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提醒,他身後的雲凡雙腳狠狠一跺地麵,向著張宇撲了過去。
雙掌在張宇背上狠狠一推,將他擊得向一側撲倒。借著反震之力雲凡的身形瞬間向後倒仰,欲要退出象齒豬的攻擊範圍。
但還是晚了一步,身在半空的象齒豬頭顱猛甩,長長的獠牙從手臂之上掠過,嗤啦聲響中將衣衫劃破一道長口。
慶幸的是——沒有受傷。
而經過這臨死的反撲,象齒豬終於泄去最後一絲精神,徹底斷氣,魂歸冥冥。
爬起身來抖抖土,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張宇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象齒豬屍體前,狠狠地踢了兩腳泄憤,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小凡,這次真是謝謝你了!你又救我一次!”臉色嚴肅地轉過頭,張宇對著雲凡感謝道。
“跟我你還客氣啥!再說了,你不也曾經救過我嗎?咱們這叫互相幫助。”有些嗔怪地挑了挑眉,雲凡無所謂的擺擺手。走到張宇身前,伸手探向象齒豬身上的獸夾:“至於現在,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吧!”
熟練地轉動著獸夾上的機關,卸下強力彈簧,獸夾隨即左右攤開分為兩半。雙手小心翼翼地握住獸夾的邊緣,雲凡緩緩使力拔出陷於骨肉之內的銳利齒鋒。
雖說憑他們兩人之力也可掰開獸夾,但那樣憑空耗費更多力氣,無疑是種不智的選擇。
“你真不愧是咱們青山鎮第一少年獵手,力氣可是越來越大了。剛才這一推我現在背上還火辣辣的疼。”左手揉搓著背後疼痛的地方,張宇有著些許驚訝。右手中一把尺許長的尖刀卻是沒有閑著,飛快而靈動的處理著今天的獵物。
村裏的孩子在十二歲之時要進行的成人禮,便是獨自一人進山狩獵。去年雲凡在成人禮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獵到一頭白虎,從此這‘第一少年獵手’之稱便落在了他頭上。此前這個稱號的所有者便是張宇。
“嘿嘿,剛剛情急之下力氣可能大了點。疼的很厲害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雲凡有些歉意的笑笑。旋即又道:“我可不是什麼第一獵手,宇哥你比我厲害多了。”
“這點疼痛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張宇大度地擺擺手:“你也不要自謙,我像你一般大的時候,可沒你這麼大的本領。”
張宇的年齡要比雲凡大兩歲,雲凡今年十三,張宇十五。隻是雲凡從小就天賦異稟,身體素質遠超旁人,如今看來兩人的身形相差無幾。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經常結伴狩獵。
借著流淌在綠林深處的潺潺泉流洗去身上的血汙與草汁,兩人細心地將獸夾和大弓拆裝完畢,由張宇負於背上,雲凡則是扛著那頭體型巨大的象齒豬,結伴向著山下走去。
若二人論起力氣來,如今的雲凡反而要大些。
經過這一番折騰,天色已近正午。陽光下透過密林灑下斑駁的光點,兩人的身影穿過岔道,融入了密林當中……
兩人懷著喜悅的心情一路說笑,不多時便已出了山間小道,踏上了通向村子的大道中。所謂大道,其實也隻不過是稍寬一些能行馬車的路罷了。
“你剛才真是機靈,那家夥差點都逃脫了,居然又被你引了回來。我都以為這次行動要失敗了。”兩人聊到了早晨的情形,張宇轉頭誇讚。
“咱們跟了一個多月,又花了好幾天布置陷阱,如果第一次便讓它走脫,以後怕是更難得手了。當時我也是太著急了,便想冒險一試,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眉梢微微向上挑起,雲凡對剛才的機智也有些小小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