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嘴也真犀利,一下子就說到這麼曖昧的事情。但是事實上,大多數人並沒有這麼八卦。“我也是過來人,你們要是誰有感情問題可以找我傾訴,我能幫忙解決,快刀斬亂麻。”
同學們尷尬地笑了。她不愧是副班主任,居然還能提供情感谘詢服務。
下課時,她說:“有幾個同學,上周末作業裏的閱讀理解題居然全錯!真是匪夷所思。還有幾個同學,我發現你們的作業答案是完全一樣的,其實我一看那個筆跡就知道是抄的。抄作業和獨立寫作業的筆跡是不一樣的,老師們都是火眼金睛,你休想蒙混過關。下麵我念到名字的人,到我這裏來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楊老師念到的那幾個人笑嘻嘻地走到她身邊,像幾個小弟去見黑幫老大似的。估計他們都是因為時間不夠,不想自己寫作業了,卻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周二晚上,孫泊澤回寢室後,大肆散布新聞:“張關立下誓言說期中考試要超過趙嵐!”
周宇正吃驚地問:“哇,真的?”
趙嵐正在刷牙。錢德生對趙嵐說:“趙嵐,有人立下誓言要超過你啊!”
趙嵐什麼也沒說。名次雖然也重要,但他不會看得太重。當然,每次考完之後,公布成績之前,他也難免有些緊張,心跳加速,但他並不想對結果斤斤計較,像賣菜的老太太一樣。
張關同學雖然長得高,但是很低調,平時沉默寡言,與世無爭,如此高調地立下誓言並不像他的風格。
這件事似乎傳開了。周三中午,靜校之前,孫堂明對周波說:“聽說這次張關立下誓言要超過趙嵐。”
周波笑道:“這麼牛?”
“是啊,好霸氣啊。哎,我們這次期中考試是9門課都考,那最後排名是按9門課的總分來排名嗎?還是按6門課的總分排名?”
周波說:“到時候會有兩個排名,6門課的和9門課的都有。但是大家更關注的是語、數、外、理、化、生這6門課的總分排名。”
英語課代表金語也在教室,周波問她:“金語,你現在有空嗎?”
金語答道:“有空,怎麼了?”
“跟我講講定語從句好嗎?”
“好的。”
她把這段時間楊老師講的要點都重述了一遍,周波不時回應一句“好的”,趙嵐坐在周波前麵,也順便聆聽了她的教導,不禁感歎她真有耐心,講得如此細致。
最後,周波說:“謝謝。我基本都明白了。”
金語說:“沒關係。你這段時間在醫院裏是怎麼自學的呀?”
“我主要就是在自學數、理、化、生,把各科的課本都看了一下,做了一些習題。”
靜校鈴響。大家安靜地自習。
今天的“天天唱”,衛東把《老男孩》的歌詞發給大家,趙嵐第一次看到完整歌詞,頗有感觸。此歌如此扣動人心,理當被捧紅。大家都唱得很用心,女生唱得比男生還動情,像是暫時變性了。
“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我有過夢想!”趙嵐覺得這一句真是好憂傷,好憂傷。
晚上回寢後,周宇正問李潛旬:“你當選了校慶誌願者,對吧?”
李潛旬說:“是啊,我們參加了幾次培訓。”
周宇正問:“你們誌願者是怎麼搞的啊?”
“一對一。一個誌願者接待一位老校友。”
李潛旬的語調是那麼自豪,趙嵐愈發黯然神傷。他當時因為言語不當而錯失了成為誌願者的機會——當然真正原因是氣質太差,與李潛旬、施成元、錢晨之流相差太多。
孫泊澤問:“那星期六校慶的時候我們大家都要待在學校?”
吳付說:“是啊,馮濤不是說了,先來教室,然後聽學校安排。應該就是自習吧。”
孫哥顯然是幻想著學校開恩,在校慶這天放假,讓他逍遙一番。
周五晚自習時,班長王珊珊向大家介紹校慶的安排:“我們班有3位校慶誌願者,另外,我們班需要有20名同學到大禮堂現場觀看校慶大會,我就用抓鬮的方式隨機抽取了20個人,現在念一下名字。”
馮總站在教室門口,不動聲色地看著王珊珊念名字,真有種垂簾聽政的感覺。念完後,王珊珊說:“明天還有一個文藝表演,需要一些同學當觀眾,請問有誰自願去的,請舉手。”
班上隻有七八個人舉手。她記下了名字,說:“好的,剩下的同學明天早上7點半到教室自習,然後聽學校安排。可能就是通過教室裏的電視觀看校慶大會。”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