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煙喝光了一壺茶,說:“沒有。”
賈寶玉悵然若失。鶯兒數落說:“沒有消息,你那麼慌張,害二爺白高興一場。”
茗煙不服的說:“我一連跑了八家,來回跑了五六十裏路。怕二爺擔心才急忙趕來的。剩下的一家一家仔細問,總會找到紫鵑藏身之所的。”
說的有理。茗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賈寶玉忙給了他二兩銀子,說:“辛苦你了!接下來麻煩你繼續細心打聽,周邊凡是可能紫鵑認識的都去。一定可以找到的。找到後另有重賞。”
“謝謝二爺!”銀子比什麼獎勵都實在。茗煙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向二爺道了晚安,說明早帶足幹糧就去,中午不回來。
看他那麼有幹勁,賈寶玉很是放心。鶯兒見二爺大手大腳的,著實心疼,說:“二兩是一般姑娘一月的例錢,是一等丫頭一月的工錢。”
“給一個不好看!”
“早知道給你換銅板了。每天分著打賞,他做起事來更勤快。”
“茗煙不是這樣的人。他懂的。我會珍惜你辛辛苦苦存下來的銀子,你放心。”
那包銀子少說是說鶯兒存了兩年的。賈寶玉知道她心疼,故而說珍惜,讓她放心。然而,光說也不能證明什麼,更不能表達感謝。賈寶玉突然將鶯兒抱起,到床上全身心的表示感激了。
接下來十多天,茗煙跑遍了京城,依然沒有找到紫鵑的下落。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賈寶玉坐在後院,對話傷感說:“難道是老夫人把紫鵑打發到別處,故意藏起來了嗎?”
茗煙分析說:“老夫人不是那種刻薄有心機的人。”
“你是說**奶使了計謀?”
“不不不。我是說問的那些人,肯定有人在說謊。紫鵑隻認識那些姐妹,沒理由跑到別的地方去。想是怕二爺為難,躲在誰家也說不定。”
賈寶玉讚道:“有道理。紫鵑是個聰明又愛為他人著想的人。她一定是故意不見我。你才沒找到。茗煙,你覺得她最可能躲在哪兒?”
茗煙想也不想的說:“襲人家。用膝蓋想也知道的。我見的那些曾經的府裏人,隻有襲人混得最好。紫鵑又和襲人最好。肯定是她那兒。”
想起那天襲人神情有些不自然,賈寶玉更確定茗煙的推斷,立馬便玩去城南蔣家看個究竟。茗煙拉住說:“現在時候不早,明兒擺樂兒小姐的滿月酒。二爺不宜去,不如後天再去。紫鵑要是在蔣家,又跑不了。”
賈寶玉隻得罷了。
話說賈政身體回複了,沒趕上孫兒賈蘭的喜酒,倒要好好吃吃孫女樂兒的滿月酒。擺了七八桌,請了主要的親朋好友,像賈珍(他是侄兒,不敢不來)、賈蓉、巧兒姐、薛霸王、北靜王等。賈寶玉做迎賓接待,竟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蔣玉菡還有誰?急忙堆著笑臉迎了上去。他不是諂媚,而是抱歉。文書可沒下給蔣家。人自己來了,多給麵子。
蔣玉菡提著賀禮恭喜說:“賈兄,大喜大喜!先生女兒福氣多財運好。”
賈寶玉忙作揖說:“同喜同喜!也祝蔣兄早日兒孫滿堂。”
“那得看襲人給不給力啊?”蔣玉菡大笑著把禮物了過去。賈寶玉傳給了茗煙,忙請蔣玉菡進去。
蔣玉菡邊進邊耳語說:“真得感謝老夫人把襲人賜給了我!賈兄別介意啊!”
“不介意,那是襲人的福氣。”雖說朋友妻妻不可欺負的,但這不能怪人家。
“老夫人是哪位?我要當麵想她老人家致謝!”
賈寶玉忙引他到了上桌,介紹了王夫人。桌上有北靜王、賈政、王夫人、薛姨媽、薛寶釵抱著樂兒、賈珍等。北靜王見是京城名角來了,忙請入座。蔣玉菡再三推辭不下,隻得入了下座。
他抬頭先王夫人致謝說:“非常感激老夫人賜的媒,我那小家總算是美滿幸福,有個識大體又會管事的女主人。”
王夫人想到襲人原來嫁的他,倒也是般配,賠笑說:“蔣爺不嫌棄,是襲人的造化!”
蔣玉菡見她眉頭微皺,說:“老夫人看樣子有心事,是不是想生個龍鳳胎啊?這不是遲早的事嘛,哈哈……”
眾人聽了都笑了。王夫人是寶玉不愛搭理才不喜的,勉強笑說:“哪有這麼好的事?借蔣爺吉言了。”
蔣玉菡笑說:“我可沒亂說,這不很快的事了。隻怕是龍鳳胎分開生,您老人家還是不高興,還不要呢?”
這話中有話。明眼人聽都出來了。不知情的人當然是一頭霧水,權當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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