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QUEEN法拉盛一家頗有名氣的西餐廳,這裏聚集著不少華人。時間PM5:30(周日)
“每次都是他遲到,咱們幾個老同學幾乎年年都等他一人。”一個富態的男人,肚子上已經堆滿了不少脂肪,地中海頭型,嘴上叼著一支雪茄。
“算了,反正都已經習慣了不是嗎?嗬嗬,等等就等等吧。”頭發有些蒼白了,皺紋下眉毛都快連在一起,皮膚顯得黝黑一些,麵帶喜色。
樊春,張奇,於盛還有上官明是老同學,每一年的這個時間他們都會相約在這個地方聚餐。
說話的,長的有些胖的是張奇,回應的是樊春,明顯隻有這兩個人是守時到的。
“誰在說我壞話啊?哈哈,你們兩個那麼積極啊?每次都你們先到,不好意思,剛才有點生意上的事情耽誤了一下。”上官明也到了,緩緩的步伐,右手咯吱窩下夾著一個小包,帶著一副金屬邊框的眼鏡,一身休閑著裝,臉上滿是光彩,整齊的發型顯得在三人中最為體麵,旁邊一個金發美女尾隨著。
“哪敢啊?上官大老板,嗬嗬,中國人就是說不得,說曹操曹操就到。”
三人互相調侃著,“唉你們說,於盛今天是來還是不來?”樊春琢磨著還有一人未到便順便提了一下。
“要不我們來賭一把?我賭他今天一定不會到這裏!”胸有成竹的上官明坐下來後第一個搶著回答了樊春。
“為什麼啊?你就那麼肯定那家夥今天不會到麼?雖然他是每次都來的晚一點,不過還是會赴約。”張奇滿臉好奇,其實他也隻是想知道上官明到底知道些什麼。張奇和樊春兩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上官明,等待著他的回答。
“自己看吧,於盛來不了了,要他赴約必須經過閻王的批準。”笑嘻嘻的上官明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關於國內龐興市元豐墜樓事件。
“你們兩自己說,這頓飯是該不該你們兩請客呢?嗬嗬”上官明毫不客氣的對著兩個驚訝的老同學開口問道。
“他,,他死了啊?”張奇非常複雜的心情難以掩飾,三人都非常清楚,張奇上學的時候和於盛玩的最要好,而樊春則是以於盛為目標,因為不論是學習還是才藝方麵,於盛都技高一籌,樊春看到這個消息心裏也是百般滋味,小時候就連談個對象也輸給於盛的他仿佛在這一刻知道他永遠都別想超過於盛了。
“不用等了,叫服務員上菜吧。”上官明屬於極為理性的那種,似乎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錢今天是為誰在工作。
“於盛真的死了?不可能。”張奇還是不太敢相信,就在這個時候餐廳的門口走來一人,他在和服務員對話:”先生是一個人用餐麼?“”沒有,已經約了人了,就在那邊!“
一身黑色的外套夾克,一頂方帽壓著不算長的發型,可惜的是於濤宏沒有在現場,不然他一定用出全身的氣力衝向此人,然後或哭或笑吧。讓他熟悉的麵孔以及皺紋,還有一絲不削於世的笑容,不得不說於盛是一個極有個人魅力的男士。
”嗬~都到了啊!又是我最後,不好意思,這頓就我請吧。”來到樊春,上官明還有張奇三人桌前,隨手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張奇旁邊,第一句這樣說了。
看到已經燃燒殆盡的雪茄放在煙灰缸上,於盛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刻有黑桃圖案的打火機,點燃了香煙,四人對立而坐,其餘三人相互凝視著,並沒有開口。
“哈哈哈,我就說於盛怎麼可能會死呢?慢著兄弟,這頓啊還輪不到你請客,今天我們上官總要付錢哦!”張奇用他的左手摸著有些弧形的肚皮,右手巴著桌麵上,眼睛看著上官明,在發光。
“我說,於盛你這不是存心的嘛?你是不是和他們兩合夥起來欺負我啊?這報道是假的啊?”上官明很納悶,按理說於盛應該早在前幾天就死了,報紙,新聞都報道了。“閻羅王的假期就那麼好批麼?你現在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