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說咱兒子的朋友,那個叫歐陽的是不是歐陽照宇的兒子”。
“我看像,長相就像”。
“那這麼說,歐陽尋是我的兒子啊”,說著白露留下了眼淚。
“行了,老婆子,看見兒子過得比自己好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王群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站在門外的胖子聽著父母的談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衝進去問個究竟。
“你們說什麼?歐陽尋是你們的兒子”,胖子責問道。
“你怎麼偷聽我們說話呢?”
“我不偷聽還不知道你們瞞著我的事情呢”。胖子並不憤怒,隻是驚訝為什麼自己會和國內零售業巨頭的兒子有血緣關係。
“兒子,你聽我說,當年在還沒和你父親認識之前我就認識一個叫歐陽照宇的人,也就是歐陽尋的父親。當時我剛見到他的時候,穿著白色的格子衫、黑西褲、留著那時很流行的七分頭,當時我就感覺這個人不一般,心裏也就對這個人留下了印象”。母親說著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微笑,這種微笑裏包含著幸福的滋味。
胖子追問道:“然後呢”。
母親繼續到:“從那以後我就一有機會我就靠近他,陪他聊天,有時候我還會為他做飯、洗衣服,通過聊天他告訴我他之所以隻身來到農村是因為他的父親經常看他不順眼,氣不過才來到農村的。他不想呆在大城市裏麵,因為他覺得大城市雖然能夠掙很多的錢,但是勾心鬥角也很多,所以就選擇了農村”。
“那時他剛才到農村由於沒有地方住,他就碰巧找到了我家,請求我家能夠給她找個能住的地方,說來也真是趕上了,我奶奶才過世不久,奶奶院子裏也沒人住,經過家人的商量也就同意讓他住了進去,前提是一年要給我家一百斤小麥,他也爽快的答應了。搬進去的時候他就把能夠買一百斤小麥的錢給了我父母。我父母見他辦事這麼爽快,也對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住宿的問題是解決了,但是那時候買東西的還很少,吃就成了大問題。這時我的父母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去找村支書要地,因為那時我們村還有荒地還沒有開發。當天晚上他就提著兩瓶白酒去找了村支書,村支書見小夥子這麼會辦事,也就爽快的答應了他。由於害怕別人在背後嚼舌根,村支書對外也沒有將此事公開。對村裏人也隻是說城裏來的專家,要在村裏搞實驗”。
“把這些事情都搞定之後,他就每天呆在荒地裏拔草、鋤地。有時我看他自己累得滿頭大汗的,我也會過去幫忙,久而久之我們倆也就產生了感情。在八九十年代的農村,戀愛絕對是不行的,所以我們當時也是偷偷的談,瞞著家人。那時我們很快樂,每天在地裏拔拔草、鋤鋤地,忙完之後坐在一起、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聊天,談理想、談生活,日子過得很充實。可是有一天這種平靜的生活卻被打破了,村裏有個放牛娃在看見我們倆的舉動之後,就跑回家告訴了我的父母”。
“我的父母聽說了之後就跑過來把我拉了回家,並告訴我以後不許跟他交往,想要交往也行,就是把他的父母叫來談談這個事情。因為我父母覺得一個小夥子孤身在外地,好說不好聽。從那以後,我們更加隱蔽了。他教我認識漢字,還教我學寫字,並告訴我以後有什麼事情就通過小紙條的方式來聯絡,我們把我家旁邊的榕樹洞作為我們放紙條的地方。此後我們每天都會通過樹洞來交流對彼此的思念。但是好景不長,夜路走多了總有碰見鬼的時候,最終還是被父母發現了端倪。我的父母就把我關在屋裏,不讓我出門,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父母給我送到了屋裏。由於長時間的不見麵,我們彼此的思念也化為了動力。終於有一天,在我父母和弟弟妹妹都出去做農活的時候,他走進我的家裏,站在門外訴說著彼此的思念,也商討著下一步的計劃。最終我們的計劃是讓他出麵找我的父母談一下,同意我們倆的婚事”。
“在晚上父母忙完地裏的活回到家裏的吃過晚飯的時候,他提著兩瓶白酒走進我的家們。我父母見他走進來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站在那裏,還是他先開口說了話”。
‘伯父、伯母我知道因為什麼你不讓我和白露交往,其實,你們大可不必擔心,因為我們如果真的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一定會把讓我的父母過來,來拜會你們二老的’。
‘你不必說這個,我們可不想高攀你這個高枝,以後你結完婚走了我們到哪裏去找我女兒去阿’,說話的正是白露的父親,站在旁邊的母親也點了點頭。
‘伯父你放心,你看我已經在這安頓好了,以後還要在這裏生根、發芽,我喜歡這裏的、這裏的水,總之我喜歡這裏的一切,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親生父母,我以後也絕不會離開這裏的,放心吧你們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