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的很漂亮。卻沒書中寫的天仙下凡那麼誇張,現實中畢竟不會真的有那樣的女子。
說她如畫中走出一般,是因為她身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卻讓人感到寧靜的脫俗氣質。
她掃視了一眼周圍人呆愣的表情,忍不住再一次開口:“能把孩子先放下,給我看看嗎?或許我能有辦法。”
任天明看向年輕婦人,等待她做決定。
年輕婦人也是一愣,神色有些遲疑:“你……”
她微微一笑,介紹了一下自己:“我叫蘇伊伊,是東海大學醫學院的學生。我的長輩大多數也是從醫的,我從小就跟他們學習,對此還是有些把握。”
年輕婦人看到了她眼中強烈的信心,竟是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任天明也隨之將孩子放下來,當然不是再放到地上,而是找了一處沒人坐的長椅。
蘇伊伊來到了孩子的麵前,此時孩子仍是在哭,聲音越來越大。她對孩子安慰了幾句,溫柔的聲音能直接撥動人的心弦。那孩子仿佛也被感染到,哭聲緩緩平複。她細細查看了下孩子右膝處的狀況,便是抬首輕語道:“沒事的,隻是關節挫傷而已。”
“等等……”
任天明這時感覺有些不對。長久生活在對人體做著各種研究與解析的地方,對人體的結構還是很了解的,挫傷與骨折他應該還是能分的清的。看那受傷部位的狀況,的確是骨折無疑了。
“你會不會看錯了?”
“不會的。”蘇伊伊冷淡的回了一句。
“應該是骨折吧。要不然你再看看?”
任天明仍然還是不肯相信。
“就是挫傷!”蘇伊伊回過頭,目光熾熾的看著他。柔和的眼眸中竟是透出了不容置疑的色彩,溫柔的語氣中也難得展現出一絲強硬。
任天明頓時一窒,想說的話在她那堅定語氣中遣散。
年輕婦人的神色出現了一絲尷尬,兩邊都是幫助自己的人,她也不好同一方指責
另一方,陷入了兩難的局麵。
文風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既然身為監護人的年輕婦人都沒有說什麼,那任天明就更不能自作主張,隻好在旁靜靜看著,如有不對就立即上去製止。
“這位姐姐,沒事的。我現在就可以治好他。”蘇伊伊視線轉移到了年輕婦人身上,平靜的說道。
“啊……哦?真的嗎?”年輕婦人一愣後流露出喜色,疾病亂投醫的心理令她對蘇伊伊沒有絲毫的懷疑。
“嗯。”蘇伊伊點頭,隨後又接著道,“現在我要開始治療了,請大家別打擾我。”
聽了這話路人們都很自覺地回退了幾步。
蘇伊伊坐在長椅上,側身看了眼孩子手上的右膝,沉吟了片刻,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卷布卷,將其上的係帶解開後,攤開來露出了裏麵的東西。竟是一根根細長的銀針。
任天明的腦海中又一次開啟了十萬個為什麼模式。為什麼她要拿銀針?難道是中醫?為什麼治療關節挫傷要用銀針嘛?這奇奇怪怪的治療法是哪裏來的?對對對!還有一點……她不是穿連衣裙嘛,這針到底是哪來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