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警報突然響了起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一下湧了進來,醫生們用詫異的目光看著眼前這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
一個資曆很老的人問到巫楚嬌:“這些人是你的朋友?你不知道病房不能搞得這麼熱鬧嗎?!病人怎麼了…”
說完老醫生就急切的走到病床邊,正當他打算檢查病人時,喬公突然甩手一耳光,把老醫生抽倒在地,罵道:“誰她媽讓你們進來攪局的?!一個接著一個,還讓不讓人安心看節目了?給老子滾!”
老醫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你是什麼人??膽敢在醫院公然毆打我?保安!快叫保安!”
他身後的一個醫生立馬跑出去召喚保安,湯書記走到了“巫楚嬌”身邊,用手摸了摸她的頸部,麵露難色的說道:“她死了,行家,把這個外國女人帶走。”
喬公驚訝的說道:“什麼?我沒殺她啊!”
行家四人除了胡子男以外,全都衝向了巫楚嬌,想強行將她擄走,湯書記和喬公則打算在胡子男的掩護下逃出病房。
巫楚嬌聽到了“巫楚嬌”的死訊,睜大了眼睛盯著病床上的屍體,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她趕走了醫生,一手重重的關上了病房的門,說道:“你們都給我死在這吧…”
沒等行家三人出手,巫楚嬌就抽出了自己靴子裏的匕首,往前一個健步衝向了喬公,喬公嚇得連忙躲到了行家們身後,看著行家和巫楚嬌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巫楚嬌手上本就有傷,剛剛又因為捉拿喬公手下耗費了不少體力,沒有絲毫喘息的她在與這三個身強體壯,經過訓練的殺手搏鬥時難免會落下風。
喬公和湯書記在胡子男的帶領下趁機逃了出來,胡子男把聞訊趕來的保安一一放倒,匆忙的離開了醫院。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巫楚嬌”的病房門口,但沒有一個人敢進去,病房裏時不時會有血飆到窗上。
忽然從門口伸出了一個被鮮血染紅的人手,似乎在掙紮著想爬出去,但很快就不知被誰給拖了回去。門外的女醫生們被嚇得失聲尖叫,整個醫院頓時亂作一團。
十幾分鍾後,病房裏逐漸恢複了平靜,警察也趕了過來,一個警察舉著槍,一腳踹開了虛掩的房門,見到了房內的景象,愣在原地,一時沒緩過神。
隻見原本潔白的房間四處灑落著鮮血,儲物櫃和椅子等物品變得七零八落的,天花上吸頂燈的外殼破碎,燈光變得一閃一閃的,整個房間充斥著血腥味,巫楚嬌渾身血紅,虛脫般癱坐在地,三個行家似乎快斷氣了,死死的趴在地上,其中一人後腦勺還插著巫楚嬌的匕首,身體不斷的在抽搐。
病房裏唯一看起來正常的,就隻剩下病床上已經死去的“巫楚嬌”了,她和之前一樣,安詳的躺著。
在確認裏麵的人都沒有反抗的能力後,警察們收起了槍,把巫楚嬌和行家三人給帶走了。
畫麵來到正在逃跑的喬公處…
湯書記不斷的撥打著電話,開始找關係,把自己從這事中所在的角色給剔除,他已然知道這事會越鬧越大,身為省紀委的他可不能在這時候翻車。
喬公嘴上也沒閑著,不停的說著這人怎麼就死了,事後該怎麼怎麼辦之類的話。
當他們回到關押著席思文的居民樓樓下時,卻發這裏已經圍滿了人,消防車堵滿了街道,從他們居住的房間裏不斷往外冒著黑黑的濃煙。
喬公目光呆滯的說道:“還真特麼出事了…”
湯書記自言自語的罵道:“草你大爺!一個臭女人就害得老子灰溜溜的逃竄,現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又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
湯書記讓胡子男下車,去前麵探探究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濃煙也消散了,隻見幾個醫護人員抬著兩個擔架走了出來,擔架上架著黑色的屍袋,從體型上不難看出是兩個成年人,估計就是喬公派去看押席思文的手下,但卻不見席思文的蹤影。
胡子男探路歸來,對湯書記說道:“是我們的房間起火了,死的也是我們的人,沒有其他傷亡,女孩失蹤了,具體情況還要調查。”
湯書記拿出了速效救心丸,服了幾粒後說道:“打道回府…”
他們驅車離開了居民樓,開往酒店。
一回到酒店,湯書記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眉頭緊鎖的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說道:“小胡,你打電話給我幹嘛?”
胡子男一臉驚訝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手機不見了,對湯書記搖了搖頭。湯書記遲疑了一會,慢慢的把手機放到耳邊。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席思文的聲音:“湯叔叔,你們真是的…怎麼把真正的巫楚嬌給弄死啦?塔莎姐姐會很生氣的…後果會很嚴重的哦!”
湯書記上唇微微抽了一下,強忍著怒火說道:“你怎麼知道?****的!你這熊孩子還挺厲害!殺了我的兩個手下不說,還讓我這麼狼狽的逃竄!是沉原教你這麼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