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疑惑萬千,但還是沒有忘記蘇伊伊之前勿打擾的囑咐,沒有問出來。
而在這時,蘇伊伊卻沒有沒有急著拔出針紮那個熊孩子。她又不知從何處拿出了另一樣東西。那是一塊白色的懷表。很難想象,現代的年輕人居然還會有隨身帶懷表的!
雖然這個時候拿出一塊懷表的事令其他的人難以理解,但也沒有多驚世駭俗。所以蘇伊伊沒有去管他人驚異的目光,自顧自地看著手中的懷表。按了上麵的一個按鈕,表蓋直接彈開,她專心地凝視了會兒,嘴裏好像還嘟囔了幾句。
而她那沒有抓表的另一隻手也開始動作起來,從布卷當中抽出了一根針,那針大概已經事先消毒過了,蘇伊伊找準了位置,直接就紮緊了孩子的膝蓋周圍,沒入約有三分之一的位置。她兩根纖細玉指在針尾處擰動了幾下,便放著不管,再次抽出一根紮了上去。孩子先前一直在疼,一直在哭,對疼痛或許也有了些抗性,對銀針的紮入無知無覺。倒也是省了不少事。
就這樣約莫紮了四五根銀針之後,蘇伊伊終於停下了紮針的動作,轉看向自己手上的懷表。也才看了一眼,她就緩緩地將表蓋蓋上,不知把懷表收入了哪裏,才說了聲:“好了。”
“這麼快?”年輕婦人驚訝問道。
不過她卻沒有回話,而是表現在了實際行動上。伸手將孩子右膝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下,收入了布卷中重新收拾好。隨後她又在孩子的膝蓋上按摩幾下。
待她拿開手之後,人們才驚異的察覺到,那原先一大塊覆蓋在孩子右膝上的紅腫不知何時間已經盡數消散,恢複了原狀。
“已經沒事了。”蘇伊伊臉上帶上了一絲笑容,輕柔的對著孩子說道。
話音落下,原來還在哭泣的孩子緩緩停了下來,雖然他話還說不清楚,但人們從他的神色上也能看到事情的結果。
真的已經好了!
孩子從長椅上跳下來,跑進了母親的懷裏,口中模糊不清地喊了一聲:“媽媽!”
年輕婦人這時也露出了喜色,在孩子那胖嘟嘟的臉上輕啄了一口。連忙對了蘇伊伊道謝,隨後也同樣給任天明表示了感謝。
任天明尷尬的笑著推脫了她感激的話語,說自己沒用做到什麼。同時心中也在不禁的疑惑,那紅腫明顯看上去就是骨折啊,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好了?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他看向蘇伊伊那清麗脫俗的麵孔,感覺上麵仿佛籠罩這一層迷霧那般神秘。
“對了,這位先生,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年輕婦人問道。
最近多次回答這個問題,任天明都要練成了條件反射,所以他下意識的就學著蘇伊伊之前那般答道:“我叫任天明,也是東海大學的。”
話一出口,任天明就感到不對了。一般像自己這樣的國民好少年,在做完好事後不都應該不留名嗎?
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