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龐興市的早晨,擁堵的交通塞滿了各大立交,來往的人群大包小包提著,大部分是上班族的身影。慶幸的是張琴家離上班地方不遠,所以她選擇了步行。一身黑白相接的職業裝,粉紅色口紅上淺淺眼影,她很明白上班時該是什麼樣子。

“屍體怎麼可能是我偷的呢?我要父親的屍體做什麼?你也有點太荒唐了一些。”於濤宏怒視著麵前這位警隊的精英,說不出什麼感覺,冤枉,對,一種莫須有的罪名就扣在了於濤宏的頭上。

“這張照片是你和於盛吧?我可沒有亂說,你要知道每個罪犯來到審訊室都不會說自己有罪,現在是屍體不見了,要是你知道的話趁早說出來,不要給我們製造不必要的麻煩,不然說你擾亂視聽,妨礙我們的正常工作。是可能會被判刑的。”倪勁毫不客氣,麵帶微笑,直接恐嚇道。

“這張照片是我和父親的合影,但是這不能說明什麼,而且我在父親過時後根本沒有去過停屍房。還有,我也沒有偷我父親屍體的動機,你不要隨便冤枉我。”於濤宏感覺倪勁說話越來越離譜,隨即解釋這一切不可能發生的。

“哦?是嗎?那你第二天晚上10點在什麼地方?和誰在一起?有證明嗎?不要跟我繞那麼多彎子,我們警察辦案向來都是看證據,還有,小楊去拿雙43碼鞋子過來,給他穿上,對下腳印。“倪勁似乎已經認定了偷屍體的人就是於濤宏,根本不理會其他人的看法,而在小楊這邊看上去則是疑惑偏多,”奇怪了,平時倪隊不是這樣來的啊?怎麼今天是吃什麼藥了?還是之前於濤宏這孩子哪裏得罪倪隊了啊?也不會啊,就一個孩子能得罪倪隊嗎?“小楊看著眼前審訊的一幕,心裏塞滿了問號。

“小楊?沒有聽到麼?”

“恩?是!這就去。”雖然心裏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可是畢竟是跟著倪勁的,轉身出門後用眼光掃了一下於濤宏。

“我父親那天去世後,第二天我在自己的房間裏,除了下樓拿外賣,沒有出過房門。”於濤宏雖然很不想過多解釋什麼,簡單說幾句。

“也就是你沒有時間證人,我說的沒有錯吧?”

“沒有。”

“倪隊,鞋子拿過來了。”小楊這個時候已經把鞋子遞到了倪勁麵前。

“你給我幹什麼?給他穿上,做個簡單的腳印比對。”倪勁揚起額頭看著小楊,示意於濤宏穿上鞋子,不得不說這單純的孩子居然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他心裏隻是想著究竟誰偷走了屍體,肯定不會是自己啊,穿上也罷,為了盡快讓自己離開這裏,想想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要去做,便也沒有顧慮什麼。

“倪隊,腳。腳印吻合。”小楊非常的不解,原本以為不可能的事情卻在事實麵前變的如此蒼白無力。

“於濤宏,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做過什麼要勇於去承擔後果,雖然現在沒有比對過你的指紋,可是現在由於你沒有時間證人的關係,我想我不得不拘留你48小時做更細化的調查。”倪勁義正言辭地說著,明顯他對這個結果是滿意的,又或者說他是神探,從來就沒有失誤過,小楊懵了,整個人呆在原地,太快了,僅僅一個小時就決定要拘留一個證據不充足的人,這是小楊想都沒有想過的。

“倪隊這會不會有點太冒失了?”

“冒失?怎麼個冒失法?鞋印是你去收集的,現在比對後又如此吻合,還是你要說屍體是你偷的啊?放過這個可憐的孩子?嗬!~你是警察。”倪勁半開玩笑的看著小楊,表情卻看不出什麼端倪。“於濤宏,等下小楊會帶你去拘留所,如果想到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的證據你可以隨時走的,在這48小時內留給你的是時間,足夠讓你思考的時間,要是屍體真是你偷的話你也可以跟我說,免去一些不必要的程序。”看著呆滯的於濤宏,倪勁絲毫沒有在乎過他內心的想法。

“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進來隻是想弄明白父親的屍體是被誰偷走的,結果卻變成了犯人?還說我偷了父親的屍體?”於濤宏並沒有說出這些,隻是一頓莫名的問題讓於濤宏來不及反應。

“那是不是說48小時以後你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就是偷屍體的人我也可以走?”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僅有的能說的此時從於濤宏口中傳出。

“如果真的不是你的話,48小時後你一樣是自由的合法公民,不過這邊有備案,要是我們警力在48小時內有足夠證據證明你就是偷屍體的人,那就會正式起訴你。如果沒有,48小時後,我們這個案子有新進展,你需要協助調查。放心吧,拘留所裏的待遇很不錯的,很多人想去都去不了呢。嗬嗬~”倪勁麵對著於濤宏,解釋的比較全麵,也沒有給於濤宏反問的機會,說完後,掩上他經常帶的那帽子轉身離開了,而接下來則是小楊對於濤宏的些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