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母親疑惑的看著他。
‘當然是真的,我已經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把它當作今生奮鬥的地方’。
“我父母見他這樣說,心裏也有擔心但是也勉強同意我們交往了,隻是告誡我們要注意一下,因為他們還不想讓村裏人知道我們的事情。沒有了父母的反對,我們也就更加肆無忌憚的見麵了,感情也是突飛猛進,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才犯下了一個不可彌補的錯誤”。說著母親眼裏已經泛起了淚花,回憶起那晚的事情。
那天晚上歐陽照宇提著兩瓶酒來到我的家裏,來找我父親喝酒。原因就是今年的收成很好,也剛賣了糧食。我父親也高興得應和著、談論著今年的收成,同時也讓我的母親去廚房炒幾個菜出來。母親的動作很麻利,很快就炒出了幾個菜放到桌子上。由於母親平時也陪父親喝酒,也自然被邀請一起坐下來喝酒。記得當時母親樂嗬嗬的坐下的同時嘴裏還念叨著說這輩子還沒喝過這麼好的酒。我父母雖然平時喜歡喝酒,但是酒量都不大,所以也就很快被他給灌醉了。以至於到最後兩位都喝得不省人事直接翻滾到桌子底下去了,最後還是我和他一起把我父母抬到床上去的,這頓酒喝到夜裏就點多,此時我弟弟、妹妹早已經睡熟。我見他走路晃晃悠悠的就提出送他回家,他當初還不讓送說也就兩步路的功夫就到了。但是後來經不住我的固執,也就同意了。我扶著他走進了屋,給他燒了水,囑咐他一定要喝一點。他回應說好。正當我要走的時候他卻拉住了我,讓我陪他談談心,我們倆坐在床頭就這樣相互依靠著,默默的聊起了往事。
那時候村裏麵還沒有通電,每家每戶到了晚上都是用煤油燈照明。那晚我們沒有點燈,屋裏一片漆黑。聊著聊著他就講起了鬼故事,嚇得我好幾次都鑽進了他的懷裏,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在那一夜把自己的身子獻給了他。初次嚐到禁果雖然苦澀,但也幸福。
從那以後我們對男女之事也就不再避諱,發生過很多次之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當時我很高興又害怕。高興的是自己的愛情終於有了果實,害怕的是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懷孕後會怎麼對自己和自己的男人。
但是終究該來的還是會來,在懷孕七個月的時候,母親在屋裏的談話讓我的秘密從此就不在是秘密了。
“孩他爹,咱家露好久都沒見紅了”,母親說道。
“有這事?回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你也別著急”,父親說道。
我聽到他們的談話想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已經看見我了。
“露啊,進來,媽問你個事”。
“媽,我剛才都在外麵聽見了,我................”白露沉默了下來,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張口說這件事。
“你咋回事啊”,母親還追問道。同時伸手向我的肚子摸去,我躲開了母親的手跑了出去。那時候是冬天,穿的厚,所以也看不出來,但是我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了。我跑出去之後就去了他家,把剛才的事情說給他聽。他聽完之後就跑去找我的父母去了,他要坦白這件事。剛走進我家的門口,還沒等他開口我父母就問起他來。
“娃,你們倆咋回事”。
“伯父、伯母,白露她、她懷孕了”。歐陽照宇遲疑了一下說道。
“什麼,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說著父親就抄起門口的鐵鍬朝他打去。
歐陽照宇邊跑邊說道:“伯父,你聽我說,我現在就叫我的父母過來提親,保證給白露給好的嫁妝,辦最好的酒席”。
“你給我滾,老子打死你”。
“伯父,你想想,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真把我打死也沒用,還是坐下來,想想接下來的事吧”。
聽到這話,父親安靜了下來。思考片刻說道:“去,趕緊給你父母發電報,讓你父母來”。
歐陽照宇聽到這話高興的說道:“好、好、好,我馬上去”。
收到電報的歐陽夫婦見自己的兒子要取一個農村丫頭,死活也不同意,所以也就沒有來。等了好幾天的父親找來歐陽照宇問個究竟。他支支吾吾的說不上話來,父親見他的表情也猜到了他父母的態度,就拉著我去鎮上要墮胎。
但是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醫院不給做。無奈父親隻好將我趕了出來,不允許我再踏進家門,歐陽照宇見我被父母趕了出來,他也一起收拾行李,跟我一起來到縣裏租了一間房子住了下來,等待著肚子裏的寶寶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