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望著天邊不知何時已經蕭然的火燒雲,整個天空都紅透了,明日必然是一個豔陽天。他將麵前的茶水全都飲盡,握著茶杯的手不停的顫抖。
木靈在地牢中,看著精神起來的麒麟,便細聲問道:“你可以像藍兒一樣變成這麼大的東西嗎?”
那黃色麒麟先是有些警惕,然後藍兒從一旁跑來,撲到木靈的心口,還讓木靈摸了摸它的腦袋,一副試好的模樣,更是在證明這個人是好人,你可以相信。
黃色麒麟點點頭,轉瞬帶起大量塵土,在周身成旋轉趨勢,然後是鐵鏈落地的清脆聲音,不過一會兒,一直土黃色的兔子立在那裏,蹦蹦跳跳很是可愛,木靈抱著那隻兔子,立刻往外走,轉身用玉蕭毀掉身後的山洞。塌方的聲音滾滾而來,她淒厲一笑,望著地上那些昏睡的武僧,轉頭往一旁走去,剛走沒有幾步,便聽到有大隊人馬趕來的聲音,她飛上高樹一看,居然是皇帝老兒帶著人前來,算算日子,這麒麟血每過一個月便要飲用一次,這樣看來,它們是來喝麒麟血的。
她突然很想坐在這裏看那些人的表情,但是一想到麓揚和徐帆,隻能往回走,可走到江岸邊,沒有見到應該見到的人,到是看到了坐在船頭喝酒的老者。
她飛身上了船,老者一看木靈懷裏已經睡著的兔子:“救到了?”
“他們兩個呢?”
“在裏麵喝茶。”
木靈點頭:“皇帝老兒來了,開船吧。”
老者笑道:“你們要去什麼地方?”
木靈正掀開簾子往船屋裏去,聽到老者這樣的詢問,立刻諷刺的笑道:“我們本就是相互利用,所以老前輩,坦誠一點吧。江湖那裏風大就把我們往哪裏送,哪裏能和那些老禿驢打架,就把我們往哪裏送,就這麼簡單。”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啊,靈兒。”老者學著葉展的口氣對著木靈訕笑。
下一秒帶著寒氣的玉蕭就指在老者的喉頭:“下次,你再學我大哥,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即使你是老前輩。”
“好好好,我知道了。”
坐在船中的麓揚和徐帆都有些拘謹,見木靈進來,手裏還抱著兔子便問道:“這是什麼?”
“藍兒是什麼,他就是什麼。”木靈將懷裏的兔子放在桌子上:“給它起個名字吧,你叫阿黃好了。”
“麒麟?這家夥也是麒麟?”
“是啊,如今你們兩個可以理解了吧,為什麼司馬小姐隻是發現了山洞就要被滅口,為什麼山上有那麼多重兵把守。還有那麼多武僧。”
“天哪,原來皇室真的在喝麒麟血。”徐帆往後退了一步,倒在船上的塌上了。
船外的老者進來道:“還有最新的消息,據說皇帝老兒在高麗發現了火麒麟,已經派兵前去攻打了……”
“為了一隻麒麟攻打一個國家?”麓揚拍桌而立。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木靈給藍兒添了一點水,讓它慢慢舔著,又拿出蜜餞喂給藍兒吃,纖細的玉指揉過藍兒已經長長了的軟毛:“他也不是第一次出兵高麗了。”
“難道之前就是為了麒麟?”
“不然他還能為了什麼?為了疆域嗎?高麗極寒,能大勝的可能幾乎沒有,他是皇帝,所以萬民介要敬服,不然就是滿門抄斬的。”
“上一次戰役依舊廢了大半的銀子,如今名不聊生,他還要做什麼?”
“他要做什麼?他要長生不老,他要壽與天齊,那些和尚也不知道給他說了些什麼理論,居然瘋到二征高麗。我看你們梅林要做好占陣營的準備了。”
“什麼意思?”
“官逼民反,民就不得不反了。無論是誰家都必須在戰爭中站隊,江湖勢力有江湖勢力,他要是想坐穩自己的江山就要有江湖勢力,你們梅林上次便站錯了隊……”
“梅林站錯了隊?”
“葉氏和楊氏,你們門主和老門主選的都是葉氏,他們都輸了,卻輸得得體,輸得開懷。”
“九華贏了?”麓揚問。
“是,九華贏了。”想了想木靈看著麵前的先知閣:“可是風水輪流轉誰知道下一秒轉到誰的麵前。你說呢,老前輩?”
老者笑道:“先知閣也隻是站隊而已。”
“葉氏人才輩出,為什麼會輸?”徐帆實在不解。
木靈揚眉,露出譏諷的笑意:“這……才者不可露才這才是皇家風範,葉氏有極其聰明的人,也有自作聰明,更有愚蠢之極的人。當年江山再回到聰明人手裏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所以楊氏贏了。”
“先知閣隻看利益,不看結果。”老者望著木靈解釋道。
木靈凜然一笑:“我知道,當時姓楊的卻是將天下治理的不錯,不過現在這位……你們選錯了。”
“本以為他會是明君。”
“那都是以為而已。”