直,盯著雲凡胳膊上衣服的破口:“凡兒你受傷了?”
“沒有沒有,隻是不小心劃破了衣服,沒有受傷。”許是害怕中年人擔心,雲凡連忙擺手。
“沒有就好,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補補。”聽到雲凡沒有受傷,中年人繃緊的身形又鬆垮下來,眼神再次變得鬆散。
沒有反駁,雲凡順從地將衣服脫下,右臂之上赫然一個翡翠般的臂環。
晶瑩剔透中,帶著嬌豔欲滴的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